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不是有意瞒着的……但是现在确实不是全盘托出的最佳时机,”接下来的话都是他的真心话,“我和学长他确实之前在一起过,但他突然消失之后,我从没想到会在这里和他重逢,我更想不到,会有一个孩子。最开始我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哪怕是现在,我也还在协调我作为一个大学生和一个父亲的双重角色。”
“如果你们要问我未来的打算,坦白而言,我说什么都会显得很空,因为这是事实。我没有办法明确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我最近在看这里的秋招,也在看实习,明年毕业之后我就会立刻开始工作。我本来是打算那个时候一点一点告诉你们的,因为我也需要一个立足之地……”
他还没说完,樊向磊却捕捉到了什么,打断了他:“等等,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之后不打算回国了?”
他和吴月琴面面相觑,他们之前最担心的是樊焱铁了心要和郁书在一起,完全忽略了未来是否回国这个问题。但他们当初同意樊焱留学,可不是为了让他留在国外的,或者说,要留也不能是因为这样的被孩子绊住的理由。
短暂的沉默被推门的声音打破,本该在哄孩子的郁书走了进来,有些不自然地对着两位长辈笑了笑。樊焱立刻站了起来,接过他手上的两杯绿茶和一杯咖啡,放在父母和自己的桌前,然后轻轻拥抱了一下郁书,没说什么,把他送了出去。
不管这里的对话会走向何处,至少在此时,他不希望影响到郁书。
直到郁书的背影被门板隔断,樊焱才收回目光坐了回去,重新看向父母,他顿了一顿,最终还是不想说谎:“郁书的情况,是不可能回去了,先不说他家里的问题,扑扑也很难获得合法的身份,我和他也……没有办法合法地在一起。”
“爸,妈,我很爱他,我想要和他结婚。”
“我想要真正的,和他组建一个家庭。”
这段话说得足够真诚,但也把樊向磊和吴月琴砸得头晕眼花。不论樊焱现在是恋爱脑上头还是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就看他这么斩钉截铁的口吻,这件事就无法善了。樊焱怎么说也快22岁了,他们做父母的,其实也不想闹到把人逼回国的地步。
樊向磊下了最后通牒:“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有什么底气来支撑你们的生活?你以为刚工作前几年能赚多少钱?你知道你自己每年要花多少钱吗?就光说你那辆车,你现在养得起?”
钱,永远都是最现实的因素。
“是,他现在做博士,有稳定收入,但别以为我不知道,做科研的收入最多也只能养活他一个人,等小孩要上小学了,你们拿什么养?而且按你说的,他生孩子也没有经过你的同意,那你为什么要帮他养孩子?!”
樊焱当然不可能说,郁书靠着之前的GV赚了少说也得百万美元,而且那些视频只要不删,就会一直是他的被动收入。他只能避重就轻:“养孩子的成本我了解过……这里公立教育和医疗都是免费的。”
“那也不……”
樊向磊还想说什么,但是外面突然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先是下楼,楼下的几扇门被打开,又被摔上,听得出这人的慌张,随后又是一阵上楼声,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樊焱心里被一种巨大的不安笼罩。
郁书整个人几乎是撞进来的,他脸色惨白,已经顾不上给樊家父母留下什么印象,失魂落魄地在一眼就能望到每个角落的书房里走了一圈,然后抓住了樊焱的双臂。
樊焱回抱住他,让他不至于摔倒。
“扑扑……扑扑在你们这里吗?”
他的声音颤抖,眼神无助,几乎是渴求着樊焱给他肯定的答案。
可惜今天神明不上班,所有的祈祷都失去效用。
本该在隔壁睡觉的扑扑不见了。
【作家想说的话:】
周末完结,两章连更。追︵更本﹥文﹥群230<6﹕9﹔2﹛3<96
但正文完结不代表全文完结,想写的番外内容还挺多的!
彩蛋内容:
如果说这个家中哪里是使用率最低的空间,那樊焱给出的答案是,阳台。
因为家里有烘干机,平时并没有晾晒衣服的需求,所以在樊焱搬进来之前,主卧连着的那个阳台完全是闲置的。后来他用模型房闲置的木材搭了一个花架,在上面陆续摆了各种多肉盆栽,后来院子里的葡萄藤也顺着阳台爬了上来,不知不觉间,这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植物窗。
天气暖和起来之后,樊焱在这里摆了一张大躺椅、铺了一张地毯,还常备着小薄毯,有的时候阳台上就会长出郁书,尤其是阳光灿烂的午后,郁书喜欢在那里睡上半个小时,也有时候樊焱会抱着他睡。
就像现在。
躺椅对郁书一个人来说足够宽大,但睡两个成年男子就多少逼仄了。但郁书格外喜欢樊焱陪他睡午觉的这段时间,喜欢这种不得不紧紧相贴、被对方揽进怀中的惬意与安心,所以很多时候,哪怕他其实毫无困意,也会让樊焱搂着他休息一会儿。
他很喜欢窝在樊焱怀里,仔仔细细地看他的睡颜,这两年愈发成熟挺拔起来的大男生,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露出柔软青涩的一面。
就像现在这样。
郁书抬起脸,认认真真地数樊焱的睫毛,却不想这一次被正主当场抓包。
樊焱猛地睁开眼:“这么喜欢看?”
郁书脸上却没有丝毫尴尬,而是理直气壮:“诶,你乱动,我都不知道数到哪里了……”
“行呗,我乖乖不动,闭着眼睛给你数?”说着樊焱还真的闭上眼睛,脑袋往前一凑,凑到郁书眼前去给他数睫毛。
“凑太近啦……”郁书轻声说,也放弃了这种幼稚的无意义行为,在樊焱的眼皮上亲了一下,像是羽毛搔过,痒得勾人。
接下来的深吻来得顺其自然。
对樊焱来说,或许停在这里就可以,如果要继续的话,他不介意把郁书抱回卧室的大床上。但显然郁书不是这么想的,他一个翻身,躺椅嘎吱一声,他就覆在了樊焱身上。
他们两个本身就只穿了一件薄睡衣,身上盖了层毯子,彼此的变化都无处遁藏。他的上半身贴着樊焱,左手捂住了对方想要喊停的嘴,下半身则缓慢地摩擦着那处地方,让那里一点点精神起来。
“今天天气真好,我想试试这里,好不好?”
阳光透过植物墙洒在郁书的侧脸,勾勒出姣好的线条,明知道就算有人路过驻足,也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轮廓,但阳台这样的环境,仍然可以给人一种公开场合的禁忌和刺激感。
对于这种道德问题,樊焱向来顺着郁书,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可以脱下衣服,会着凉。
所以郁书只将睡裤堪堪褪到大腿,这让他的双腿没有办法张开,只能紧紧夹着,樊焱便让他转过身背对着自己,他一只手固定住郁书的腰身,另一只手则伸到下方,去摸索那一道粉嫩湿润的肉缝,也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的水。
外阴唇被他掰开,但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让阴唇包裹住自己的阴茎,然后抱着郁书上下颠弄了两下,弄得人连喘几声,空虚的屄口来回收缩,试图找到点什么塞进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又弄我。”郁书的语气也不算责怪,在这个场景下被樊焱解读出几分娇嗔但郁书事后并不承认。
“你难道不喜欢被我弄吗,嗯?”说着,樊焱又颠了一下,这一次他感觉到有一大股蜜液流了出来,让空气里都染上了淡淡的腥膻味。
郁书没想到自己身体的敏感程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连后颈脖都泛起了红,自暴自弃道:“我更喜欢你操我……啊……”
这个姿势让肉柱刚一进去就顶到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