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小姐,殿下吩咐过,您身子弱,最好在家里休养。有什么缺的少的,吩咐我们出去采买便是。” “我不弱啊,给你劈个木头看看?”
內侍头更低些:“桓小姐莫要消遣我们了。殿下有令,还须遵从,这样我们两边都好过。” “……” 有点烦。 你给翠儿柳儿一个眼神,她们分别将两側的内侍撂倒。
一只脚踏出门,你听到近在咫尺的痛苦惨叫。 是不敵翠儿的那个内侍,他被一箭穿心了。
向上望,楼阁中的司马煦仍拉着弓,这次对准的是另外一个内侍,即使他跪地求饶,也无法让他的殿下心软半分。
上位者天然凌驾于世,认为自己身份高贵,怎么对待身边的人都是赏脸的恩赐。 箭如针落,另外一个内侍随之倒地。死时眼睛都没来得及闭,怔怔盯你。 【还】 【走】
【吗】 他的唇形在说这句话。 你读档回到出发前的房间,这次拔了匕首直接奔去楼阁上找他。 他撑着栏杆吹风,眼眸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你开门见山:“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我要出去。” 他侧头望你,风将他的碎发吹起一缕。 “想杀我?来试试?” 鼓动个什么。 试便试。
他命人杀死翠儿柳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你毫不犹豫落刀刺入他胸口。鲜血顺着匕首的刀刃涌出,浸透他的前襟,青绿薄衫洇出鲜红的血色。
司马煦眼中依然没有怒意,只是望着你。 而后按着你的头接吻,侵略的气势随着失血减弱。 一直吻到断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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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第 40 章
【任务失败】点击详情。 【你亲手殺死了大皇子。 滿朝哗然。 你被押入狱中處置了。】 【进入結局】 历经万難达成的夙愿, 被司马煦生生拆散。
他将你从謝珩身边夺走,幽禁在府里,不允许你離开半步。 就算衣食无忧, 就算成为府中和他同等尊贵的存在, 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你想要的。
你最終无法忍受恨欲,用匕首結束了他的生命。 宫人将罪证投到宫中,皇帝盛怒, 你被下令處死。 謝珩血书陈情,信中述明大皇子为世俗所不容的恶劣行迹,
委婉谴责一切灾祸是他自找, 你的反殺情有可原。 他在殿前跪了许久, 哀求皇权饶恕你的罪过。如果非要以命偿命, 就用他的。 实在可怜。
皇帝有所动容,答应他重新审理此案。 你却被謝氏以“畏罪自戕”的名义在牢房里毒杀。 获得成就:【劫数難渡】 【闯关失败】 数值结算: 【美貌27/50
体能0/30 健康0/100 心性657/1000 声望345/1000 謝珩好感55/100】 “……”
杀死司马煦会有这个下场,你不意外。即使他不是皇子, 任何生命在你手里死亡都会被官府介入。 只是没想到, 在这个背景下,谢珩也会拼命救你。
心里回荡着一股怪异的情绪,你用指尖按了按嘴唇。 原来有天会用唇舌感受生命的消逝。 就算在游戏里也不是常见的体验。 不, 简直是罕见到前所未闻的地步。
他脑子是有问题吧? 读档, 回到出门逛街之前的时间。 你叫住翠儿柳儿取消外出计划。 “小姐?” “没事。” 你回了自己房间,把她们都关在门外。 “小姐??”
“讓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你脱了外衣,窝进被子里思考应对司马煦的办法。 有点憋屈。 想讓他不好过,但一般的折磨于他而言不痛不痒,
反而会让他爽到。 杀死他都没用, 想让他吃苦头似乎十分艰难。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不通七情六欲的人, 教会他通就好了。明达人情以后,
再让他品尝痛彻心扉的滋味,应该就能虐到。 反正准备走这条线就是为了换視角看剧情,耗费点时间也没什么。 心中有了大致轮廓,你慢慢睡去。
醒时光线昏暗,闻到淡淡的蜂蜡蜜香。 映入眼帘的是睡相乖巧的司马煦,他合衣躺在你枕边,上个档里被血染红的青衫此时还洁净柔软,透着主人鲜活的体溫。
长发被他压在身下,如同名贵的绸缎般,仅仅是蜡烛的光亮就照得出细腻的光泽。 建模真强大。 你拢着被子往床榻里面挪,跟他拉开距離。
衣料摩擦的声音将他惊醒,他睁眼望你,眼中涌动着难懂而浓烈的情绪。 半晌,他恢复平静,伸手刮了刮你的眉毛。 “睡醒了?” “你睡醒了?”
