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章angry sex,一些我一直想搞的东西!
上部还剩最后两章和一个番外,会结束在破镜,所有的误会都要等到下部重圆的时候再解释啦
35 “我暂时不想看到你。”(后接番外03
郁书的否认是压垮樊焱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气红了眼睛,理智尽数断线,近乎粗鲁地把他扛起来扔到床上,说出来的话也愈发口不择言。
“你是贱还是骚啊?!一边吊着我,一边又去和导师上床?看着围着你团团转很好玩是吗?你逗狗呢是吧?!”
他真的气到脑子发懵。当时知道郁书在靠拍GV赚钱的时候,他就思考过对方如此选择的原因。显然,一般人绝不会仅仅是因为缺钱就走上这条路,再加上郁书本人对此总是三缄其口,樊焱以为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去接受所有可能性。
但这些可能性里从来不包括,在明确了只和樊焱一个人合作拍摄的同时,还和大自己20岁的已婚导师保持亲密关系。他从来没有要求郁书回报自己的全心全意和掏心掏肺,但是欺骗和隐瞒仍旧让他感到愤怒和……恶心。
这一连串的质问没有换来郁书的一个字,他紧咬着下唇不言不语,微阖着眼帘躲开樊焱的视线。这样的小动作樊焱见过太多次,代表着撒娇、委屈或者生闷气。
匪夷所思。樊焱都快气笑了。他不明白郁书凭什么有脾气?
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被揉皱了丢在床下,白衬衫则被蛮力撕开,扣子也崩掉了好几颗。那一刻樊焱的紧张或许不输给郁书,他很害怕自己会在那具雪白如玉的胴体上看到斑驳红痕或其他暧昧痕迹,他怕自己会难以自控。但好在那仍然是一片光洁。
“樊焱,你、你听我说,我……我没有……”
郁书挣扎得厉害,哑着声音让他冷静,但这反而激怒了樊焱。被喜欢的像个傻子一样的捉弄的感觉不亚于锥心刺骨,他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郁书这种想要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架势更衬托得他像个跳梁小丑,郁书怎么敢这么冷静呢?他应当愧疚、羞耻、乞求原谅,如果做不到这些,那么他就该痛苦。
樊焱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阴暗地希望他因自己而痛苦。
没有任何前戏,将那两条乱蹬的长腿掰开之后,樊焱对着根本没有做好被侵入的准备的小屄直直捅了进去。明明是被人操烂的货色,这种时候却像个毫无经验的纯洁处子一样又紧又干,才进了一半就寸步难行,两个人脸上都浮现出痛苦之色。
强暴一般的粗野动作让郁书的大脑跳转到很多很多年前,当他无助又绝望地躺在小小的病床上、因为麻醉药而动弹不得的时候,当他被曾经很信任的叔叔撕裂处子之身、一遍一遍顶撞进深处的时候,十五岁的他扭过头看着窗外温暖的斜阳,只觉得冰寒入骨。
如果说那是他第一次死亡,那么此时此刻被这辈子对自己最好的人,也是他活了25年唯一一个真正动心的人侮辱,就是他经历的第二次死亡。
没有惨叫痛呼,郁书唇齿微动,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樊焱有一瞬间的后悔,他想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这样对待郁书。思考再三,他还是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郁书嘴边,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想,只要对方讨饶一句,他就可以立刻缴械投降。
可是,没有。
“救……命……救我……”
他听到郁书在小声的求救,一遍又一遍,无神的双眼好像透过他看到很远的地方。他脆弱可怜,眼里的泪水将落未落,可是他没有再哀求樊焱冷静,而是呢喃着向外人求救。
他在想着谁?在此种境地下,他脑海中的英雄会是谁的样子?
