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随着郁书健康状况的不断好转,他的身体机能从内而外的再次充满了活力,做爱的时候尤其明显,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他不再那么容易累,高潮的间隙变得更短,水也更多,樊焱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来榨干自己的。
“嗯……好深……今天操子宫好不好?你好久没有射到里面了。”
在这种势头上,爱人要求自己宫交,但凡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而樊焱身体诚实地继续深入,嘴上却还是犹豫:“可是……会怀孕。”
“那就再给扑扑生个弟弟呀……?”
草。
一股血流直冲脑门,樊焱双手掐住郁书的腰,把他钉在自己身下,下身则不断往上顶,又快又狠,没几下就抵达了他久违的宫口,那个小肉嘴一张一合,仿佛在欢迎他的入侵。
没事的。他想。一结束我就带他去清理。
“嗯啊,好会操……好喜欢吃鸡巴……啊啊!进来了!”
终于进去子宫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迎接了这种封尘已久的灭顶般的快感,子宫喷出的水又被樊焱的龟头堵了回去,郁书直接二次高潮,整个人爽到只能仰起脖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找回意识。
而樊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没坚持几下,就将一股股浓精射进了子宫。
最后郁书是被他用被子卷起来抱到浴室的,而精液滴了一路。
69 “如果扑扑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郁书坐在摇篮边上,一边轻轻哼着歌,一边来回用手摇动小床,果然扑扑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还打了个奶乎乎的小哈欠,尽管小朋友已经困得眼神迷离了,但还是要伸出小手,紧紧抓着自家爹爹的小手指,才肯乖乖睡觉。
在哄儿子的过程当中,郁书自己也平静了下来,复盘了一下他刚才在车上的状态和目前的处境,慢慢的也不再紧张了主要是,事已至此,紧不紧张的,也改变不了局面。所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不过临时抱佛脚提升一下长辈对他的印象还是有必要的。
只是这个命题对郁书而言有点超纲。他的家庭关系畸形,从小也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根本不知道和家长,尤其是别人的家长相处的正确模式是怎样的,也没有人教过他见对象的父母应该怎么做。他抿着嘴,确认扑扑睡着之后缓缓站起身,在儿童房里踌躇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准备下楼泡个茶。
可惜家里好像没有什么适合的小茶点,他自己也不会烤曲奇。
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樊梓辰从后院回来,郁书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他们一家四口都在书房里呢。不过想了想也明白过来,可能是樊家父母不希望这些对话给小儿子听见。
所以到嘴边的那句“他们在楼上书房”又咽了回去,变成了:“要不要看会儿电影?等一下给你泡一杯热可可好不好?”
樊梓辰默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自从樊焱入住,郁书进厨房的机会就不多,对于所有食材和饮料摆放的位置自然也不太熟悉。磕磕绊绊地泡完了四人份的饮品之后,郁书痛定思痛,决定以后也要参与部分厨房事务,十指不沾阳春水到这个地步,确实有些过分了,樊焱也不是他的专属保姆呀(哪怕樊焱本人十分乐意)。
他往外面探了一眼,电视开着,樊梓辰却不在客厅,也不知道是上楼了还是在厕所,他想了想,把热巧放在了茶几上,为了防止太快冷掉,才特意加了个盖子。
然后才深呼吸一下,端着另外三杯热饮上了楼。
他不知道房间里刚才说到哪里,却能从樊焱父母的表情上看出,对话必然不太愉快。所以郁书明智地选择了安静地进来、安静地离开,他估计自己此时说什么都会讨人嫌,但泡杯茶而已还不至于被责难,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离开之前,樊焱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拥抱,其实他觉得比起自己,对方才更需要安慰,但当着家长的黑脸,他也确实不好做出什么更亲密的举动。
至少这个房间不需要他。
郁书站在走廊上,背对着书房叹了口气。这时候突然意识到有儿子的好处,至少让他此时此刻不会因为无事可做而在房子里焦虑地转圈。
他轻手轻脚地向儿童房走去,到了门口却发现门没关紧。郁书没有想太多,只是疑惑自己刚才走得很急吗?
可是婴儿床上空空荡荡的,扑扑没有睡在里面。
那一刻,郁书只是很茫然地想着,难道我记错了?我刚才把扑扑抱下去了吗?
在他刚生育完的那一个月,由于记忆力的大幅衰退,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他会忘记自己上一秒要说的话,会戴着眼镜到处找眼镜,购物不列清单的话到了超市就会不知道要买什么,也经常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给扑扑换的尿布。
但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所以他迷茫地定住了脚步。
他的大脑还没分析出来可能发生了什么,但巨大的不安和焦躁感毫无预兆地席卷了全身,连心跳都漏了一拍。他转身就朝着楼下跑去,中途因为腿软差点直接摔到一楼,他竖起耳朵,努力分辨周围是否有小婴儿的啼哭,但整个一楼从室内到院子,只有电视里播放着无趣的纪录片。
那杯热可可也无人问津。
一瞬间,郁书的大脑“嗡”地一下掉线了,就像是短路的电脑,暂时无法开机。明明心里有一个声音说着不可能,但他还是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回了楼上,一边喘着一边撞开了书房的门,顶着里面三人惊愕的目光,半是哀求半是祈祷地问:“扑扑……扑扑在你们这里吗?”
樊焱的脸色也变了。
但他不想吓到郁书,所以抱着对方不住颤抖的身体,轻声问他发生了什么。
郁书这会儿脑子还乱着,又因为刚才跑得太急而喘气,说出口的话不成逻辑:“我刚才……泡茶。扑扑他、他在睡觉……你弟弟,看电视。扑扑、扑扑不在,隔壁。”
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樊家父母恍然间意识到好像和自家小儿子有关系,他们还没从刚才与樊焱的争论中转换过情绪,一下子面面相觑。
而他们的大儿子根本不管他们,扶着郁书就去了隔壁的儿童房。
扑扑确实不在那里,同时,樊梓辰也不在这个房子的任何一个角落。樊焱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这个亲弟弟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所以他一边觉得荒谬,一边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他的弟弟,把他的儿子抱走了,现在不知所踪。
其实初一的樊梓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早上在病房的时候,他并没有真的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一听到炸鸡就忘乎所以,而是在离开之后,又回到了病房门口。所有人都觉得他一个刚上初中的十几岁的小朋友不应该听这些、也不懂这些事情,却低估了初入青春期的人的敏感程度越是防着他不让他知道的,他就越要了解。
然后他就知道了,那个郁书并不是哥哥的朋友,而是……恋人?他倒是知道同性恋这个概念,班级里也有喜欢嗑各种cp的女生,但他目前还很难将同性恋与自己的亲哥哥对应到一起,更无法将樊焱与郁书的关系等同于自己父母。
而且,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那个小婴儿似乎是哥哥和郁书的孩子。
也就是自己的……侄子。
这个认知让樊梓辰无言许久。
他比樊焱小了10岁,而扑扑又比他小了11岁,骤然得知他们两个之间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樊梓辰的第一反应是毫无缘由地觉得嫌恶和厌烦,第二反应是,当初自己出生的时候,哥哥也是这种感觉吗?
那些从未给过他的关注与爱意,也将永远地跳过他,倾注到这个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