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野兽狰狞的性器过分鼓涨,隐在黑色毛发中的沉甸甸的囊袋也随着她的动作生出奇异的痛感。他握着她的手掌抹上龟头顶部小口的水液,湿滑的黏液粘在她指尖撸向粗硬可怖的茎身。敏感的龟头冷不丁被她圆润的指甲划过,他猛地咬住了唇,收起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向上卷到自己脸侧。

温容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被他握住擦着茎身的液体刮向硕大的龟头,剧烈又陌生的快感让他手指止不住地颤,翘起的性器可怜地向外吐着黏腻的液体。他低头猛地咬住自己翘起的尾巴尖,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掌,不断地在鼓涨的性器上撸动。

这只手……温容平日用这只手施展雷法,斩妖除鬼,却在这时握住了他的性器。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咬着自己的尾巴,望着温容的睡脸,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喘息和呻吟:“……温容……师父……唔”

猛然射出的浊液布满了她白皙的掌心,他剧烈地喘了喘,舌尖舔向她柔软的脖颈。

狼族的交合常常要更重一些,按照常理他会咬住她的脖颈,将浊液尽数送进她的身子。可惜他还未弄清楚凡人到底该如何交合以兽类的形态与她交配,她的手掌根本握不住那根东西。

澹麟闭眼调息,尾巴缓缓落下,随后迅速收了回去。他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低头捧起她的手掌。凝视片刻,他拿过一旁的帕子,擦向她掌心的浊液,似乎轻笑了一声:“师父,下次我会轻一些。”

温容起身时窗外已艳阳高照。

平日她总会在固定的时辰醒来,今日却莫名迟了。温容穿好外袍,手腕传来一阵疼痛。她默念几句咒语,腕上的痛感便消了下去。近日每天都有差事,身子酸痛也是常理,她并未在意,起身走向屏风的另一侧。

桌上摆着白粥和茶壶,倒好的茶水还是温热的,屏风后却没有人。温容正要转身,房门便被推开。澹麟端着一碟小菜放到桌上,昨日潮红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师父,我去楼下挑了一些你爱吃的小菜。”

温容见他这模样,也知春药药效应该已过。

她点点头,目光扫过他的身子:“往后记着,出门在外入口的东西要小心。望山村上个月有一户姓江的人家有闹鬼的传闻,江家娘子请我得空去看一看。今天正好有空,顺道去看看。”

听着“入口之物要谨慎”的话,澹麟轻轻挑眉。他低头为她盛好白粥,恭敬地点了点头:“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从城镇到望山村大概半个时辰脚程,现在正是热闹时候。望水东流,下游岸边此刻聚满了人,仍有源源不断的绿色船只从河流上方顺流而下,场景颇为壮观。澹麟望向河中,只见河滩上沾满了包着青巾的女子,正在滩下摸索着什么。

“师父,为何他们都聚在岸边,今日好像不逢大集眼下水也凉了,这些娘子站在水中不冷吗?我瞧着也不像有鱼的样子。”

温容望向河滩上俯身摸索的女子,只见一名女子从泥沙中摸出了一块白色的石子,她小心地捧着石子端详片刻,兴奋地冲着岸边的男人挥了挥手,又从袖间摸出一根紫色丝线,穿过了白石子上方的小孔,抬手将石子系在了自己的头巾上。

“她们并不是在摸鱼,只是在找有孔的白色石子,”温容语气淡淡,“今日已成婚的娘子会在下游河滩中寻找白色有孔的小石子,再以彩线穿之悬挂在头上,认为这是生子的祥兆。

①文中摸石子的习俗取材于古代襄阳穿天节的习俗,时间是正月二十一,此处略作改动。“襄阳正月二十一日谓之穿天节,云交甫解佩之日,郡中移会汉水滨,倾城自万山泛绿舟而下。妇女于滩中求小白石有孔可穿者,以色丝贯之,悬插于首,以为得子之祥。”

(庄绰:《鸡肋编》,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

第0005章啼哭

望山村位于望山前,景色奇秀。温容所住的碧霞村虽然离望山村不远,但这个村子里从前还未出过妖物害人的事情,此番是她头一次来。

江家的娘子正在田间,远远看到一个青袍女子走过来。她远看了一会儿,似是在辨认,不禁回头冲着田埂上歇息的男人喊了一声:“云蔚,温仙长来了。”

