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揽过她的腰身,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让她能够枕在自己手臂上。她身上未穿裹肚,汗衫里空荡荡的。他低头舔了舔她的下巴,手掌隔着汗衫包起那团绵软轻轻揉弄几下,尖牙咬上她的耳垂。
温容此前没有明说,任谁都受不了无论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都被人舔着,若是说了指不定又听他口中吐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此刻模糊地察觉到正舔着自己的人,她避着身子向外靠了靠,随后又被大掌捞回来
澹麟高大的身子贴着她蜷起,耳朵顶着她的下巴磨蹭:“阿容……”
“闭嘴。”
声音有些模糊,听起来疲倦不堪。
澹麟自知做得过火,凡间女子的身子常常难以承受那样激烈的性事,何况温容清心寡欲十九载只是他原本就是报仇来的,做得虽狠但总归没有她将他劈成七段狠心吧?
对待仇人怎能心软?
他这样想着,将她抱得更紧些,长而宽大的尾巴将外头的寒气完全隔了开来。
“阿容,我想舔一舔,这次我会轻轻的。”
被老婆的雷法劈成七段,于是澹麟怒然大勃。
第0055章剖心
瑞雪兆丰年。
大雪下了足足一夜,从小窗中看去,院子中的雪已积了厚厚一层。他抱着温容睡了一夜,自然心痒痒的想做些别的。天还未明时,他便悄悄从被子里剥下了她的裆裤,舔了片刻再顶进去。
温容从始至终身子都颤着,却出乎他意料的没有将他一脚踹下床,只是脸色潮红的低声轻哼。他最爱听温容忍耐时的哼声,一时没忍住便多弄了几次,待到日上三竿,却发觉她还是昏睡着,身上烫得厉害。
修道之人身强体健,素来少有生病的时候,他将她抱在怀里,一时慌了神。扶音带着长老进院子时,澹麟正给温容用温水擦着身子,见他二人进入院中,忙为她穿好衣衫盖好被子。
莫长老近日恰好从族中来碧霞村瞧瞧澹麟,谁知才刚到栖梧山便被扶音着急忙慌地请过来。再一问,竟是那个令方圆几百里妖魔鬼怪闻风丧胆的温容身子有恙。妖怪来为道士诊治,天底下再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莫长老,你快瞧瞧阿容。”
莫云拱手向澹麟行了一个礼,淡淡瞥了一眼他脸上焦急的神色,随后不急不缓地坐到床下,伸手搭上温容的手腕。寻常妖怪此时若靠温容太近,早已被她的护体金光所伤。他抬掌压下温容周身的金光,一面搭脉一面去看澹麟的样子。
他将温容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看着就像不知怎么疼她才好,哪有一星半点报仇的样子!
狼族难不成要完蛋了吗?
莫云心中涌上几丝愁绪。
他将温容的手放了回去,原本只是叹气,现在却又冷冷地看向他。
“殿下,我记得在族中时,长老们千叮咛万嘱咐凡间女子与我们原不是同族同种,身子娇弱,受不得我族族人那般激烈的房事,”莫云声音一滞,“殿下,您如此色令智昏,当真是让我们……”
澹麟听出莫云在说他是色中饿鬼,但眼下他只想着温容如何,即便被长老劈头盖脸训一遭也是应当的。他用温水浸着的帕子擦拭着温容的额头,自己倒不觉得羞臊,金瞳闪了闪:“我已经轻了些的……”
“殿下,即便温容是修道之人,身子比寻常女子强健不少,您也应节制房事,”莫云眯了眯眼,抬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修道之人多数清心寡欲,骤然破身,体内阴阳之气互冲,又与之日夜交合,自然会使女子身体亏损。”
莫云虽眯着眼,但狼的眼瞳仍能看清温容脖颈间的青紫的痕迹。他长长叹一口气,声音似是添了几分复杂情绪:“殿下,此事倒也不必开药方。只须让她精心养上两日,此后节制房事,再喝些滋补的汤饮便可恢复。”
澹麟点头称是,目光仍沉沉地落在温容身上,心头有几分懊恼。他生到现在从未对谁起心动念,然而一沾上温容就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了吃到肚子里。她偏偏又绝不肯喊受不住,他便越发想让她出声,几番下来竟让她昏昏沉沉到现在。
莫云还想说些什么,就听澹麟头也不抬地发话:“扶音,先送长老出去安顿下来。”
温容多睡了几个时辰,再醒时已是申时。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屋中暖意融融竟有几分似春日。身子的酸痛感已消了许多,她掀开被子,身上还披了一件狼毛大氅。怪不得她捂出了一身汗,起身后身子轻快了不少。
左右不见澹麟的身影,她穿衣下床。正想着他是不是在将晏明彰带回来的路上,外头便传来几声犬吠。灶内不知煮着什么汤,香气扑鼻。她穿过堂前走到院子里,只见积雪厚厚一层,连枝头都挂满了凝成冰的雪花。
犬吠三声骤然止住。
屋顶上的人飞身而过。
他一身缁色长袍,墨发半披半髻,身形犹如游龙轻快灵动,英气勃勃,俨然一副豪侠的模样。见温容站在院中,他从屋檐飞身跳下落到她身前,鞋尖却不带一丝雪,翩然如燕踩至雪中。
温容望着雪中痕迹。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他忽地张开手掌凑到她眼下。
“阿容,你看。”
掌心中是一朵鲜艳的红梅。
去年似也是大雪天,他攀上枝头想为她折一支红梅。然而修道之人应怜惜万物,自然不得毁坏花木,她便说只取落下的红梅瓣便好。眼下他捧来的正是一朵落下的红梅。
孺子可教吗?
千万种心绪犹如打结的丝线,她目光避开他手中的红梅,淡淡地移过眼去。
澹麟不怕再受温容几个巴掌,却怕她这般冷漠相对。他紧了紧手中的红梅,硬是踩着她的脚印追过去:“阿容,身子还冷吗?我炖了滋补的汤羹,若你不喜欢这味道,我再换一种来。”
温容皱起眉头。
“晏明彰呢?”
帘子落下,他目光倏忽冷了一些。
晏明彰才不过与她相识不到三个月,她便这般在意他的死活。而他在她身旁三年,却及不上一个轻浮孟浪之人。他的心像被她的话捏紧提起,痛感连同那股隐隐的恨意,缠着他扑上来。
“阿容,我给晏明彰喂了一种毒药,须每五日服一次解药。如若你是想着先稳住我待他回来再想法子赶我走,那这主意便打错了,”他缓步上前,自身后扼住她的腰身,将她牢牢地抱到怀里,“阿容,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温容确实有意先稳住他,无论如何,她绝不可能和澹麟再做师徒。这世间有和徒弟厮混的师父吗?又是否有日日夜夜想爬师父床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