樊焱愈发控制不住手下的力气,几乎能听到郁书的腕骨断裂的声音。他冷笑一声,终于不再抱有一丝疼惜,而是将郁书的身体翻转过来,退出去一点,又发了狠地凿到低,同时把他的头按在枕头上,让那些泣音彻底沉寂下去。
没有爱做润滑的性只是单方面的虐待,所有的误会被揉搓在一起发酵成一个怪兽。这在未来成了樊焱最后悔的一件事,他永远错过了将郁书从过去的阴影中拯救出来的正确时机。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而他自己也同样陷入了长久的自我折磨。
郁书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似乎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短短一瞬。他不知道自己在期间有没有昏过去,又或者总是清醒,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仿佛正朝着冰冷的深海坠落,阳光被他抛在身后,一点点变得触不可及。
重新掌控呼吸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枕头上都是他的泪水和涎水,刚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又被手腕和下体的剧痛压垮。
但是很奇怪的,人体在巨大的痛苦中似乎会开启一种奇妙的自我保护机制。为了接下来的事情还能正常运转,他的大脑决定自我欺骗,将这一切伪装成一次无关紧要的争吵,不断地自我催眠,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你没有受到伤害。他将身体一点点挪到床边,让双脚落在地上,再借着这个力,成功将身体竖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下午两点半,还好,还赶得上汇报,只是没时间洗个澡了。
他有些站不稳,垂着双眼沉默着从行李箱里挑出一件新的衬衫,又把地上的西装外套拎起来抖了一抖。樊焱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他气晕了头,对学长做出了难以被容忍原谅的事,他张口想要道歉,却被郁书抢先打断。
“我要去开会了,你要在这里等我吗?”
郁书的声音沙哑着,除此以外,他的表情毫无破绽,让人根本看不出不久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什么,就像他们只是进行了一次友好的聊天。
樊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郁书究竟有多不在意,才能依旧表现得轻松得体?所以这才是学长的真面目对吗,从头到尾,只有他活得像一个笑话。
付出真心的人不得好死。
看着郁书火速将自己收拾整齐,一副下一秒就能站到大屏幕前做pre的样子,樊焱一下子红了眼眶。但郁书却歪过头,有些不解他的情绪从何而来,明明只能拉长袖子遮住红肿的手腕的人不是他、下身黏腻疼痛的人不是他、头晕胃疼加剧的人也不是他。但郁书又有一些明白,便轻声安慰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谈,好吗?”
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樊焱一个人在发疯,唱一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房间的门被狠狠拉开,又因为特殊的设计最终轻轻地合上。樊焱最后留给郁书的,是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后来郁书每每想起那一刻,都会畅想是否存在另一种平行的未来,在那个未来里,他或许做不到那么冷静,会不顾一切地抛下手上所有的事情,立刻冲出去找到樊焱将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用拥抱和亲吻化解一切。他会错过会议和汇报,会被教授骂得狗血淋头,但他不会错过樊焱。
但在他所处的现实里,他冷静到近乎冷漠,背离樊焱离开的方向,一步一步地朝着会议室走去。
之后那几天郁书尝试给樊焱打电话,那一头却始终是正在通话中。他愣了愣,直到学术会议的闭幕式也结束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号码多半是被拉黑了,接着又试了试发消息,果然只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樊焱不想理他。郁书怔然看着手机,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
毕业典礼在下个星期。在郁书原本的计划里,这空出来的一周是一个绝佳的时段,他可以和樊焱坦白一切,可以为未来的方向做一个最后的决定,他想要用一周的时间,和过去的自己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但他现在只能一个人坐在宿舍的床上,一遍一遍去拨那个已经不对他开放的电话。
用尽全力伪装出来的冷静面具一旦被打破就会变成一座溃堤,所有的情绪都不受控制地宣泄而出。他拿着手机,从床上站起来,来回走动,又坐下,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该怎么办。如果此时他往门后的镜子里看一眼,会看到一个神经质的陌生人。
他变得不像他。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等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走在了路上。仿佛是为了呼应他的心情,恼人的小雨打湿了衬衫,又热又闷的梅雨季从这一刻开始宣告到来。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樊焱总是开车接送他,郁书第一次觉得,从宿舍走到那个公寓的距离原来这么远。
直到站在楼下,他混乱的大脑都没有给他一个最优解,关于如何有逻辑地开口。是应该先道歉?还是先解释?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是最开始,还是倒叙?
只是,樊焱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按响了楼下大门的电子铃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按门铃五秒之后,对面接起,电流“滋”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