“仙长竟今天来了,若是早知道今日仙长得空,妾身便请弟弟到镇上去接仙长。”

秦叶小步跑上来,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包着发髻的青巾上挂着一颗白色小石子。

她一面带着温容向前走,一面回头望向还坐在田埂上的男人。温容看出她似是有心事,回头瞥了一眼。

田埂上的男人慢吞吞地站起,走到温容前面抱拳行了一个礼:“仙长有礼,前些日子姐姐遣人到碧霞村去求仙长帮忙,听村长说仙长近日不得空,不曾想仙长今日便来了,有失远迎,还望仙长见谅。”

“不必多礼。”

“这位郎君是”秦叶望向她身后的澹麟。

“是我的徒弟,娘子若是介意,他可在门外等候。”

澹麟点点头,似是很听温容的话。

秦叶淡淡一笑,低声道:“仙长二人愿意前来,妾身已是喜出望外,没有将这位仙长单独留在门外的道理。只是因着夫君正卧病在床,若有外男进出家门,被邻里看见恐生些闲言碎语,故而多问了一句。”

秦云蔚闻言像是叹了一口气,面色沉沉,又望向澹麟:“郎君不必介意,此番请二位前来本就是有事相求,哪里顾得上这些规矩,二位请随我来。”

望山村虽比不得城镇,却比起其他村子要富庶许多。温容一路走过来,见家家的房屋都比其他村庄的屋子高一些,但看到江家的宅第还是微微吃了一惊。江氏的宅第比望山村寻常百姓的房屋还要大一些,歇山顶修造得极为规整,屋脊两端各蹲着两头栩栩如生的脊兽。

朱红色的大门前门槛极高,上漆金漆,大门两侧与砖墙的交角处做出如意形状的花饰,比其余村民的房屋要讲究不少。

温容扫视一圈,但并未多言,和澹麟一起跟着二人走进去。

宅院二进二层,布局接近富绅宅院。温容被请到厅堂中坐下,她抬眼看向头顶上的藻井。

藻井上中下三段皆是八角形,朵朵金莲交错层叠,金光闪耀。

她面色不变,却与澹麟对视一眼。

望山村虽然比寻常村子富庶一些,但到底是家家以务农为生,这样的宅邸出现在村子里不免让人心生疑窦。

秦叶又泡上了两杯茶,分别端给了她与澹麟:“仙长,请先用茶。”

温容瞧一眼便知这是今年的新茶,万山银叶这种茶现下不多得,每年的新茶运过来总是先供几个大城镇,在村子里极少出现。若说此家富庶,可秦叶的穿着与其余村妇并无不同之处,实在让人奇怪。

温容微微皱眉,于是茶到嘴边却迟迟没有喝下去。

“村长说那日去请我的人十分情急,娘子不如说说到底遇到了何事,”温容低声道,“你说你的夫君卧病在床,可与此事有关联?”

秦叶不由得低头,捏着帕子轻叹一声:“上个月初八,夫君白天说起身上阵痛不止,请来的郎中和巫医均说不出个所以然。到了晚间,他便时常从梦中惊起,口中说着胡话,口鼻处还涌出些黑水来往后便神志不清,面色惨白,手脚也总是僵直着。”

温容点头:“还有什么症状?”

“一开始尚有力气喊着身上痛,从前日开始粒米不进”秦叶说到此处,已有哽咽声,“怕是撑不了几天了。巫人说是鬼怪作祟,法事做了几场却也不顶用,他反而闹的更厉害了些,每日都往外吐黑水。又有人说或许是风水上有冲撞……妾身也不知该信哪一方。”

“这宅院并无风水的问题,娘子大可放心,”温容站起,“还请娘子带路,我想先看看人。”

澹麟在她们说话间细细打量着坐在秦叶身侧的秦云蔚。他与秦叶长相确实有些相似,应是姐弟不假。只是他瞧着比他姐姐的脸色还要沉,似乎有不少心事。

澹麟走至温容身侧,低身靠近了她的耳畔:“师父,我总感觉不大对。你看秦云蔚的脸色,恐怕不是小问题。”

温容点点头,轻声道:“这家人确有古怪,待看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