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薛氏兄妹第一次来谢家用餐,薛燕歌毫不直呼寒酸,语气没有任何歧视仅是阐述,太清淡,比薛家下人吃的还寒掺。

薛燕歌总嫌他太消瘦,小小的人儿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去薛家,充满活力的她像隻小瞪羚。

起先谢衍看满桌子大鱼大肉是牴触,总想起那句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每一粒米饭来之不易,用的全是民脂民膏。

在薛燕歌的强迫下,他咬了块糖醋肉,裹着层酸甜爽口的酱料,让人不自觉再嚐一口,一口又一口谢衍喜欢上这堕落的滋味。

后来谢家避嫌疏离薛家,谢衍听从父母命令不再去薛家作客,正当谢衍以为与薛氏兄妹的缘分就此斩断时,薛燕歌灰头土脸的不知从哪儿的狗洞鑽进来,她神秘兮兮从怀中掏出个东西,揭开白布是一大块桂花糕,有些碎,她捻了一小块垫着脚要喂他,那剔透眼神与缺颗门牙俏皮的笑容让人难以回绝,谢衍注意到她的手沾满尘土,依然顺从的弯腰吃下。

谢衍的生命中,一直都是压抑束缚无法喘息,他从未见过能像薛燕歌一样毫无芥蒂开怀大笑的女孩,那时他想,兴许是孩子,所以少几分世俗忧虑,可随着她年岁渐长,她自始至终仍是那个会因一件平凡小事而仰头大笑的女子,只是这笑容不再属于他。

那双闪着晶亮光芒的眼只注视厉沉渊,而她所有热情也献给了那不速之客,她能不顾一切的选择厉沉渊,没有遮拦,没有犹豫,带着一种质朴的勇敢。

那时谢衍还是个无权无势的少年,身为谢氏长子有太多责任,更不可能反抗家族,因此不能恣意妄为的活着,再者薛燕歌与厉沉渊间已有道名为圣旨的枷锁。

可实际上谢衍对厉沉渊非常羡慕与嫉妒。

谢衍将未能道出的情感压得更深,自虐式扼杀情感,将自己包装成谢氏期盼的谢衍,从此退居幕后,当个看客欣赏又何尝不好,谢衍是如此安慰自己。

冷眼看入宫后的薛燕歌是如何受挫,又不着痕迹的向那些背地里说她坏话的大臣使绊子,当他们为另件事焦头烂额时,自然就没有心力去管皇后是否端庄贤慧。

可这点心意还是被察觉,冕冠珠帘后深眸阴鹜看着他许久,后来上任不久的皇帝斩了数十名贪官汙吏。

谢衍其实不想劝薛燕歌,更不想与她有再多的接触,奈何朝中压力、天下舆论,作为与薛家交好的谢丞相,理所当然被推上这个位置,一个负责谏言的位置。

理性而言,谢衍的想法与厉沉渊差不多,感性而言,在她落下第一滴泪时,谢衍就有种冲动,可很快的冲动就被压下,他有太多责任,况且他还有个等他五年的未婚妻,无关情爱,只是为人根本,他不能当不忠不义的畜生。

“谢衍。”

又是一声,谢衍挣扎着想逃,想起那潘金莲喂武大郎喝药,清甜爽口的羹汤像剧毒使人畏惧。

一碗羹汤入肚。

又看她拿起一片碎纸质问道:“谢衍,你为什么要画我?”

即便是梦中,谢衍也不愿承认这肮髒可耻的慾念。

谁知那手窜入被子缝隙中,顺着腹部摸下,挑起亵裤握住昂扬的肉柱,谢衍呼吸一滞,咬牙切齿沙哑着声:“松手!”

突然外间传来小厮李全的声音,“少爷药已经煎好了。”

谢衍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梦,他立即擒住薛燕歌的手腕,向门外道:“晚点再来。”

薛燕歌歪着头眼神中透几分玩味,一点点解开扣在手腕上的手指,动作更加大胆,踢走鞋子跨上床,薛燕歌抚上他乾裂的的唇瓣,“谢大人怎么不喊人来救?”

往日叱吒朝堂的谢衍,谢衍为文官,但君子必学六艺一样没落下,这身子看起来消瘦摸起来确是有手感的,此刻竟虚弱的连薛燕歌都挣脱不了,想来是病的非常严。

薛燕歌不但不觉得谢衍可怜,还觉得是天助我也,谢衍反抗不了她是最好,病了才好下手。

谢衍尝试反抗,奈何被薛燕歌死死压住,最后只能压着怒气问:“你想做什么?”

“谢大人觉得呢?”说完薛燕歌扯下裤头握上弹出的性器,隐忍痛苦的喘息声从的牙缝中洩出。

“谢大人英明一世,不过一场病怎可能让您如此羸弱?”

