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位年轻且高大健美的‘男性’问这种问题,安德罗米亚的心情挺微妙的。她侧头对上碧绿的双眼,顿时明白他在争风吃醋的同时,竟然也是认真地在寻求答案。
……也是。她想,谈论起伴侣关系,无论雌虫表现出来的是玩闹态度还是严肃表情,他们其实都是认真的。
在刚刚的报告中安德就写过,她对珀卢的感觉很好,至少是目前接待过的几位客人中最好的包括弗得格拉。有话直说的性格和不过分谦卑的态度是极大的加分点,和珀卢相处起来,会有一种和斐礼、柯诺森他们完全不一样的舒适感。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对于伴侣的问题,安德还是得回答:“现在谈论这个问题还太早了一点。”
大概早就知道安德不会答应,珀卢并不觉得失落。他侧着身体环住小雄虫,反而问道:“罗米对那位要求成为伴侣的客人也是这么回复的?”
“当时我说的好像是目前没有增加伴侣的想法。所以,应该差不多?”她不太记得了,言语中带着些不确定。
听到这句话,珀卢埋在安德颈间哈哈笑了起来。
“笑什么?”
安德拍了拍他的脑袋,这弄得她实在是很痒。
“哈哈哈,我在笑……”珀卢松开小雄虫,翻身在沙发上坐好,用手背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面对安德罗米亚投来的疑惑视线,金色短发的雌虫收敛住笑意,满面自得。换作两天之前的珀卢,恐怕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会因为小雄子言语上非常微小的倾斜而洋洋得意。
“我在笑啊罗米,还是我赢了。”
第023章 | 第
“下一个就是你了,珀卢,好好准备。”
接到雄虫殿下的要求后他们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好人选,由于有一些注意事项要告知,联络员干脆赶到远征军东六部的地盘,找来珀卢当面将事项传达给他。这位虫族未来的希望是个难搞的角色,在不能确定他会及时查看通讯环的情况下,联络员不得不亲自来传达。
安德殿下不爱大张旗鼓,所以他办事的时候也尽量不将目标以外的人物牵扯进来。他单独叫来珀卢,然后按部就班地交代注意事项。
“……还有,安德殿下会将这几天的感想留下文字记录,你需要表明是否同意殿下公开发表。”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复,联络员从文件上抬起头,竟发觉珀卢正单手撑着脸颊对着窗外发呆,“珀卢,你有在听吗?”
“嗯?啊,不好意思,走神了。”
金发雌虫回头笑了笑,但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抱歉的意思。
联络员大叔无言以对,他干脆放下文件询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件事弄不好会牵扯很大,不要敷衍我,老实说。”
“我在想,东
老联络员扫了眼珀卢很有欺骗性的纯良面容,内心不由得叹息。他耐着性子说:“东三部很快就回来了,不出三个月,你就要跟着队伍出发。”
“还有三个月啊,太慢了。”
话虽如此,远征军的行程早已定好,他们都没有权限下达变更命令,更不会为珀卢的个人意愿更改。联络员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询问浑身上下都透露出百无聊赖的年轻雌虫:“我今天来不是听你发牢骚的,珀卢。之前你不是还想当安德殿下的第一位客人么,怎么现在是这副态度。”
“当时是当时,现在我不感兴趣了。”高大的年轻人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他直接趴在窗框上,隆起厚实的背肌,金色的短发被外面的骄阳照得刺目,“除了第一位以外,其余的排名都没有意义。先上和后上有什么区别?不如等我远征回来再说假如我回得来的话,哈哈。”
他笑得有多爽朗,联络员就有多无奈。
“珀卢……”联络员忍不住用手指抵住太阳穴,“既然你不想去,我们会安排其他雌虫顶上来。”
候选有很多,只不过联邦认为珀卢是目前最需要这次机会的那一个。
“不。”上半身几乎要探出窗外的年轻雌虫又说,透过手肘与窗台形成的空隙,他倒着看向联络员,“我会去的。”
“你到底去不去?我需要一个准确的、肯定的答复。再次提醒你,那位殿下不是你能任性的对象,珀卢。就算同是S级,雌虫和雄子殿下之间的差距仍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假如安德殿下因你发怒,没有人会保你。更不用想象殿下因此对从茶话会失去兴趣后,你将面临的处罚。”
联络员强势地对珀卢发出警告,此时他反倒更想对方给一个‘不去’的回复,免得过于随心所欲的客人真的惹恼安德小殿下。他们决定是否将珀卢定位下一个人选时,这位联络员其实是投了反对票的。但禁不住大多数人都同意,其中专门负责与安德罗米亚殿下对接的老联络员更是认为殿下极有可能会很喜欢珀卢的性格。
“好啦,不是说了我会去的吗?虽然不感兴趣,但是给我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呢。”高大的金发青年站起身走到联络员面前,高出半个头的优势让他拍对方肩膀的动作尤为轻松写意,“从一开始我就没说过不赴约,联络员,你也太紧张了。”
珀卢是个除了对战外,生活态度十分散漫的雌虫。
尤其在对待雄虫上,他格外不认真。
知晓他曾和两位雄虫殿下打过交道,最后不了了之的联络员深呼吸几分,冷静下来后忠于职守地提出联邦的建议:“你需要给安德殿下留下好印象,最好能让殿下产生让你当他的伴侣的念头。你要知道,你们这些与安德罗米亚殿下身处同一时代的S级雌子是被眷顾的幸运儿,躁动期的痛苦将不再是困扰和索命绳。无论如何,都要对殿下保持最基本的尊敬!”
联络员郑重其事的告诫,珀卢显然没放在心里。他摆摆手,打开小会议室的门,竟是自说自话地准备离开了。
“别再翻来覆去用那一套理论显摆了,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你们不用操心。”
可能每一个雌虫,都必然在生命的某个阶段对雄子殿下产生过好奇与憧憬。
想象总是最美好不过,与前两位雄虫的失败经验让珀卢不再对所谓的雄虫大人抱有期待,在
连一丁点儿心里安慰的作用都没有。
“……”
珀卢的心情变差了,因为他回忆起了该死的躁动期体验。
琐碎的念头只在一瞬间,当
小雄子略带惊讶的神情是非常上等的调味品,珀卢的舌尖仿佛尝到了那种美味,口干舌燥地舔了一圈牙齿后,翻出了好像有十几年没再显露过的热情。
“嗨,我是珀卢!”
他们是幸运儿,现在他相信了。
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栗,小雄子的气息简直令人迷醉,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珀卢的神经。想要他的信息素,想要他的基因。这个念头在雌虫脑海里不断地回响。已习惯于不对雄虫有所期待的珀卢放宽了对小雄子的要求,即便对方的信息素不那么有用也没关系,只是和他在同一个空间待着,珀卢就觉得非常舒适。
结果不言自明,真正的S级信息素没有人能拒绝。本汶由氿伍5???4零?證里
仅仅一天的时间,‘安德罗米亚’成了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名字。
珀卢身上可聊的事并不多,所以在第二天的下午,他们不可避免地说起了年轻雌虫前两次与雄虫相处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