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高中让他终于接触到了更加系统的生物学知识，虽然性教育还是少得可怜，但他至少知道了男性、女性和性爱之间的定义。他很聪明，可以举一反三地推举出自己的身体应该被怎样对待，和不应该被怎样对待。接着，他第一次开始质疑村里的李医生这么多年给他做的检查，到底有没有意义。

所以这个周五，郁书实际上是来请求能不能取消体检的。

他不敢和父母提，便只能直接和李医生提。他的想法很简单，体检取消，然后他每个月来找李医生拿一次假的医嘱单回去应付父母，这样其实对他们两个来说都省了事儿。

郁书一直觉得，李医生也是不愿意做这种无意义、还不收费的检查的，只是碍于要给他父母一个面子罢了。

“这样啊，小楠原来是这么想的。”李医生笑呵呵的，一派好脾气的样子，揉了揉郁书的脑袋。他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所以发育得晚，15岁了还没有开始抽条，在学校里也因为身高坐在第二排，永远是瘦瘦小小的样子。

“好呀，那我们今天来做最后一次检查吧，我要确定你的身体仍然是健康的，”他招呼郁书躺到病床上，“所以我们今天的检查要更加彻底一点，回头啊，你爸你妈那边问起来呢，我也有的说，是不是？”

他喃喃道：“小楠也长大了呢……”

十年后的郁书，可以注意到李医生神态和语言中的怪异，但那时候的郁书，只为可以结束这种羞耻的检查而感到庆幸。他没有任何怀疑或者顾虑，向往常一样，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乖乖地躺到了病床上，打开双腿，闭上眼睛。

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惊得他睁大了眼睛。

“不要怕哦，放松，不要乱动，针头会歪。”李医生正在往他体内注射着什么，他一动也不敢动，用眼神询问着。

“这个呢，是麻醉剂，”当然不是什么正规的麻醉药，他们这个小小的卫生站哪里有手术资质，这是他自己从黑市上买来的，“有了这个，我们等一下会进行得更顺利一些。”

此时他看向郁书的眼神已经很露骨，不再是那个会拍着他的头、告诉他他的身体很漂亮的李医生，而是一个会吃人的怪物。他看着半裸地躺着的郁书，像在思考从哪里下口比较合适。

但是郁书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机会。几乎是药物注射进体内的下一刻，他就觉得脑子晕晕的，好像只是眼睛闭了那么几秒，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衣服都被脱掉了。

他用力转过头，看到李医生正在脱裤子，中年男性松弛、蜡黄的皮肤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有两腿间垂着的丑陋的、半勃起的性器。就是那时候，郁书长大了，他不再需要有人告诉他，就知道那个东西等一下会进到他的身体里面，弄痛他，扯破他，撕碎他。

他努力张开嘴，试图说什么，但最终只能发出“啊、啊”的轻喘。李医生把裤子踢到一旁，转过身摸了摸他的脸：“等一下也要叫得这么好听哦，小楠。”

急不可耐地，他翻身上床，窄小破旧的病床一阵摇晃，给人快要散架的错觉。郁书想，散架了也好，散架了他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了。可偏偏那张床一直坚挺到了最后。

李医生压在了他身上，这让郁书感到窒息。这个麻醉药并不会让他失去意识，只会让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他确实失去了对于痛觉的感知。

那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男性的生殖器官在那个他一直认作是肮脏的地方来回磨蹭，直到变得肿大，没有戴手套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往那里面刺戳，李医生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么多年，叔叔把你的身体摸得敏感多汁，当然不能便宜了别人。”

他摸到了象征第一次的那片薄薄的肉膜，他曾经在掰开肉穴向内窥探的时候看到过，并无数次想象破开那里该有多么美妙。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摸你的小骚屄，都恨不得当场给你办了。我忍了好久啊，本来想等你再长大一点，没想到你居然不想来李叔叔这里了。”