他眼中迸发出的怒意使薛燕歌大为畅快,薛燕歌贴心补了句:“羹里下了软骨散。”

第015章 | 0015 015 女人滋味 (微H)

“懿旨送出之后,我左思右想,怎么想都不对,怎么就你们称心如意,而我讨不了好,哪有这种道理,你们讨了恩惠,我却受了委屈。”

眼见挣脱不了,谢衍以手遮眼妥协道:“娘娘的意思臣明白,皇上那边臣自会去解释。”

那日谢衍从宫中回来,过不久就收到懿旨,摊开一看是选秀懿旨,谢衍搞不清是她想开了还是故意赌气,所以押着那份懿旨迟迟未上交,如今想来是后者,否则她也不会这么闹。

谁料谢衍猜错了,薛燕歌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谢衍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指腹滑过滚烫的胸膛,惩罚似在乳尖拧一下,“你明白什么?你根本不明白!”

“嘶...”

薛燕歌变脸比翻书还快,下刻依偎在他胸膛低语,缱绻又温顺,像寻常靠近便会炸毛哈气的猫儿,有一日跛着脚主动亲近,脆弱求助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恨,“你们都得到想要的,深宫寂寞我只是想找个人安慰,你也晓得我跟家人闹得不开心,性子莽又没什么朋友,我能依靠的也只剩你,谢衍我只剩你了,你还要这般狠心将我推开吗?”

薛燕歌说得哀戚,可眼里却没什么伤感之情,感受到谢衍有动摇迹象,她打铁趁热,“谢衍我很难过,我都这么努力还得不到肯定,他们说我不配这皇后之位,其实我当初也没想要当皇后,只是想找个顶天立地让人有安全感的丈夫。”

“子嗣...至于子嗣...我也没办法...”薛燕歌越想越焦虑,不断挠着谢衍,“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就不能去旁系抱个有资质的孩子扶养,偏要找个黎霜霜来噁心人。”

“谢衍。”薛燕歌看着他的下巴,满眼无辜,“是不是我命贱活该让你们欺负?”

谢衍很想回答不是,他是何其聪明,又怎会不明白薛燕歌的意思,他可以帮薛燕歌顶住纳妃压力,但这悖礼忘义的事,万万不可。

“娘娘...身分有别。”胸膛起伏深吸口气,喉头吞嚥滚了下,似乎是真的走投无路,深怕薛燕歌再做傻事,他好声好气甚至带了些哀求意味,“您是皇后,而臣是臣子,传出去不...薛谢两家必会万劫不復,臣作为谢氏家主有义务保护谢家,请您放过微臣,薛将军泉下若有知怕也会...不得安宁。”

如果薛燕歌没见过哥哥,听到这句话大抵会心虚收手,可见过哥哥之后,她有了与之一搏的力气,她谨记那句胜者为王,只要胜利哪怕过程卑鄙也是赢,至于输家无从辩驳,毕竟历史是留给赢家写的。

“我明白了。”薛燕歌听到谢衍这番解释很是失望,她遗憾地垂下头,当谢衍以为薛燕歌准备放过自己时,看她掀起那艳丽的水眸,邪笑道:“谢大人尝过女人的滋味吗?”

薛燕歌是铁了心要拉谢衍一起下地狱,拉个谢衍当伴好处可多着,一来先噁心林嫣然,二来他贵为丞相手握种权,此权力与兵权不同,是能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好东西。

薛燕歌熟练的解着谢衍的衣服,她肯定道:“是没尝过吧,否则怎会鑽个裙底就让您惦记到画裸女图,可怜你洁身自好多年,且来让你开开荤,尝过滋味后,怕是你那未婚妻也无法满足你了。”

凭着对谢衍多年认识,怀柔手段既无用,那只能强迫,强迫强迫着他就习惯了,就像第一次打猎,谢衍本不喜欢杀生,但奈何不过她想吃野味的请求,一次两次的,他杀肉放血越是熟练,而他也沉浸在这掌控生杀的快感中。

薛燕歌只是稍稍摆弄,性器便吐出淫液,谢衍如溺水般不断仰着头喘息,平时清冷克制的人陷入情慾中是别样风采,薛燕歌低笑几声说几句荤话。

“都说男人是洪水猛兽果然不错,谢衍你呀看着斯文,裤兜里藏着的东西竟是如此凶猛,这么多年,你是如何忍着不使用他的,如此尤物配上这么个禁慾主人,当真可惜。”

荤话不堪入耳,谢衍全听了,这刻肉体与理智全然分离,他绝望的哀求,尝试以情说理,“嘶...燕娘,别这样,自小到大,哪一次我没有帮过你,哪一次我拒绝过你了,所以...停手吧,我会帮你的...请你停手...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