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1)

白衬衫的扣子被解开,郁书并没有挣扎,反而默许了他的僭越。于是樊焱变本加厉,扯开了对方牛仔裤的扣子,让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郁书的大腿上,自己则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内裤里,碾过那两瓣柔嫩的肉花。

他有些惊讶地摸到了一手滑腻,虽然郁书以前也敏感多汁,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仅仅一个拥抱和一点不温柔的抚弄,下身就像是发了大水一样。再看他的眼神,沁了水一样地望着自己,情动得似乎要酿蜜拉丝。

“呜啊……”

那里已经太久没有被人碰过,郁书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却因为被捂着嘴,只能从喉间泄出一二。但仅仅是这样,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也被无限放大,变得悠长而缠绵。

迟到的羞耻感开始作祟,郁书像是这才注意到他们还在外面,在一个随时可能会有他的老师、同事、学生经过的地方,温度爬上脸颊,他的眼神里带上哀求,但樊焱只当没有看到,一边把两根手指送进了湿润温暖的小屄,一边不再限制他的声音,反而在他最经不起挑逗的耳垂咬了一口,说道:

“学长,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

郁书哪里肯,但耐不住那两根手指在穴道内到处点火,摸的他整个人都软成了水一样,又因为紧张疯狂绞紧,如果不是樊焱撑着他的身体,他现在搞不好已经坐在了地上。

他用小猫一般地声音恳求道:“进、进车里好不好,进去我、我给你随便弄……”

“嗯?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樊焱故意装听不见,其实心里想着:你现在不也是随便给我弄。

他们站在车门和墙之间,算是一个死角,不太容易被其他人看到,但如果有人出现在这里,樊焱却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他根本不理会郁书的请求,食指和中指进得更深的同时,大拇指在阴蒂上来回捻压,郁书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又不敢尖叫出声,只能急急地小口喘着气,没过多久就潮吹了。

这一年他的体质变差了很多,现在也没有养回来,又太久没有经历过激烈的性爱,仅仅是一次高潮就让他眼冒金星,但停车场光线昏暗,樊焱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糟糕的脸色和脸颊上病态的潮红,也没有感受到他声音中的颤抖,自顾自地准备进行下一步。

郁书咬了咬牙,最终选择承受,而非阻止。

他的一条腿被抬起来,架在樊焱的臂弯上,整个人的重心则压在车门上。樊焱拉下裤链,蠢蠢欲动的鸡巴一下子弹了出来,打在他的大腿内侧,让他整个人被烫得僵了一下。

意识到樊焱准备直接开始进入主题,郁书脸色一白,他太清楚对方的体力了,担心自己会被不管不顾地干晕过去,他开口想要喊停,但到底晚了一步。

“别直接……唔……!!!”

樊焱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一插到底。时隔一年还多的负距离接触让他舒爽地长叹一口气,但郁书却真的险些晕厥过去,只能靠着咬破舌尖的那点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身体上的虚弱却阻挡不了来势汹汹的情欲,尤其在两个人的身体如此合拍的情况下,他几乎是立刻就被卷入了情欲的狂潮,痛苦却沉沦其中。

为了可以进到最深处,樊焱直接改为了抱操的姿势,利用郁书本身的体重,让他不得不钉在自己身上。他浅浅抽插两下,很快觉出不对。郁书的甬道热情地接纳着他,如同过去一样,就像他们之间从未出现过时间差,一个用力还能顶到宫口。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距离他们上一次做爱过去了太久,一年多的时间,足够两个人变得陌生,就算再适合,在如此快节奏的性事中,也不会表现出这等情况。

除非……在这一年里,郁书早就被别人操开操熟,操到小逼都合不拢。

可之前那么多年的性爱经验,各种人,各种姿势,各种道具,都没有把郁书操到这个程度,仅仅一年就被开发至此,到底是爬上了多少人的床啊。

樊焱的胸口就像堵了一团钢丝球,让他呼吸困难,稍有不慎,还会被划出伤口,鲜血淋漓。

在他自己和自己憋气的短短几分钟里,郁书才算是找到了短暂缓神的缺口。他的手臂虚虚地揽住了樊焱的脖子,用安抚的方式展现自己的温顺,以此换取后续的话语权。他想起那个被一封短信打断的、被关在樊焱公寓门外的雨天,当时他就思考过,再次见面的时候,究竟是应该先道歉,还是先解释。

