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监控录像受到强烈的信号干扰,并未拍下任何可供调查的画面。警方推断是这是一起早有谋划的恶性案件,由于严重缺少线索导致搜寻难以铺开,不得不寻求广大市民的帮助。
源某的学生证照片被放大在屏幕右侧,脸小眼圆。偏幼态的相貌在屏幕上停留了短短几秒,很快画面闪动切换,轮到下一则资讯。
除了此刻屏幕前犹困在梦中的凶手,还未有人知晓那可怜的女孩已经死了。連傤膇新錆连鎴裙肆③⒈⒍叁??灵〇?
俗世间有头七回魂的说法,亡者灵魂会在去世后的第七日回到生前家中,源小豆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茫然地从浓雾中往前走,路过无人的公园,平时社区里颇受小孩喜爱的游乐设施上面空荡荡。红色的高低杠架掉了漆,被无数次雨水浸湿后留下的锈迹是陈血的色泽。转过一道弯前方不知是谁家院子的围墙,攀越墙头探出来的月季没有开花,丛丛墨绿枝叶杂乱纠缠。
往前,再往前,尽头一幢普通的住宅房门半掩。
从已经打开的空隙往里望,可以看见玄关鞋柜台面上的相框,安在其中的相片里是一家三口。两位年长者的面容被锈色抹得模糊不清,而站在中间的少年眼角微挑,眯着眼微笑的模样仿佛在欢迎来客。
总觉得进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源小豆站在门外踟躇了好一会儿,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起来。她盯着照片上的少年只觉得越看越眼熟,失神之际,耳畔滑过近乎叹息的声音,“可能是今年夏天太热了......”
话音落下,周围偏冷的温度骤然上升。吊带白裙单薄,大面积露在外面的皮肤接触到盛夏雨水后闷热的空气,黏腻的感觉浮上来并不好受。就在这时,前方半开的门内却吹出了舒适的凉风。
鼻尖浅浅的薄汗被吹干,源小豆仍旧盯着相片上笑容温润的少年。仿佛被诡物勾引着,她半只脚踏进这户人家。她的身型足够瘦弱,进去时无声无息,像只钻进人类居所的幼小动物。
系带凉鞋脱在玄关,没来得及拿起相框,大门便被风推着阖死了。从客厅那慢慢过来的男人身量高大,披着宽大的五条袈裟,黑发垂散在颈肩,相貌比照片上成熟不少。视线相接,他不低头,单单垂眼,用一种充满审视意味的姿态。
熟悉的是面容,陌生的是态度。
就算头脑混乱,源小豆还是觉得眼前的人不该是这样。好比两相沉默的现在,他应该过来牵她的手,而不是在五步开外冷漠不语。
迟迟等不到对方动作,她手指蜷起来,眼睛直勾勾盯到人眉头蹙起,干脆直接上前捏住那只被袈裟格子布料掩住的大手。从手指滑到掌心,试图十指相扣,让自己的手完全嵌在对方宽厚的掌心。得不到配合导致重复几次都尝试失败,就在源小豆负气地想把男人的手甩开时,对方反而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手捉紧,牢牢包好在掌心。
“今天是第七天,小豆不回家看看可怜的理子女士吗?”
他问话口吻柔缓,面上忽然笑开,打量下来的眼神搀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是啊,第七天了。
在把恋人扼死后的第七天,夏油杰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完善。他连着做了几天噩梦,支离破碎的过往片段纠缠着不放,今天也是如此。
面前呆愣住的小豆看起来像一台正在恢复数据的电脑,表情几变,想要抽手却被他抓着无法动弹。他一只手扣住她,另只手从她发间穿过捏住细滑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感叹道:“小狗都认得主人,小豆好乖。”
活着的最后被那样对待了,现在还傻乎乎地跑回来。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连亲人都不要了吗?即便很清楚身处于梦境,年轻的教主却无法否认自己为了掺有浓重恶意的主观臆想,而感到兴致高涨。
又或者说,正因为知道是梦境,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施放着阴暗面。
面前可怜的小家伙眼睛都被盈满的泪水洇红了,眼尾微垂,鼻尖小而圆。生成这幅相貌,抬起脸怒视着人的表情都称得上爱娇。
湿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在骂着混蛋,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看得出情绪愈发激动,巴掌大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和清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没有可供擦拭的物品,只能时不时吸鼻子。
他端详着这样一张脏乱得一塌糊涂的脸蛋,身下却因为渴望而硬胀得发疼。
这是只体内没有咒力存在的猴子,愚蠢又好掌握。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出现,施与些不值钱的陪伴与关怀,她便会像小犬一样黏在你脚下,朝你露出肚皮。即便是认识到真相的现在,气愤到无法自控也只会可怜地流眼泪。骂人的词句翻来覆去只有几句,发狠咬住主人的手还不如咒灵随意一击来得痛。
看看她那么小的嘴巴非要咬那么大口,死死不松嘴。奶包似的脸蛋两腮鼓着,包不住的口水从唇角湿湿嗒嗒地漏在唇边,狼狈又色情,一副欠操模样。
夏油忽然有些后悔,以前应该哄着小豆好好含含他的东西。像平时背着医生偷吃冰棒那样,迫不及待地张嘴含进去,卷着小舌头细细舔。吞得又急又深,不慎被呛到咳起来,从张开的唇瓣间可以窥见口腔内里奶液与唾液混搅在湿红的舌深处的靡靡艳色。
人怎么会对下等的猴子产生欲望?
