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1)

没想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郁书成为了跟他最久的床伴。他漂亮,聪明,又安静乖巧,会配合自己的任何要求,最奇妙的是,心理性别认知为男性的他,在床上会被自己操女屄操到射,让病态的控制欲和征服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更别提,郁书和他在学术上的见解总是空前的一致,到了后面,孙立国坚信两个人之间不仅仅是肉体关系,而是灵魂伴侣。

他没想过,这是郁书刻意引导后的结果。

在教授面前,他永远是无辜而弱小的羔羊,想操就乖乖脱下衣服,需要完成学术任务就让出论文的一作,甚至连教工年终报告和职称评选的申请都是郁书来写。他总是垂着眼把所有事情做好,性和学术都是他挣脱牢笼的踏脚石,被内射或者被夺取研究成果都被他视作考验,如果这是他迈向自由所必需经历的,那他便可以忍受。

实际上孙立国真枪实干操他的次数没有太多,人到中年,力不从心才是常见的事。奈何他玩得花,郁书对于各种道具的认知几乎全来源于自己这位导师,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郁书铐在床上,用两根震动棒一起操他,然后在一旁架起摄像机,记录下他的媚态。

也是这个癖好给了郁书灵感,从此他开启了另一条赚钱的道路当然,孙立国是不知道的。他至今都以为郁书是个可怜的、出生自农村吸血家庭的双性小美人,有时候被伺候舒服了还会从实验室资金里给他多批出一份资助,殊不知郁书银行卡里的余额并不比他少。

他美滋滋地想,郁书会成为他在这个学校里带的第一个博士生,之后可以做他的博后,一起继续走科研道路,或者他也可以给郁书在大学里捞到一工半职,他们就会变成长久稳定的伴侣关系,郁书会是他专属的鸡巴套子。

他还以为这些龌龊的想法不被郁书知晓。

坐在楼梯上休息了十分钟,郁书终于缓了过来。他站起身的时候楼道的感应灯再次亮起,那张瓷白的小脸在灯光下显得毫无血色。他从口袋里掏出熟悉的黑色猫咪口罩戴上,这个口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他的面具的实体化。戴上口罩,他就是另一个人,是一个可以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一切利润的卑贱的灵魂。

好在终于熬到研三了。

今年孙立国很忙,经常要全国各地到处飞,实验室里需要郁书坐镇,这无疑给了他更多的喘息空间。从去年开始,他们上床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他总是拿写不完的论文来搪塞,而孙立国也给了他足够的容忍。当然,这不会是长久之计,只是郁书不在乎了。

他不可能报孙立国的博,一切都只是哄他的假象。他从前两个月就开始看国外的博士,岗位制或者全奖,他对学校排名毫不在乎,只看中资金和未来的工作机会。当初他想把户口迁到学校所在城市,有所警觉的父母干脆藏起了他的户口本,所以他非常清楚,想要真正逃离这个家庭,他能做的就是远远地躲开,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有机会的话,再注销自己的户籍。

他会改名换姓,他会真正成为他自己。

想到这样的未来,他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这个老旧的小区是他和孙立国固定做爱的场所之一,对方没有把学校分配的公寓租出去,就是为了将这里变成一个专属的淫窝。所以郁书并不喜欢这里,他每次离开,脚步都匆匆忙忙。

以至于一不小心,在拐弯的时候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同学,没撞痛吧?”

他抬起头,一下就认出了那张不算陌生的脸。那是公选课上的学生,才刚大二的男生眼神清澈明亮,藏不住丁点儿心思,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好感,其实在郁书眼中无处遁藏。

郁书想,或许把公选课甩给他来上,是孙立国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

要不然,他就不会遇到樊焱了。

【作家想说的话:】

遇到樊焱之前的事,对主线剧情的补充,但不影响主线。

番外04 “叔叔看着你长大,当然应该享有你的第一次。”

我是怪物。我是赔钱货。我是残缺。是垃圾。是晦气。是没人要的东西。

这不是自我贬低,而是12岁以前的郁书的自我认知那个时候他还叫郁楠。

他不知道其他小孩的出生是不是受到祝福的,但他应该是被诅咒的,因为他的父母总是这么说。没有办法,他没有其他了解这些东西的途径了。

小学是在村里上的,虽然没有人知道他身体的怪异,但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他不受他亲生父母喜欢。村里流言蜚语向来满天飞,有人说他是买来的,有人说他妈给他爸戴了绿帽子,有人说他八字硬,克父母。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又从来没有得到任何澄清,到后面全村的人都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家,而他父母说他就是罪魁祸首。

