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放到沙发上,我还勾着他的脖子,本来想着要求饶一下,他一句“坐好”,我马上就把手放下来不敢动了。
他把我放下,坐到沙发侧面的扶手椅上,周子末拉了一张餐桌的椅子来,嘭的一下扔那,坐在他旁边。
这三堂会审的阵仗,让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我们能不能明天再谈,”我说,“我好困啊,我想睡了。”
我伸出手,他们俩都没动,这是很不正常的。
我只能把手放下,开始做检讨。“我错了,”我低头,“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我应该听你们的,不应该更进一步的。”
我低着头等他们俩发言,半天老陈才说话。“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敢接话,他就继续说了下去,“你刚才突发痉挛,”他的声音非常平静,“口吐白沫,并且体温迅速飙升,应该到了至少四十一度以上。”
“体温四十二度,持续时间再长一些,你的内脏都会出问题,”老陈说,“救回来人也废掉了。”
他很少说话这么直接,我有点忐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周子末脸色很阴,老陈面无表情,他们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刚才还想着怎么讨饶,现在我是真的怕了。
“我…我真的知道了,”我搓着我手臂上的皮肤,那里还是湿的,现在却有些发干,“我不应该去的,我下次不会了。”
“你刚刚差点死了,”周子末突然开口了,“不是我把拳头塞你嘴里,你舌头现在就是缺一块的。”
他这么说我才看见他手上有三个手指关节都贴着创可贴,另外一个没贴,上面有一个比较浅,但是也咬破皮了的印子。
“死了什么都没了,”他说,“你死了,有答案又有什么用?我不明白你在这上头个什么。”
我坐在那不说话了。
我真的意识到我是高估自己了,这次的行动结果完全不如我们所料,谁都不希望受伤,而我就是放松了警惕,以为在幻觉里他们对我的影响不会太大,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一出。
可是我也只是想要帮忙而已。
我都说了我错了。
我现在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估计我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他们就站在那,都不让我去睡觉。
“我说了我知道了,”我的头发还有点湿,落下来的水珠被我抹掉,“我要去睡觉了。”
我站起来,差点跌倒。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来扶我,就自己跌跌撞撞地往房间里走去,推开门倒在了床上。
我扯过被子来把自己裹上。过了一会我听见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起来把头发吹干。”
老陈说。
他的手指温柔地揉着我的太阳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哭,“不用了,我很困。”我按耐着情绪说,希望他没听见。
“不要让自己出事,”过了一会他又说,“我们刚才…都很害怕。”
他最后还是把我拉起来了,我在被子里哭了一小下,被他拽起来吹头发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他给我擦眼泪,亲了我几下,说“对不起,这也是我们没有预料到。”
“你还生气吗。”
我说。
“我很生气,”老陈帮我轻轻地梳着头发,“但是我知道,你也是想帮忙而已,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我跟他保证,又和他接吻,问了好多次,他才说自己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当天我和他一起睡的,第二天我忐忑不安地去哄周子末。周子末冷着脸问我“干嘛。”我可能昨晚的情绪没缓过来,顿时赌气不想和他说话了。
我转过去,他又拉着我把我扯回来,“又给我玩这一套?”他很凶地说,“哭,一有事就哭对吧。”
“滚!”我骂他,本来我没哭,他拉着我和我吵的时候我眼眶就有点湿湿的了,“我没有什么和你说的,松开。”
我甩开他,还没走他又拽住我。“你哄老陈一晚上,”他说,“哄我两句都没耐心?”
我不想和他说,他却把我抱住,狠狠地亲了我一下,把我嘴唇弄得很疼,“道歉,”他说,“向我和我的手道歉。”
我本来不想说的,他都不知道在凶个什么。但是想起来昨晚我把他咬得挺厉害,就只能服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又上来吻我,这次轻了很多,分开的时候我不自觉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你真的是,”他捏着我的下巴,我想要咬他一口,“你怎么这么…”
他后面想说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他没说,我们也和好了。
以后,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黑山小段子:《老婆》
“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刘锦辰恨铁不成钢,“就这样?”
“你最值钱了,”周子末说,“哪天把你老婆带来给我看看。”
刘锦辰和周子末是在任务里认识的,两个人臭味相投,倒是做了好几单大事,后来也时不时会约出来一起玩。
他其实隐约有听到周子末安定下来的消息,还好奇过是谁让他定下来的。今天才知道百闻不如一见,让他安稳下来的竟然是个男人。
而且不是个好看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人,就是一个挺普通的男人,有点好看吧,眼睛圆圆的,挺可爱的。
“好看不,”周子末给他看照片的时候这样问他,“我老婆,以后不用给我介绍别人了。”
“你以前完全不是这样的人。”
刘锦辰震惊得说不上话来,他之所以觉得和周子末有共同语言,因为他们俩都是走酷哥的那个风格的,既然很酷,就不应该被情爱所羁绊,对吧,和别人说这是我老婆这种事显得很恋爱脑,有点人设崩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