滑在脸侧的刘海遮住男人晦暗的眼,他用来钳制着小恋人的手失控得爆出手背上的青色脉络。
“好疼啊......松手,松手啊。”
“混蛋,差劲透顶!松手啊!我要回家,我不要和杰待在一起了......”
大团大团的红在各处晕开,蔓延至细白的颈与锁骨。小小一张脸上涕泗糊作一团,明明都是邋遢的污秽,却让他想到了八月末熟得烂透的水蜜桃。皮薄肉嫩,只需轻轻发力,指尖便能深深陷进去,让甜蜜的汁水与果肉通通沾附在手上。
夏油杰从来不觉得欺凌弱小会有快感,但他此时掐住女孩的腮帮,让手指陷在泛红的柔软两颊,听着她抽噎变得含糊不清,身体内的血液快速奔流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血管。
不是有种“可爱侵犯”的心态吗?对待可爱的小猫小狗,浓重保护欲的背面也藏着同等的破坏欲。
头顶才到他胸口的小家伙在呼痛,她手腕被扣久的皮肤已经印出一圈深深红痕,透明的泪珠从眼眶大颗大颗地涌出来,湿湿嗒嗒沾了他一手。夏油不费余力地将她抱起来,让软软的小身体贴在怀里,仅仅是这样,快慰感便填满了心脏,随之而来的还有不甘的躁意。
他应该在这只小猴子出现在眼前就利落地出手扼住她脖颈,而不是捏着她后颈胡思乱想。现在更不该把她扔在沙发上,在对方试图爬起来时又将她摁下去。
女孩瘦小的身体看上去承受不住太过激烈的情绪冲击,胸口随着呼吸急促起伏,哭到上不来气的时候仿佛随时都会厥过去。她的眼泪还在冒,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水,嘴里咿咿呀呀无非是“混蛋”、“差劲”、“讨厌杰”......
小豆体弱,不擅交际,与他分开上高中后交的朋友还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她长到现在,遇到最好的人是他,最坏的人也是他。
裙子是夏油最后给她换上的,当时只考虑蔽体,里面什么都没有。翘起的乳尖顶着布料弧度明显,从她大腿处将裙摆推上去,手下的皮肤呈现不健康的白,随意揉捏几下就会浮出凌虐般的痕迹。
他们做恋人好几年,过去在情事上迁就小豆,前戏要哄好久,后面也不敢贪多,生怕她隔天又生病。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谁让她死了都不安生。
将推到腰际的裙子扯破,夏油用手掌覆住那形状漂亮的小乳。小豆被抵在沙发角落被迫仰着头承受深吻,从上方看,只能看见她被压在沙发边缘的小腿与悬空的脚。
一旦缺少温柔的诱哄,悬殊的体型差与力量差所带来的压迫感是铺天盖地的。彼时安全感满满的宽阔怀抱成了令人窒息的牢笼。从未被粗暴对待的乳尖被随意拉扯玩弄,被卷着舔舐的舌根泛酸,委屈的咽呜与咒骂都被堵成了软腻鼻音。
格纹状的五条袈裟堆叠在地板上,直缀的黑色布料遮掩住白幼的身体。太小了,小豆真的太小了,两只手就能钳住她腰胯。她还在哭,大概是累了,哭声细细小小像小动物哼唧。
丑陋粗勃的性器压开白嫩花户,抵住湿润的穴口。才进到一半她就像承受了什么酷刑似地摇头推拒,红彤彤的脸蛋皱成无助表情,泪湿的睫毛颤颤巍巍。
大抵是多年习惯使然,夏油低头用唇瓣贴着小豆眼下泪渍。本想说几句好话哄她,对上那双小狗一样濡湿的眼,蓦地反应过来,一时间心头像是垒了破不开的重石,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真的很烦,擅自跑来他的梦里。已经没有了照片,没有了余留的纪念品,尸体也连灰都没剩下,源小豆还是能让他睡不好。
所以,将她扼死是正确的选择。
这种理想路上的绊脚石,一脚踢开再正确不过......
扣着少女腰肢的大手深深陷入皮肉,红指印掺上紫色淤块。身下传来的呼痛啜泣声很小,有些沙哑,夏油盯着那处红紫斑驳的皮肤想起自己七天前午后的恶行。
那时候他没有驱使咒灵,而是亲手泯灭了她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