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一握上方向盘,艾旬南冷静不过一秒,所有委屈都宣泄地找到了出口。妈的,这算什么事,让一个发情期的人开车?艾旬南用力踩下油门,眼一瞥看到江怀游极其端正地坐着,眼睛收敛着朝窗外看,手臂上的衬衫完全浸湿,透出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

妈的!

艾旬南腰都在抖,他发情起来厉害得很,每次都要打比别人更多的抑制剂才能勉强正常,此刻下面泛滥成灾,座椅上已然洇开大片的水渍。而自己的下属就坐在身边,亲眼目睹所有的难堪,艾总监强烈的自尊心再一次崩盘瓦解,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油门上,车开得忽急忽猛,连闯三个黄灯。

江怀游不敢说话,现在也不清宁,车里的薄荷香太过浓郁,即使他目不斜视也忽视不了正在开车的艾旬南。虽然两人都是omega,发情流水是每个人都经历的事情,但这件事被明明白白地摆在他人眼前时还是会为其尴尬。在他心里,艾旬南永远是一个收放自如、仪态得体的omega,偶尔醉酒也只是不经意打破了上司的另一面从容,发情的窘况像是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但现在,上司的爱液淌得哪哪都是,江怀游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只能绷成一块铁板,呼吸也不敢发出动静。

艾旬南紧紧并着腿,发情期波动的信息素带动情绪起伏,在外人面前他像化作只知廉耻心的欲望本体,总是够不到的快感高高吊起他的神经。暴露的情欲让向来要强要面子的艾总监不可控地满脸眼泪,他咬着牙忍耐,江怀游发现了,嗫嚅一声「南哥」,被艾旬南狠狠的「闭嘴」回应后也没有放弃,自顾自小声劝:“没事的南哥,发情期而已,回去打下抑制剂就好了……”

江怀游劝得小心,却耐不住艾旬南神志不清地胡思乱想。他听到江怀游的话就想到江怀游的手,他僵硬地一动不动,是不是嫌弃自己?让自己打抑制剂,是觉得在外面发情很丢人吗?车里的味道会不会太浓?他脸红什么,他在想什么?

omega在发情时一向不讲理,也更容易钻牛角尖。想到江怀游可能在鄙夷,艾旬南的情绪一瞬间到达顶峰,疯狂涌动的信息素刺激着四肢百骸,所有理智被突如其来的发情搞得脆弱不堪。他胡乱打过方向盘,在车来车往的街道边猛地停下,随后解开安全带,蹬着车板,不管不顾地哭起来。

江怀游被艾旬南的眼泪震慑住了,他理解omega发情时的脆弱不堪,但他自以为安抚足够温和,可努力全无作用,他根本找不到艾旬南崩溃的源头。

艾旬南一边发情一边和理智挣扎,下面的水不听话地汹涌成河。江怀游缩在椅子的一角,但他的身体无法容下一个「缩」字,恍惚看着艾旬南的样子就好像在直白地盯着他瞧,他第一次见其他omega经历情潮,惶惑地想碰又怕艾旬南不肯。

艾旬南注意到江怀游缩回去的手,他喉结上下一滚,哽咽后靠在椅子上哭得更凶:“你干嘛!你别看我!”

江怀游用力眨两下眼睛,尽其所能地劝:“我没看,没关系啊,很快就到了,或者我叫代驾来好不好?你要不要喝水?”

艾旬南一概不理,江怀游无法,开始纠结要不要偷偷违法酒后驾车。而早忘了自己为什么原因哭的艾旬南像是忽然找到了委屈的点,乱蹬两下,含糊地说:“痒……”

江怀游一愣,旋即从艾旬南的动作中明白过来。omega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隔着西装裤往里抓按,粗鲁又莽撞,再抬起来手上全湿了。他摸不好,连脱裤子都想不起来,潜意识中是要找个人贴在一起才能抚慰心里的空虚,于是摸索着寻求帮助,抓住江怀游的手,哭得直喘:“呜……”

两个omega都湿淋淋的手交握在一起,江怀游浑身一激灵。艾旬南的手同他现在的样子一般热软,好像有无数神经探出头搔刮手心,触碰一张开启某种安抚的门票。正当他想从满头乱絮中想找到一个正确的解决方案,艾旬南已经从椅子上爬起来,往江怀游那边扑过去。

江怀游屏住呼吸,又难耐地喘了口气,omega浑身的薄荷香清冷又粘腻,像被含化的硬糖,潺潺软软的黏。江怀游用气声说着话,怕吓到这个omega:“回去打抑制剂就好了,你是要抱抱……吗?”

艾旬南一抽鼻子要坐,江怀游急忙用手垫住,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对时也来不及了,艾旬南的臀缝稳稳落在江怀游手心。

他轻轻一夹。

江怀游头顶瞬间冒起热烟。

第十二章

“等下,南哥!”

江怀游慌乱地警告。omega的下体暖暖的,几乎能感受到一股股涌出来的爱液,微微鼓起的会阴被手心托起,柔嫩且饱胀。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往下看,艾旬南的性器已经把裤子顶出了一个尖尖。但往上看就会看到艾旬南沉溺性欲的五官,他趴伏在江怀游身上,仅仅是坐到手心里就感到畅快,自顾自夹着腿,滚烫的呼吸打在颈侧,像是岩浆拍岸。

“抱抱……可以。”江怀游艰难地说,“我先把手拿出来好吗?”

