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胸前长至膝下的发辫,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消失,呢喃自语:“在说谎?……还是,你根本没有察觉到?呵呵,残次品的你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有意思。”

要隐瞒下来,还是和小雄子分享?真是困难的选择。

斐礼一边苦恼着,一边往露台的方向走。

“斐礼,你来啦!”

安德在惯常的座位上向他挥手,雌虫脸上扬起自然的微笑,踏出的步伐也无意识地大了些。在小雄子身侧落座的那一刻,斐礼觉得现在想这个问题为时过早,等拉哈特真正有所行动时再找他好好谈谈也不迟。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有应对方法。

治疗中心第

到那边后,安德发现蒙塔已经从禁闭室转移到另一个束缚感没那么重的病房里面。他清醒着,一言不发地坐在窗后望向外面窗本身被细密的网格禁锢着,但多少还是比暗无天日的禁闭室好多了。

她没急着进去,大前天合作过的医务员正在病房外说明目前的情况。

“殿下,你别看他现在好像很正常,这段时间里经常会突然之间发病。包括躁动期的正常反应头疼和一定的被害妄想,以及随之带来的精神极度紧绷,宛如惊弓之鸟的状态。”医务员小声地说,“这回需要您像茶话会那样给蒙塔副官一次正常的体验,我们认为真正的性体验有助于将他的精神状态稳定下来……当然危险还是有的,您可以拒绝,或者要求在拘束状态下进行,就是回到之前的禁闭室。”

就算医务员推荐回禁闭室,安德也不想在那个地方做这种事。她始终不太愿意将性行为弄得太死板,就像杜特说过的,要保持对亲密行为最低限度的兴趣。

“没关系,就在这里。反正你们都在外面,我想不会出太大问题的。”逐渐皮厚的安德罗米亚不在意地摆摆手。

其实医务员和其他工作人员的战斗力肯定远不及远征军副官,但路玛斯也在旁边,这就让场面顿时很有安全感。并且在安德话音刚落之际,这位远征军东四部的总指挥官就自觉出声:“病房内与禁闭室一样有全方位的监控,如果事情发展不对,我会第一时间进去制服蒙塔。而且房间里有很多用于麻醉的设施,我们在外面可以控制,您不用担心。”

“听起来很安全的样子,那我就放心地进去了。”

虽然病房外的雌虫多多少少都带点紧张的情绪,但当事人安德反倒很轻松。大概是她对雌虫失控后的破坏性没有清晰的认知,所以无知者无畏。

病房内的装饰没太多可称道的,普普通通,十分符合安德对它的印象。洁白的墙壁与天花板,一张单人床,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不知名的花朵,看上去很像是路边野花,花瓣竟然也是白色。

在不涉及雄虫的时候,雌虫们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愿意考虑美观与色调和谐。

不过尽管同是白色,这束花的洁白还是比粉刷墙壁的油漆色顺眼许多,成了这间病室的唯一点缀。

“你好,蒙塔。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吧?”

黑发雌虫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见是同类,又收回视线,继续沉默地看着窗外。看他暂时没有攻击倾向,安德大胆地靠近雌虫所在的角落,从他的角度远眺了一会儿外面。

中央塔和治疗中心的周边都被山岭包围,在地势较低处落成的建筑里,最多只能望到陡坡、树林和溪流。被格子窗框起来的景色平凡至极,但比起室内,或许还是多看窗外更有益身心。

“你在看什么?”她拖了把椅子坐到雌虫边上,开始没话找话,“病房的确有点烦闷,如果墙壁或者天花板能换个温馨点的颜色就好了,或者家具有点别的色系也行。全是白的总觉得不太舒服,你是因为这个才一直看外面的吗?”

场面有些微尴尬,安德的提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仿佛根本不打算理睬雄虫,坐在窗边直视窗外的模样就像冷冰冰的雕塑。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问一问么?”

