“......”陆声哑然,表情空白了一瞬,眼底似乎有雾气一掠而过。
他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将短暂的失态藏得严严实实,很快调整过来,疑惑道:“那画是?”
“咳咳,陆宇铭想借花献佛,蓝洛希粗略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尊重协商结果......总而言之,没有金钱纠纷,全都是诚意。”
陆声对处理结果半信半疑,嘟囔道:“陆宇铭能有什么诚意。”
..
“大鹏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有应酬。”江希境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看着陆声,忽然笑了一下:“想跟我去兜风吗?”
江希境调整车内温度,又把后座的毯子铺在陆声腿上,做完这一切,他才将车驶出停车场。陆声没有抗拒,任由他照顾着,没有问去哪里,他已经对江希境时不时的亲热完全免疫了,甚至坦然接受江希境的一切示好,全然没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习惯。
车轮打了个转,稳步行驶在街道上,道路两旁是林立的高楼,玻璃外墙反射着天穹光,天空澄澈明亮,洁白浮云飘过,随着时间推移,楼层越发降低,车窗外能瞥见逐步靠近的海岸线。车载电台放着慢悠悠的音乐,江希境一路无话,此时将音乐调小声了些,问道:“哥伤心的时候,一般靠什么发泄?”
陆声沉默了一会,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是陌生。
江希境没得到答案,脸上浮现出讶异:“不是吧,你难受的时候都憋在心底吗?”
陆声把问题抛回给他:“那你呢?”
“我?”江希境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去旅游,打打拳、飙飙车吧。”
陆声嗯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不伤心的时候也干这些。”
江希境顿了两秒,发觉自己找不出话语反驳:“你说得有道理。”
车驶进无人海滩,细软的沙粒在海风的轻抚下波动,碧蓝海水在远处与天空相接。沙滩上本来漫步着几只海鸥,江希境刚开进来它们便惊得盘旋起来,你追我赶地掠过海面。降下车窗,一缕咸涩的海风拂面而来,听见冬季的潮涨潮落。
“喝冷的还是温的?”
“嗯?”
“车载冰箱,胡鹏装了点酒。”
陆声按照江希境的指引打开后座,发现真的有满满一箱低度数果酒,色泽明亮,水汽缓缓冷凝在瓶身上。
“甜型的白葡萄酒,不会像平常的葡萄酒一样酸,度数不高。”
陆声旋开瓶盖,一股果酒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小酌了一口,意外发现味道还不错:“有点像饮料。”
酒液柔顺平滑,甜味在舌尖荡漾,翻进胃里才品出些许酒味,陆声又灌了一大口,冰冰凉凉的甜液滚过食道,先是用冷压住心烦意乱,再是从腹部燎起亢奋的热,他从车窗往外看一望无际的海面,无人打扰,宁静惬意,对江希境嘴里的‘情感发泄’有了一些实质性的理解。
“你不一起?”
江希境摇摇头:“酒驾了宝宝,虽然度数低,但还得有人清醒地把你带回家呢。”
他居然只是单纯的为了哄人高兴。
陆声神情复杂地看向他:“你为什么喜欢我?”
“没想过,”江希境一愣,思索两秒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干脆道:“自然而然的就喜欢了。”
“总有契机吧。”
江希境绞尽脑汁地回想,发觉过程并不如他构思的那般纯洁美好,面上浮现出一股心虚的表情,“……见色起意算不算?”
陆声:“……”
江希境尴尬地偷看着陆声的脸色,他哥什么也没说,没有对这个答案产生不满,但也不像是很满意的样子。
江希境自知说错了话,赶忙头脑风暴思考用什么词来挽尊,没想到陆声对瓶猛灌了一口,而后掩面笑了起来:“算吧。”
“这么低度数的都能醉?”
见底的空瓶被陆声随手扔在椅座下,他像只猫一样探手探脚,手脚并用地从副驾驶爬到江希境的位置上去,驾驶座空间有限,江希境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就被腾地随后放倒。
原本副驾上的家伙此刻居高临下地坐在身上,乘人不备还按了座椅的躺倒键,给自己的耀武扬威提供更多空间。
“你醉了吧,宝宝。”
江希境任由陆声在他颈窝边嗅来嗅去,有意无意地推了他哥一下,反而让陆声更加不开心,整个人黏在江希境怀里,屁股更是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江希境的身体一下绷得极紧,心跳声沉重有力,每一次跃动都像是震荡着整个身体,不停地提醒着他此刻的紧张,他表现的像良家妇男惨遭非礼一样,无辜地瞪大眼睛:“是不是醉了?”
陆声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用一种人畜无害的目光看着他,眸光清亮,近得江希境都能从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江希境感觉那股酒液也烧进了自己喉咙,燎得胸口滚烫,他喉结上下滚动,低声问陆声:“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陆声接得很快:“知道。”
“那你......”
“这也算一种发泄方式吧。”陆声俯下脑袋,在江希境唇边啄了一口,随后像试验似地抬起脸观察江希境的表情,问道:“不行吗?”
下一秒,江希境大手揽住他哥的后脖颈,将人往自己身上压,两瓣唇紧紧贴在一起,像在水中渡气一般吸吮着彼此,江希境从陆声的舌头上搜刮到了一点葡萄的酵香,心想他哥已经被泡成甜滋滋的味道了。他另一手去扶陆声的后腰,刚碰上去陆声的腰就软了,整个人瘫在江希境的怀里,陆声虽然瘦,腰部的曲线却很好,江希境揽上去的时候感觉像摸到一弯充满韧劲的竹。
两人情不自禁地贴着衣料磨蹭,燥得耳尖通红,陆声的眼睫毛随着他的呼吸频率颤颤摇晃,看得江希境心猿意马,他就像被窗外翩翩飞舞的漂亮蝴蝶摄住心神的少年,一步步被对方勾引进那淫靡的森林,享受最原始也是最纯洁的爱欲。
陆声咬着他的下嘴唇,不满地说:“你的皮带太硬了。”
江希境呼吸不匀,半垂着眼睛,像钩子一样的眼神牢牢地锁住陆声,轻声说:“那你帮我解开它。”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皮扣拆解,拉链褪下的声音。
绷紧了的巨物得到释放,在胯下昂首,随后被一双十指修长的手覆盖,陆声把住江小少爷的性器,随意摩挲,像在掂量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