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总在生病,在遇到她之前,夏油都没想过周遭生活中除了邻居家的婴儿之外,还会有这么脆弱的人。像他小学放学在宠物店外面,隔着玻璃窗看见的猫咪幼崽。
季节变化、食物种类、活动范围......要注意的事项太多太多,他仔仔细细地记在本子上。日子长了,就都记脑子里了。好些年月过去,身体形成了记忆。
这世上过得不好的人有很多,夏油杰在福利院做义务劳动时见到过不少,可他就是觉得小豆活得要比同龄人辛苦。看着夏天她满眼渴望地盯着旁人桌上的凉物,摸着冬天她缩在单人病床上冰凉的手脚,心里的爱怜如春潮般汹涌漫溢。
他越长大,越明白这是偏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的偏爱。
可是通往理想的路上不该有偏爱。
思虑一晃而过,夏油漠然地将身下的小豆翻过去,让她哭得惨兮兮的双眼只能望见单调的白色墙面。面前是她塌软的腰与单薄脆弱的背脊,那上面的两片肩胛骨形同蝶翼,薄削凸出的病态美。
这仅仅是一场让欲望得以宣泄的春梦,他需要考虑得是怎么使用她才尽兴。好比这样,无视她的哭叫,直接深深地肏进去。把她顶得像小狗一样往前爬,又大力地扣住她的腰撞回来。将有肉的小屁股撞得通红,俯下身摸住她悬垂的小乳肆意玩弄,听着她的鼻音慢慢变得甜腻。
“别哭了,完全吃得下啊。”
“小豆这里吃得很高兴不是吗?咬得我抽都抽不来......”
从两人性器相接的淫靡部位摸到前方藏在两片白馒头瓣里的阴蒂,小小一个,和它主人一样娇气的小玩意儿。敏感过头,平时得小心翼翼地包在肉瓣里捂着按,最好是用湿软的唇舌伺弄。
夏油轻轻用指腹在上面滑,身下有气无力的哭叫声与挣扎立马又变得激烈起来,咬着他性器的嫩穴也吸夹得更紧。
就在小豆渐渐习惯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忽然用指腹用力磨按下去,紧窄的腰胯发力让性器狠狠破开紧窄的穴肉在里面搅捣。只听得一声短促的咽呜,他便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水液从穴深处冲刷到性器顶端。
“小豆还会喷水,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压在她背上喘息着平复差点射出来的冲动,夏油吻了吻她细嫩的肩。被刺激眼前发黑的小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的上半身完全塌了下去,只能撅着屁股承受着又重新开始的重捣,在底下叫都叫不出声。
高频的冲撞让两人身下的沙发移了位,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敏感的穴壁可以清楚感受到那狰狞物件上面鼓起的脉络。体内的快感一波一波地蓄积起来,浑身都呈现出靡丽的红,她摇着头用最后一点力气咽呜着“不要,不要再进来了......”
小腿与手臂胡乱拍打挥动,直到被几股精液冲刷到的一瞬间,她控制不住尿了出来。过于强烈的羞耻与快感让她感觉到高度眩晕,整个大脑像塞满了棉花,最终受不住闭上眼沉入黑暗。
凌晨的酒店房间冷气开得很足,从睡梦中醒过来的客人抬手将颊侧的刘海捋到后头,触到额头的手掌却抹了一手汗。他闭眼沉浸在梦境的余韵中,呼吸重又急,平复了几分钟后才缓缓睁开眼。
电视机无声运作,重播的新闻又到了呼吁市民提供线索的环节。女子高中生的照片映照在他瞳仁中,几分钟前她还鲜活地在他身下哭,甚至被他弄到失禁。
内裤里湿黏的感觉并不好受,冷着脸的客人关掉电视,起身进了浴室。肩宽腰窄的身影映在磨砂玻璃上晃动,水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空无一人的床铺上逐渐显现出半透明的魂体。
和新闻上失踪高中生相同的面容上表情茫然,她不记得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只是无端觉得累。听着浴室水声唰唰,她盯着磨砂玻璃看了看又负气地扭过头去。
才也不会再被凶手的美色所惑,杰是混蛋,差劲透顶的混蛋。
(头七一梦*完)
第23章 | 0023 Part V: BE线 南柯(杰)
番外2:南柯(杰)
人死后会去哪里?
