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麟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耳朵蹭着她的脖颈,言辞倒恳切:“师父,你在地上睡,身子会被地气冷着。女子体质寒凉,你在雪天睡在地上,我还来不及报仇你便冻死了,这如何是好?”
她已经习惯了冬日的寒冷,修道多年,酷暑寒冬都能忍得。然而身后的人确实不同于凡人一般,身子灼热,血流似乎也是热的。他隔着被子拥住她,像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他抱她片刻,她颈间竟浮上一层细细的汗珠。
澹麟眨眼瞧着,舌尖舔了舔唇,随后低头吮上去。
温容似乎骤然被人扇了一掌,猛地推开他的身子,捂着自己的脖颈坐起来。她原是不说话时神色便显得冷的面相,清修多年因此连几句呵斥骂人的话都不会说,此刻脸上气的有几分浮红。
“滚出去。”
澹麟坐起身子,看着退到两步之外的温容,低头撩起她留在床褥上的东西。大约是她睡前换下的裹肚,许是怕放在外头他会偷走,所以贴身放在了床褥上。他眼瞧着温容,手掌托着她的裹肚靠近自己的鼻尖,低头轻轻嗅了嗅。竹叶和花香灌进鼻间,他喘着低头嗅了几下,舌尖勾起她裹肚的系带,一点点舔舐着裹肚上的竹叶绣样。
温容本就气着,见此情状,脸颊忽地涨得通红。她实在没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人,又羞臊又恼怒,手中金光猛地打了出去。
澹麟衔着她的裹肚,闪身一躲,轻巧地避过了打来的金光。
金瞳闪烁,他舌尖勾缠着她的裹肚,轻声开口:“阿容,以前夜夜我都会舔你的身子,你那里好多水,又香又甜。往后夜里我舔不到,舔舔你的裹肚和裆裤总是可以的对吗?”
抱歉啊宝宝们抄录整理碑谱到现在,今天只能一更了
昨天就睡了四五个小时呜呜,两眼一睁就开始整理那些碑刻
所以加更只能看当天的工作是否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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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4章缠弄
温容险些被自己胸中闷着的一口气憋得昏过去,她素日清冷平和,哪有这般快要被气晕过去的时候,听着他这般淫言浪语,惊的踉跄向后退了一步。
随着她的动作,青霜剑从剑鞘中飞出,浮在空中对准了他的胸膛。
温容脸红的时候实在可爱。他衔着裹肚,甩着尾巴看她。
白日抱紧她用几分力气向里撞时,温容的神情瞧着便是又舒爽又难堪,白玉似的脸红着,一面口中要骂他,一面身子又颤,里面的水像是流不尽一般。
澹麟口中呜了一声,看着悬在自己身前的青霜剑,探出手指去抚摸剑尖。被金光笼罩的剑身,即使未完全靠近也会被其剑气所伤。他手指碰上剑尖,指腹骤然被撕开一道口子,鲜血大滴大滴下落,犹如雪中绽开的红梅。
“阿容,将我碎成七段还不够。今夜又要用这柄剑将我砍成几段?”
他将那裹肚拿回手里,金瞳看向她的眼睛。
那野兽眼神里似有不甘和埋怨,又有几分哀伤与痴迷。温容被他看的心跳如鼓,若再与他在这里纠缠下去,她一时狠下心将他再劈一次也是迟早的事,她不愿师徒一场最后二人落得这样的结局。
温容闭眼定炁,青霜剑飞回剑鞘。手中金光暗转,原本还打算上前的人被迅雷一般的一掌猛地打中。澹麟本就不会对她防备,骤然被这一掌打中胸口,身子便从窗中飞了出去,“啪”一下落到了厚厚的雪上。
他仰面而躺,一同飞出来的裹肚翩然落下,盖到了他的脸上。
馨香钻进鼻间,他伸舌舔了舔唇边的血,眼瞳透过薄薄的裹肚看向漆黑夜空。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大,雪花似鹅毛纷纷而落。他抬手垫在脑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大雪中,忽地抬起指尖接住了一颗雪花。
指尖的血凝成了一条血线,托起一颗小小的雪花。他倏忽记起来温容身边的第一个雪夜,他佯装发起高热,她坐在他身边,吐息如兰,整间屋子都是她的香气。她却浑然不知,用手掌试探他滚烫的额头。
衣袖抚过他的口鼻。
他一面贪婪地嗅着她的气味,一面口中乖乖应承着她的话。
温容本以为他也会像方才一样躲避,所以出手比平常重了些,见他当真硬生生接下一掌,一时间有几分错愕。不过想着这野兽的体力非凡,昨日挨了一道雷劈尚且还有力气想些淫秽之事,于是便没再管他。
她在门窗上施了禁制,随后便又躺回去,只是刚刚贴近床褥便看见他滴在上头的几滴鲜血,顿时生出几分烦躁,只揪着被子就坐回了床上。
人虽无耻,但木床无罪。
新床大而平整,木料的香气恰到好处。她将被子垫到身下,侧躺过去。透过小窗可以看清外头的景象,她辗转难眠,再侧过身,恰好看到那人仍在雪地里躺着。
动也不动,不知是不是死了。
她心头一紧,虽想起他做的事便气得咬紧了牙,但见他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心下又生出几分别的念头。好歹是三年的师徒她披衣下床,开了门走入雪地中。
那人躺在雪里,似是已经与大雪融为一体,只有裹肚盖在脸上。
温容走近了,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手臂,落在雪中的人没有声响,手上自然也没有一丝血色。她收回脚来,忍着气将他脸上盖着的裹肚移开,雪花簌簌落到他眼睫眉心,那双金瞳正看着她,一眨不眨。
没死便是。
她松一口气,转身便向屋中走,听得躺在地上的人猛然咳了两声。昨日挨了雷劈后又添了一脚,今日挨了几掌自不必说。温容脚步就此停住,回头看去。澹麟已坐起了身子,手臂撑在雪地上,口中接连咳出几口鲜血。
尾巴似也甩不动了,圈在他的身后。
他用手掩唇,金色的瞳眸像是要掉出泪来,盯着她要远去的身影。
若不是他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怎会对他下重手?何况谁知他是不是又在做戏,他一贯会装乖。温容这样想着,强硬地扭过头,然后只走一步,便听得身后人倒下的声响。
她回过头,只见方才还坐着的人躺倒了雪地中
鲜血艳丽洒于雪中,犹如红梅点点盛开。
屋子里生起炭火,抬到床上的被褥多加了一层。
方才晕厥的人霎时睁开眼睛,滚着身子贴近了身前的人。温容闭着眼睛轻吸一口气,那只摸摸索索靠来的手贴着她的腰身将她抱紧。随后灼热的身体便贴上来,毛茸茸的尾巴尖圈着她腰身向上勾住。
刚刚还咳血的人现下身子骨看着好得很,他的脸贴到身前人的颈窝中,贴着她的身子抱着人磨蹭,只差将她勒死在怀里。
温容不知是被他缠累了还是另有主意,并未阻止。
她疲倦地揉了揉眼皮,只觉着身子沉重无比。彻夜的性事本就伤身,何况是与野兽昨日白日又被他弄着做了几回,此刻身子处处酸痛异常。
澹麟本已做好再被她一脚踹下床的打算,谁知温容并未动作,不知是累着了还是睡着了。眼下已经是下半夜,昨日折腾了一日,她会倦怠倒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