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焱心情不好,脸色也不太好,而顾清景本来也不是什么爱听八卦凑热闹的性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在别人怀孕初期和人家分手的渣男,就顺着樊焱的父母岔开了话题。
回忆结束。
想起一年多以前,樊焱根本不知道他妈一语成谶,还言明自己是单身,现在都不知道这其中复杂要怎么开口解释。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打开天窗说亮话最为合适,撇去了前因后果,直切主题。
他给顾清景发去了简单的问候,便问道:[对了,记得你之前和我提过,你认识另一个双性人,当时还是个高中生?我可以问一下对方的联系方式吗?有正事想联系他一下。]
消息发出去之后迟迟没有回应,他才想起来国内现在是凌晨,除非值夜班,要不然顾医生现在肯定在睡梦中。
于是这一头只能先按下不表。他和郁书提了这件事,以及许锐臣的建议,郁书很认真地听完了之后,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如果他同意了,我会联系他的。”
这时候七点过半,一家子吃完晚饭后照例是樊焱在楼下洗碗收拾,而郁书则带着扑扑在二楼书房。樊焱已经简单将这里的布局改了一下,更适合两个人一起学习办公,郁书的书和研究资料很多,再加上樊焱那些仍是半成品的模型和图纸,有时候会显得桌面局促,但他偏偏很喜欢这样的拥挤,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另一个人一起生活的痕迹。
房间里开着暖气,郁书便只穿了一套轻便柔软的家居服,腿上盖着一条薄毯。他戴着眼镜,仔细地修改自己的研究计划,扑扑在这种时候从来不打扰自己的爹爹,而是自己坐在婴儿车里快乐地吐奶泡泡,吐得又大又圆,还会给自己鼓掌,同时担任了表演者和观众。
樊焱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人止不住心软的场景。在他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郁书靠在他身上,抬起脸那么乖地答应下来,又让他一阵心痒,低下头和他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这个吻因为扑扑突然把玩具扔了出来而戛然而止。
但他们仅仅是暂停,而不是彻底停下。
因为郁书把脸埋在樊焱怀里,轻轻说了一句:“扑扑要九点才睡呢。”
意思是,在此之前,他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胡作非为。
被死死拿捏的樊焱一边觉得该遵循医嘱尽量克制,另一边又永远没有办法正面拒绝郁书,他直接把人一个打横抱了起来,在他脸上蹭了蹭,顺便用嘴叼走了他的眼镜,无奈又宠溺:“你明知道我很难说不。”
郁书在他怀里笑了起来,心满意足地被人抱去了隔壁房间。
对于郁书来说,为了他身体考虑的隐忍和退让当然是为了他好;但是真正的良药,其实是这种无法抗拒的妥协。
他知道樊焱需要他,离不开他,无法拒绝他。
这让他感到满足。
这一闹就闹到了快要十点,扑扑一个人玩累了在书房呼呼大睡的时候,两个父亲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也因为这样,樊焱到底是错过了刚下手术的顾清景的回信:
[?]
[你说的正事是……?]
[他刚成年,算是有对象了,我觉得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作家想说的话:】
卧室里的胡闹放在彩蛋啦
彩蛋内容:
樊焱一颗一颗解开了郁书睡衣的扣子。
这段时间的养生计划小有成效,至少郁书生病那两天瘦下去的肉又回来了,摸着不再硌手,只是距离樊焱的期望值还差了至少8斤。
郁书其实对身材这事儿没什么所谓,按他的说法来讲,首先吃不胖是天生的,其次小时候的生长环境也让他错过了身体成长的黄金期,能有现在的身高都算是运气不错,强壮与否无法强求,能健康点儿就行了。
当然,健康也还远未到标准。
自从他们两个彻底说开,樊焱在性事上就愈发体贴,动作总是轻缓绵长,不像个二十来岁开荤没多久的大小伙子。说来郁书自己年纪也不大,正是追寻刺激的年纪,就算他是个温水一般的性格,但也不介意偶尔来一点失控感调剂生活。
但最近几次,他总是配合樊焱的节奏。原因无他,主要是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再玩脱生次病,樊焱能让他俩都从此封心锁爱,吃斋念佛。
漫长的前戏永远从第一个吻开始。有时候是眉心,有时候是眼角,而这一次是鼻尖。落在唇上反而比较少,接吻总是让两个人快速升温、心跳失衡,因此不太适合郁书当下的身体状态(虽然郁书抱有不同意见)。
而吻会逐渐遍布全身。樊焱最喜欢的几个部位分别是锁骨、腰腹和腿根。第一处容易留下印子,如果是夏天的话衣服根本遮不住,郁书也不会刻意去遮,可以最大程度满足樊焱那点藏不住的占有欲。腰腹则是郁书的敏感点之一,每次亲到那边,他下面就会开始淌水,樊焱还试过一边插一边揉他的小腹,痒意会让郁书夹得格外紧。
而腿根,当然是因为吻在那里的时候可以近距离感受到那处花穴是如何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情动、爱人的身体如何在自己的主导之下打开,虽然看不到,但樊焱很清楚,每次他亲到腿根的时候,郁书连脚趾都是蜷缩起来的。
他这一次还忍不住亲了亲小腿,因为他白天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篇讲孕晚期护理的文章,里面提到这个时期晚上很容易腿抽筋。
郁书也会抽筋吗?他抽筋的时候,会有人帮他揉一揉吗?还是只能自己坐起身,忍着困意,皱着眉替自己揉开呢?
而这本来都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应该为对方的孕吐而练就十八班厨艺,为对方阴晴不定的小情绪焦头烂额,替对方揉抽筋的小腿肚,陪着对方从家里到病房,最后走进手术室。
可是他永远地错过了,尽管这不是他的错,但他不可避免地将会因此遗憾终生。
他最开始因此埋怨郁书,现在只剩下无尽的疼惜。
“嗯”
为了迎合他的动作,郁书会将呻吟拖得很长,到最后微微带上点鼻音,又像是撒娇。樊焱以前不理解为什么有人渴望恋爱和肢体接触,现在他却懂了,能有一个人与你相爱相融,真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美妙体验。
他每次抱郁书,都因为爱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又因为爱舍不得他有一点痛和累。
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也越来越能读懂郁书那些藏不住的微表情。就像现在,当他一点点操进去的时候,郁书明显是被磨得有些等不及,却又咬着唇不肯发浪催促,只能生生忍着,脸上飘红,可爱又性感。
等他顶到了最深处,郁书又会长抒一口气,眉眼完全舒展开,但他眼底还有一丝紧张,似乎是对于等一会儿可能会来的狂风暴雨既期待又害怕。
好吧,是期待占了七成。
如果樊焱真的没控制住自己,插得又凶又快,郁书会抓着他的胳膊,如果没怎么用力,说明郁书自己也很享受。但如果用了力,还不住地摇头,就说明他真的快受不住了。
这时候樊焱会慢下来,一下又一下,顶得郁书叫出声来,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他们永远能一起到达高潮。
再相拥入眠。
56 “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呀?”(蛋:骑乘时喊学弟
首先,郁书从不会翻樊焱的手机。他认为,哪怕是恋人,也应该有自己的隐私,更何况他百分之百信任樊焱,知道对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干不出脚踏两条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