或许是吧,他不知道。在12岁以前,他没有朋友,老师也绕着他走,除了父母,他只和村里的医生说过话。

他们村上没有像样的医院,只有一个卫生站,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轮流值班,能看看感冒拉肚子,治治跌打损伤,再严重一点的就得坐车去镇上的医院。那也不是什么大医院,但好歹分了科室,至于城里的医院长什么样,要等到郁书上了大学才知道。

他是在镇上的医院出生的。那里的人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双性人,也不敢给新生儿身上动手术,建议郁书的父母带他转院。但去城里的开销太大了,而且镇上的医生说他现在这么小,两套器官都不成熟,切除一套说不定会影响另一套,这件事就被搁置了。

不过从那时候开始,他的父母脑中就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等他发育完全,就可以把女性器官切除。所以大概从他七八岁的时候开始,他们就经常带他去村里的卫生站让医生给检查检查,看看发育得怎么样。那时候他又瘦又小,看起来才五六岁。

而那个医生也成了村里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外人。

其实医生对他还不错,虽然专业技术不怎么样,但是不仅没有冷言冷语,偶尔还会关心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只是郁书从小对医院就有一种天然的恐惧,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父母在他耳边念叨太多次手术了吧。

他不知道做手术到底是什么,只隐约觉得应该会疼、会流很多血。他不想做。

他多希望他永远也没有成熟的那一天。

郁书的生活在进初中之后倒好了一些。他遇到一个来支教的老师,老师说他聪明也好看,就是太瘦了,偶尔会偷偷给他塞点小面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他小学的时候平平无奇的成绩到了初中却突飞猛进,中考甚至成为了他们村里唯一一个考上镇重点高中的小朋友。村长觉得脸上有光,第一次当着他父母的面夸了他,还会村里会负责他以后上学的路费。

其实只是早晚坐两个小时公交去镇上的费用而已。

但是郁书仍然很喜欢高中的生活。

在这里,没有人会讨论他的怪异,没有人在乎他的出身,虽然也有人瞧不上他的贫穷,但更多人羡慕他的成绩。只可惜他从来没有养成交朋友的能力,所以三年来,仍然是踽踽独行的时刻占了多数。

他尤其喜欢在公交上看田野间的落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由。

而自从他每天坐车去镇上,他的父母也不再带着他去看医生了,而是让他每个月挑一天,放学了自己过去。当然,他们会检查医生的医嘱,来确保他没有溜走。

至于为什么没让他去镇上的医院,是因为那笔挂号费村里可没有挂号费这个说法。

他的生活隐隐在向好的轨道走去,但15岁的那个夜晚总会到来的。

后来的郁书已经想不起来那是哪一天了。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只是照常在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五晚上,背着一个厚重的布包出现在卫生站而已。

周五固定是李医生一个人值夜班,一般来说没什么病人,所以很适合他做检查。毕竟这只是个卫生站,哪有什么私密的病房,除了一间诊疗室和一间药房,剩下的人都在大堂或挂水或等着,村子里的人也没有什么隐私的概念,急的时候管你诊疗室里有没有人,推门就进去了,那样郁书的秘密就会暴露。

他长大了一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与众不同,也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会引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每一次检查的流程也是大同小异。

他会脱下裤子,然后躺在李医生的病床上,屈起膝盖,打开双腿,让自己最肮脏的秘密暴露在白炽灯下。李医生会带上自己的乳白色橡胶手套,用手指抚摸他的小肉棒,捏捏他的卵蛋,然后在一点一点地揉开阴唇,去检查他的阴蒂,最后剥开那颗还没有长好的小果实,窥探粉嫩的屄穴小口。

这样的检查会一直持续到他下身喷出水来、以及阴茎彻底勃起为止。李医生会安慰他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这说明他的两套器官目前都在正常运作,但他还是觉得这实在是太脏了。

就算从顶到地的灰色床帘会被拉上,就算这里除了医生以外再没有其他人,瘦小的郁书还是每一次都会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他没有接受过任何的性教育,他只知道他的下身是丑陋且罪恶的,就连亲生父母都不愿意多看一眼,而李医生温柔又耐心,却总是要给他做这样的检查,还要夸他的花穴长得干净又漂亮,这让郁书被一种奇怪的负罪感包裹起来了。

而这种负罪感,在他高一的时候才逐渐被扭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