盘膝坐在案台上的源小豆托着脸,望着小窗外振翅盘旋在山间的不知名鸟类打了个哈欠。
她已经死掉有几年了。
身后正在伏案工作签文件的男人是杀人凶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家伙曾经是她情有独钟的男友。
忘了到底是窒息而亡,还是被折断了颈骨,总之死不瞑目。失去意识再恢复意识,就成了走路不用脚的灵体。
她飘了,物理意义上的飘。
不光违背了万有引力定律,就连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也被颠覆。
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杰的手轻轻一抹,将她尸体瞳孔扩散,盘据几缕血丝的眼睛阖上。细软的长发被打理整齐,不着寸缕的尸体被套上吊带白裙,再被塞进长着婴儿脸的肉虫嘴里。夺去她生命的双手在最开始还会细微颤抖,只一个闭眼再睁眼的深呼吸,往后便平稳了。
说起来,她曾经很爱将侧脸窝在他手心里头,近乎迷恋那少许粗糙但温暖的触感。
窸窣的衣料摩挲出极细微的声响,个别丑陋肉虫含糊不清的字符音,还有主导者慢慢不再沉重的呼吸......
那时感觉整个过程如同一出荒诞的默剧,现在再回想起来心情也不剩多少波动。
消磨一切愤恨与不满的罪魁祸首是漫长的时间与极致的孤独。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如果我没有答应和杰出去......如果我一开始就没有和杰在一起.......
刚开始源小豆不缺愤懑,更不缺各种设想与自怨自艾,渐渐就顾不上了。
约莫十步的距离是她与杰之间的极限。就算负隅顽抗地静止不动,一旦对方往前走,她就成了被无形绳子牵住的风筝,在空中身不由己地跟着几个咒灵一起飘荡。
咒灵大多长得像幼稚园小孩捏坏的橡皮泥。
她那时担惊受怕地混在里头,被挨着片衣角都要嗷嗷叫,一通折腾下来却发现这些迟钝玩意里压根没有能发现她的存在。高阶的要好些,会本能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偶尔冲着她的方向盯得她直发毛,不过结局都是作罢。
世界变成了以“夏油杰”为主人公展开的电视连续剧,她是被强制安上的唯一观众。
这算什么,被害者还得给杀人凶手当守护灵?
飘在凶手后面的源小豆一度气愤到用此生听过最恶毒的词汇去唾骂,得不到回应的发泄很是自讨没趣。骂着骂着,她就没出息地哭了。单方面听见、看见、闻得到各种气味,却丧失了进食与睡眠的本能。
《星际穿越》中游离在另一纬度的库珀可以推动书架,抱着希望反复尝试的小豆如果成功了,现在她就不会抱着膝与老松树枝丫上的大胖大眼瞪小眼。大胖是只很肥的松鼠,与蓬松毛发无关,是一年四季都不见瘦一圈的那种着实的肥。它看不见她,所以很放松地呆立在原地。
没过一会儿,山林间长窄且崎岖的小道上出现了人影,是个爬梯爬得气喘吁吁的有钱老爷。
又是赶着来送钱的肥羊。啊不,应该称作“猴子”。
夏油杰把他们这种没有咒力的普通人统称“猴子”,她源小豆与他青梅竹马好些年头了,死得时候也被这么称呼,都不知是否该为他的一视同仁而道声好。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讽刺得很。正庆幸着自己还没丧失自嘲的兴致,源小豆对着大胖一阵龇牙咧嘴后被牵引力勾在杰身后出了屋子。
大殿上拿着帕子不停抹汗的是方才在林道间爬梯的中年男人,他不正常地佝偻着腰,富态的身材活生生被压成了近球形。
“我是佐井介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