司马煦伸展手臂,将你从床榻里面搂过来,挪了挪枕头。 “本没想睡” 他语调懒洋洋拉长,埋头在你肩窝里吸了吸。 “是你睡太久了。”
你推他:“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嗎?你知不知道你在碰谁的妻子?” 司马煦顿了顿:“我管你是哪个废物的妻子。” “婚书已经被我烧了,如今你和谢子瑜之间什么都不是。”
“再骂他一句试试?” 他哼着笑:“行,不骂了。” “饿嗎?吃飯。” 想一出是一出,他将你拦腰抱在懷里往地上走。 “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
他便也不强求,把你放回到床边,蹲在面前给你穿鞋。 你瞧着他的发顶,发冠拆下去,只剩个半扎垂散的小揪,因为躺在床上睡了一覺的缘故,刮出许多碎发,看着毛茸茸的。
你抬腳踹他面门,踹得很踏实。 司马煦:“……” 才要发笑,便被他压倒在床上接吻。 吻过,他喘着气:“怎么样?亲你自己踩过的地方感覺如何?”
他捏着你的腳,眼神意味深长:“还踢我吗?” 你依然动脚,借着攻击的架势翻身,单脚踩他下腹。 勾着长发,俯身咬他嘴唇。
脚掌渐渐发力,肌肉线条绷紧,他喉间溢出闷声。 点到为止。 你坐回床上,手背擦了擦嘴。 司马煦兀自缓了会儿,望着帐顶出神。 你拽他起来:“饿了,帶我吃飯。”
“起来。” “帮我叫飯。” 好不容易将他拽了起来,才一松手,又被他躺了回去。 你凑过去扯他臉皮,要说什么,被他用吻截封住。
再穿鞋时你想踹第二次,被他攥住脚踝。 他抬眼笑看你:“不吃饭了?” 自然吃。
大皇子府布菜与谢珩家和孙惟家都不同,十分有排场。各样菜式摆了一整张桌子,随便看哪道菜一眼,就有伺候的宫人夹放在你的碗里。
你捧着碗道谢,闷头吃了会儿,筷子伸向靠近你的煎鸭,撕下一侧的腿放进司马煦的碗里。 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繼续吃你的饭,无視身旁之人的愣怔。
宫人帮你盛胡羹时,你也指了指身边,示意她再盛一碗递过去。 一顿饭吃下来,你给司马煦帶了不少菜,却无事发生般专心吃自己的。
余光看得见,你送给他的吃食,他都默默吃干净了。 晚饭结束,各自回房间。 你把被子叠好,连帶着香炉一起敲门抱去他的房里。 司马煦望着你来回折腾,眉眼浮着笑意。
“想跟我一起睡?” 你将他推远些:“不想。” “那你做什么?” 你装作一副嘴硬心软的样子:“我听说你少寐易醒,既然下午铺这个睡着了,就繼续用吧。”
司马煦:“……” 他目光好奇:“我一贯睡眠很好,你听谁说我睡不着觉的?” 骗人。 你在【人物档案】里清清楚楚看到他严重失眠。 没有理他,你送到了东西便走。
之后几天也是如此,一样的套路模板。 然后发现,男女之间“对人好”实在是件简单的事。
只需要说几句在意的话,买东西捎带对方一份,闲来无事问问冷暖,无情也有七分情深。 不过,即便表面相处再融洽,他的【爱慕值】也一动不动。
他根本没有为你的服软动心。 像一块捂不化的冰,外表看上去剔透洁亮,仿佛轻易就能把它融化,实际上抱在懷里捂也看不见一丝削减。 越靠近他,他就越遥远。
你们之间始終隔着一层什么。 你不觉得失望,只在等一个契機,等一个他習慣了,放松警惕的契機。 但是时间一长,你就没有耐心装下去了,对待他的态度又随意起来。
“帮我把孙惟送出建康。” 司马煦逗着池中鱼,闻言道:“为什么?” “想他过得舒心些。” “直接杀了,他最舒心吧?”
你将鱼食从他手中夺走,作势要全部倒进水里:“你帮不帮?帮他假死,送他出城。” “帮。”
他自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威胁吓到,只是觉得你生动的表情很有意思:“什么时候?” 你摇头:“你去跟怀贤府商量,办成了再回来见我。” “命令我?” “就命令你。”
鱼食回到了司马煦手里。 他漫不经心道:“你被我带回来快一个月,就不想出门透透气吗?” 你仰头望他眼睛:“我可以出门?” 上一档想出门,他宁愿死都不放。
这次你没主动提过,每天琢磨怎么对付他,他却来问你想不想出去。 是猜不透你的想法,感到慌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