现在他可以给出答案了。

他给出了那句欠了太久的道歉。

“樊焱……对不起。”

樊焱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只剩下彼此纠缠的、粗重的呼吸声,就连刚刚灼热起来的气氛都凝固了下来,被阴冷潮湿的环境找到了可乘之机,郁书抵着车门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樊焱的鸡巴还插在他身体里,不深不浅,位置尴尬,这个姿势也让他腰部发酸。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樊焱的表情,揣测对方的心思,到底慎重起见,没有再说什么可能刺激到他的话。这停顿也并不长,像是一个小小的中场休息,后半场的狂风暴雨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这一次樊焱是真的没心软,直接破开层层软肉,目标明确地朝着子宫进攻。郁书知道他想做什么,尽管不确定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他也想给樊焱最好的体验,然而两个人直接有着太多的信息差,樊焱并不知道郁书收紧的穴肉是因为疼痛,还以为那是快感堆积的证明。

“你的身体还是那么喜欢我啊,学长,”樊焱开口,完全略过刚才郁书的道歉不提,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夹枪带棒地泛酸,“这一年里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上床对象,是不是,想不想和我继续做炮友?”

然而这时候郁书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发白,耳鸣尖锐,所有的感知都慢了半拍,世界变成了慢动作的钝,就连微张开的口中不时吐出的呻吟,都仅仅只是本能地回应。但樊焱错过了他的异常,一心一意地对着宫口连续撞击数十下,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角度,一口气捅了进去。

原本窄小紧致的宫口,一旦被顶开之后好像变成了失去了弹性的皮筋,宫腔内也不再充盈着温热的液体,这种感觉就仿佛,郁书从身体内部开始枯竭了。

这一年,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人,遭到了怎样粗暴的对待啊。

樊焱嘴里发苦,怒火与嫉妒交织而成的黑暗面愈来愈大,但因为不可磨灭的爱意而涌现的心疼也喷薄而出,到最后还是后者占了上风,他终于发现了郁书的不适,一点点地退出来,希望减轻他的痛楚。

而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心软了,但嘴还是硬的。

郁书已经难受到浑身都开始发冷的程度,他在心里苦笑一声,做好了接下来几天会大病一场的准备。到此时为止,他都承认自己是罪有应得。

可就在他感受到樊焱动作放得轻柔、并因此而恢复了视觉和听觉的时候,偏偏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连子宫都松了。”

“你这是被多少人操过了啊?”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却还是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郁书一哽,呼吸都停了两秒。

他代表了理智的那一半人格在心里告诉自己,樊焱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说话难听,但产生这样的误会情有可原。若是一年前的他,保持镇定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一年伴随着被掏空了养分的身体而来的,是难以自持的情绪转变,最终,另一个人格开始在他的身体里尖叫哭闹,让他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理性城堡从基底开始坍塌。

而樊焱并不知道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郁书内心掀起了怎样的风暴,甚至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手臂上时,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怀里的人抖得不像样,哭腔也再也藏不住的时候,他才乱了分寸。

“你……哭了?”

他捧起了郁书的脸,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张总是藏着情绪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樊焱简直被吓懵了,要知道,之前郁书哪怕被操到濒临崩溃的时候,也只是溢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而已,哪里像这样哭到不能自已过。

“你、你不、不能……”情绪起伏太剧烈,郁书哭到开始打嗝,连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他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揪住樊焱的衣领继续控诉道:“樊焱,你不能,这么说我。”

他并不干净,但也没有那么脏。

谁都可以嫌他、辱他、污蔑他,但在这个世界上,唯独樊焱不行。

……唯独樊焱,不可以。

等郁书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了汽车后座上,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而樊焱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