依然没得到半点回应,蒙塔就像失聪似的,将她的问话全都过滤了个干净。

安德不太会应对这种类型。

弗得格拉以前好歹还能蹦出几个字,而蒙塔连半个语气词都没有。小雄虫无奈地叹气,她不喜欢在毫无交流和了解的情况下进行亲密行为,但这不是茶话会而是治疗,即使无可奈何也只能硬上。安德离开椅子站到窗前,直接挡住雌虫的视野。看不见外面的蒙塔果然有所反应,他抬头将视线投向安德,紧绷的面容上连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伸手要让阻挡视野的安德站到旁边去,却被涌出的信息素打了个措手不及。

“姑且还是简单说一下,我来治疗你的躁动期紊乱问题,希望你能配合,应该用不了很久。”放弃闲聊的安德罗米亚直接步入正题,“我要开始了,做好准备,蒙塔先生。”

信息素其实和雄虫本人的状态有关系,安德能大量且随心所欲地释放出来,多少也是因为平时生活过得很不错。

安德说的这番话或许入不了蒙塔的脑子,可是这股花香雌虫极为熟悉,过去三天里他一直泡在这个味道里面,呼吸的空气都带有香味。

此时,蒙塔才终于意识到眼前这名挡住视野,让他不能继续看到外面情况的人是位雄虫。看着清醒,实则思维还处于混沌中的雌虫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了雄虫,难道是哪个嵌合兽营造出来的幻象?

在生出攻击欲望之前,身体的生理反应先将蒙塔裹挟住了。

他感到非常饥饿,他想吃点东西……一些不在正经食谱上的东西。

“哈、哈……哈……”

浸在信息素里的雌虫弯下腰,顿时维持不住平缓隐秘的呼吸声。

效果来得猛烈而迅速,没等蒙塔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安德持续释放信息素,没急着上手。在窗边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直到雌虫摔下椅子倒在地上,她才蹲下来仔细查看病人的情况。麦色的皮肤烧得通红,才过去没多久他就冒了一身汗。比起陷入情欲,蒙塔此刻的表现看上去更像发烧。

“反应是不是有点强?”安德疑惑了一秒,随即想到她刚才貌似没怎么克制等级,于是释然,“差了一个等级,应该也算正常。”

病患都成这样了,要他自己识趣地脱衣服显然不太现实。所幸雌虫身上穿的病服更像是长长的裙子,操作起来十分便利,节省了安德好多力气。将衣角卷上去,贴身底裤果然已经被液体染湿了一块。

她刚想把底裤往下拉一点,伸出的手就被蒙塔抓住。

透过偏大的领口,能清晰看见结实的胸膛正剧烈地起伏着,雌虫暗橘色的眼睛死死盯住正在做‘坏事’的安德罗米亚。她一时间被唬住了,因为这道视线中包含了一名长期在前线厮杀的雌虫浸染出的杀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撕碎入侵者。依靠本能行事的雌虫还发出带着警告意味的低吼,从喉间传来的震动因无法平复的粗喘而增大,令小雄虫切身感受到仿佛面对凶猛野兽般的威胁。

安德自始至终都在平安的环境中长大,从未亲自面对过这种情况,顿时心生退缩。但冷静下来仔细一瞧,他的双眼没有焦距。

明显是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察觉到威胁,所以下意识地自卫,将安德当作成敌人。

现在让他清醒些不太可能,安德又担心强来会让本就带病的蒙塔雪上加霜,并且她多少也有点害怕对面的雌虫真的将她当作敌人搏杀。

于是安德罗米亚选择加大信息素的力度,卸掉他的攻击性,让他更没有自主意识一些。

“实在不行你睡吧,一觉醒来病就好咯。”她哄小孩似的说道,慢慢地掰开蒙塔有力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让他松开,过程非常小心翼翼。

高级别信息素不限量大放送,这可是没多少人能体验到的大好事。然而‘太过好受’也是一种不好受,雌虫‘唔’地低喘,燥热得整个人都快熔化成岩浆。阻拦敌人靠近的动作变得徒有架势,力道一点点被抽干,他焦躁地拉扯着质量极好的病服,想摆脱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诡异感觉。

只要不来抵抗,雌虫要做什么安德都无所谓,她终于将被汗液与粘液浸湿的最后一层障碍扯下来,露出蒙塔极力想掩饰的洞口。汩汩地吐出液体的雌穴如可爱的肉花般张张合合,安德也不多逗弄,打算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

在虫茎抵住洞口时,陷入混沌中的雌虫好像霎时理解了正在发生的事情,骁勇善战的副官阁下露出慌乱而无措的神色,他下意识地往后缩,然而身后就是墙角,退无可退。就像两年前丧失飞行器与雷达的他们只能驻守在荒星,没有退路。

其中区别可能是,面对嵌合兽他尚有一战之力,而面对小雄子,他连还手的空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