他的语气仿佛这一切是郁书自找的一般，而他自己才是无可奈何的那一个。

“叔叔看着你长大，当然应该享有你的第一次。”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把自己挤入了郁书的身体，抵住处女膜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接着一口气操进了最深处。

郁书的腰身在惯性的作用下弹起，又重重落下。

没有痛觉，但是那种被人硬生生从内部撕开的感觉却是无比真实的。大概是因为不满足于麻醉剂使自己的玩物变成了一具木偶，李医生在操进去之后立马就下了死劲一次次往里凿，粗暴的强奸加上刚才麻醉药的作用，郁书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眼花，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晕死过去。

可是他清醒着到了最后，甚至在十年后，他仍然记得每一个令人作呕的细节。

紧致又多汁的处子之身太过美味，李医生将将坚持了十来分钟就缴械投降，尽数射在了郁书体内。他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儿，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欣赏着仍然动不了的郁书躺在床上双腿大张的狼狈样子，才被蹂躏一番的小穴里不断流出血和精液，他好整以暇地拿出手机，对着郁书的脸和裸体拍了很多张照片。

“不喜欢体检，以后我们就不做了。这样，从现在开始，你每个月来给我操一顿，我就给你开证明，怎么样？还是说，你更希望你爸妈看到这些照片？”

他们是无所谓的。郁书想。就算他遍体鳞伤、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只会骂自己脏，是个破鞋。

曾经有人说，童年在你理解死亡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十五岁的郁书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劣质麻醉剂的药效已经开始褪去，延迟的痛楚逐渐回归。他看着窗外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空，在还没有完全理解死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期待死亡。

他糟糕的童年被杀死了。

与此同时，他迈入了同样糟糕的青年时代。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整﹞理本文﹀

番外05 “别、别弄……!痒……嗯”（时间线：正篇完结后

关于护士装的畅想，一直到三年以后才阴差阳错地实现了。

一到十月底，到处充盈着万圣节的氛围，扑扑又正是对什么都新奇的年纪，就对郁书说他想要扮成小丧尸，去参加附近公园的活动。一般来说，扑扑想要的小玩具或者奇奇怪怪的服装都会由樊焱亲自操刀，但考虑到最近樊焱一边忙硕士毕设一边到处投简历，这事儿郁书就没让他知道，而是在网上一键下单了一套成品。

但随着这套小衣服寄过来的，还有另一套服装。

是他偶然间在网上看到的护士服。

丧尸、女巫、鬼护士，都是万圣节的常客，这类服装搭配上血浆和道具电锯总是别有风味，但换一种思路，护士服自然也可以只是普通的护士服，尤其是再配上黑长直假发和黑丝的时候。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穿女装了，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樊焱到家的时候以为自己开错门了。

虽然是周末，但他今天的原计划是在学校泡上一天，上午先去一个招聘会，下午再去图书馆查点毕设的资料，没想到提前完工，立刻收拾东西回家。他倒是知道扑扑跑去参加活动了，还以为郁书会跟着，也没想到扑扑是和附近几个邻居家的小孩一起去的。

所以樊焱做好了没人在家的准备，正好可以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等待父子二人回家，可他打开卧室门的时候，赫然看到一道纤细的背影。

紧身的护士服勾勒出玲珑身材，黑色长发垂到后腰，超短裙下则是修长笔直的双腿，而他闯入的时候，对方的右脚正踩在床上，试图将黑色的大腿袜拉到腿根，似乎他的视线只要再低一点点，裙底的风光也会尽收眼底。

樊焱的第一反应：卧槽，我走错门了？

第二反应：这是我家啊，这人是谁？！

直到漂亮的小护士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惊叫一声并且脚下一个不稳，他才从声音辨别出来，这个人是他自己的老婆。

身体的反应倒是比大脑快一点，一个箭步冲上前把郁书抱在了怀里，避免了狼狈摔倒的结局。

郁书没想到自己换衣服的时候会被撞见，脸上飞红一片，但也知道自己没什么道理，所以只小声怪他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