艾总监不说话,他已经被情欲烧得不辩是非了。他完全忘了自己爬来副驾的目的,是要逼迫江怀游开车去,现在他只感受到身下坐着的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还有那么温暖的手,如果他能往上挪一点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摸到自己的性器。

他谨而慎之地塌下腰,假装靠近那具身体,实则在把性器悄悄纳进对方的手心。但对方很快就发现了,飞快地抽出手,抵在自己的胸口。

江怀游涨红着耳廓:“南哥,你别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艾旬南难受地握住性器,江怀游的拒绝被他再一次理解为嫌弃,虽然冥冥中感到一丝错乱,似乎无缘无故坐在别人的手上消解情欲是错误的,但他想不明白这一切,更不懂江怀游这么一个听话妥帖的人为什么要在火烧眉毛的时候反抗他。

“痒……”omega直白地胡言乱语,揪着江怀游的领带掉眼泪。他是真的很不舒服,前面和后面都浸在湿黏的布料里,也没有人摸摸他,艾旬南有种被抛弃的不安全感,连后穴流的水都因为哭腔断断续续的。

这把江怀游吓得不敢抬头看他,陷入发情的艾总监比他想象得更要难缠。

“马上就、就不痒了,我们打车好吗?回酒店,半个小时就好……”江怀游好像自己也做了很放荡的事,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鼻腔里满是爱液淡淡的腥气和薄荷味。

而艾旬南现在就和孩子一样,爱靠眼泪做攻势,他情欲正旺,急于解决当下之急,看到面前人赧得眼神乱躲,怕他再犹豫下去自己就要烧干了,捉住对方的手就向身下塞,往后指引:“那里,痒……”

“不不不,我知道你那里、那个,但我不能碰……”

艾旬南恳求无果,又想让江怀游去摸自己的尖尖,他动作大胆,慌得江怀游直推omega的胯:“不行!真的不能动!艾总监我现在打车……”昱赝

两人推来阻去,手指用力时在艾旬南后穴轻轻一勾,穴口收到刺激收缩,爱液立即喷了出来。艾旬南瞬间绷起腰,满腔淋漓的情潮终于得到短暂的宣泄,难耐地搂住江怀游的脖颈,以全盘依附的姿态交出最娇嫩私密的部位,傻傻地鼓励他:“对,你用力点……”

江怀游慌乱道:“我不是故意……”

这就是激素高的omega吗?江怀游脸红心跳地想,他之前度过的发情期从没有这么大胆索取的时候,再强烈时也有理智尚存,但艾旬南魂魄都被提取了似的,半眯的眼珠陨黑乌润,浸满了欲望。

“你怎么不动了?”江怀游的手总是在他欲望的顶端一触即离,更加挑拨艾旬南难耐的神经,他气急败坏地扭动躯体,还是得不到江怀游第二次的抚慰。

他最终采取了最笨也最方便的策略,手按着江怀游的肩膀,坐在江怀游的腰带处就狠狠动起来。腰带扣刮压着性器,艾旬南终于能舒爽地呻吟出声,可没一会儿又被江怀游拦住了:“那里太硬了,会疼,我……”

江怀游知道终究逃不过这一劫,无奈且脸色通红地折中处理,他解开艾旬南的腰带,拨开半截内裤,露出omega高高扬起的性器头部。

“我给你摸摸这里,你醒后不许生气,好吗?”

艾旬南只看着江怀游的动作就激动得连连点头,根本不细想自己要生气什么。

江怀游动用起往年自慰的手法,轻柔详尽地抚摸撸动,触碰领导的私密部位让他感到十足禁忌,垂着眼睛不敢乱瞟,可偏偏艾旬南看着温驯的眼睛就喜欢,想伸手去摸,很快就被前方的快感攫住了,弓起腰张着嘴喘,脸颊湿得像水洗的光洁瓷器,涎水滴落到江怀游的胸口。

江怀游受不了艾旬南性爱娃娃似的任人摆弄,这让他感到身为一个omega有多么脆弱不堪。再联想到如果没有自己在,艾旬南忽然发情的场景,江怀游止不住地后怕,他眼观鼻口观心,补偿似的更加用心地撸动,艾旬南爽得直打颤。

omega泄得很快,精液淋漓地洒到两人身上,为车内更添一份淫靡。仗着发情作威作福的艾旬南总算累了,他西裤被扯下一半,衬衫也解开了一半扣子,凌乱地堆叠着,纵欲过度般倒在江怀游身上。

江怀游抱住艾总监拍了拍背,刚放下心,掏出手机想叫车,艾旬南歇了一会儿,忽然又折腾起来。他软软耷拉下来的性器又被珍而重之地托付到江怀游手里,然后开始脱裤子。

江怀游又承担了照顾上司性器的重大任务,震惊地看着艾旬南把西裤脱完扔到后座,又去解衬衫扣子,动作行云流水。

江怀游按住艾旬南的手:“你干什么?”

艾旬南一皱眉:“睡觉。”并给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湿透了,不舒服。”

江怀游当然知道不舒服,但是在车里睡?他不敢猜想被搞得一片狼藉的卡宴清洗和保养要花多少钱,唯一庆幸的就是窗上贴了防窥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