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扬鸿愕然望向岑曼，岑曼明显也对向云舟的坦白相当意外，一个劲给向云舟使眼色。

“没什么不能说的，本来就是他干的，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向云舟不为所动，甚至笑了一声，仿佛在讨论今天的菜色，“放心好了。人都进去了，又不会出来报复。”

啊，意犹未尽

俺隔日更新中！虽然有一些存稿，但是因为微悬疑的剧情有时涉及到比较长的伏笔调整，不能完全裸更，工作所迫也无法更快了。全文大概15万字，不是很长，目前进度已经过半，会在七月完稿，老师请放心追更或等待～

好耶ˊ???????????ˋ

啊，就算不主动追问，想说的人自然会说啊

【24】厄童

夏扬鸿惊愕之余，感到一些线索如同某种电路在她的大脑里骤然接通。

难怪那天女警对向云舟的记忆是“那个妹妹”，这并不是指向云舟年龄比那个警察小，而是向云舟还有一个关键的哥哥。

向云舟有一个亲哥哥，厄童前后不一的发言已经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很可能原本的账号是向云舟在使用，而后期被哥哥占用，变成了讨伐苗清秋的执旗者之一。至于向云舟本人，未必参与过对苗清秋的暴力。可既然如此，岑曼和向云舟的哥哥成为情侣同样是说不通的事。难道那个写张爱玲风格文章的人是哥哥，讨伐苗清秋的人才是妹妹？不可能，这更古怪了。

岑曼的刀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苗清秋腹部的疤和这件事会不会有关？还有，岑曼说自己“做过很多出格的事”……

她最终想到的唯一可能，是岑曼用恋人为借口，带着某种目的甚至是十分极端的目的接近了厄童，被揭穿之后，两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见血的冲突。可是中间缺失的拼图太多了，她还原不了当时的全貌。尤其是向云舟，岑曼和向云舟的哥哥有这么深重的恩怨，就算向云舟和哥哥关系一般，现在向云舟能和岑曼这么亲密，也还是太古怪了。

而那次岑曼说的，有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是在指向云舟哥哥的入狱吗？这哪里是代价，对岑曼来说这明明是大仇得报值得开香槟庆祝的好事。难道岑曼是在说自己当时惊心动魄的危险？又不那么像。岑曼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是一个和她一样，没那么顾惜自己的人，更不会用“有人付出了很大代价”来形容对重要之人的付出。

还有梁锦。

梁锦在这件事里占了多少分量，夏扬鸿已经不能清晰地分辨了。岑曼和苗清秋都在明里暗里要她到此为止，梁锦当年一定不会是可有可无的敲边鼓的人。

夏扬鸿现在相当难受。她不能直说自己调查过厄童，她只能表现出一部分的感受她对岑曼受伤这件事的心痛和惊惧。她问岑曼，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岑曼摆摆手又笑：没事，就是留个疤，归根结底就是现在我自己挺好的。

“那还好，还好。”夏扬鸿松了半口气，但又小声试探了一句，“他……判了多久啊。”

“无期。”向云舟淡然，看不出半点遗憾和悲伤。

大快人心。夏扬鸿想。

*

夏扬鸿本想问，向云舟的哥哥叫什么名字，但又觉得这样问太明目张胆，会暴露她的真实目的。于是她决定还是老样子，还得自己慢慢查她获得名字之后，就有机会搜索到当时的警方通报，了解那场血案官方调查的结论。

夏扬鸿完全没有声张，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时不时就找机会帮向云舟和岑曼做更多的家务，尤其是打扫地面。她慢吞吞地收拾，特意在边边角角擦灰，每次进入向云舟的房间的时候都会四处留意，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合照，户口本，日记，给监狱打款的回单，什么都行。一个亲人存在过，多少会留下点痕迹吧？

每次打扫的时间都不长，四天过去了，也没有什么进展。但夏扬鸿并不着急，离开学还有很多时间，她还有机会，慢慢来。

转机出现在夏扬鸿做家务的第五天。

向云舟做午饭的功夫，夏扬鸿再次推着吸尘器乱转，在靠下的书架发现了一本书口冲外，而不是书脊冲外的薄书。夏扬鸿看着不顺眼，想顺手给掏出来摆正插回去，可抽出这本书的时候，夏扬鸿忽然怔住了。

她想起自己最开始在哪里瞄到了“厄童”这个名字。

这本被倒放的褐色封皮杂志纸张已经有些黄了，上面是一个大字《鲲》。这一期的封面看起来很像敦煌莫高窟，图片和梁锦塞在柜子里的那本一模一样，就是同一期。而封面右侧排着一排简要的文章推荐，其中最上面的一篇是：

《飞金菩萨》/厄童。指导：王旭一。

王旭一，这个人夏扬鸿也知道。她初中到处找投稿邮箱的时候，在一个省知名杂志《掠海》的收稿信息里看过这个名字，是个颇有名气的主编，应该有些年纪了。因为名字很靠前又很好记，所以她对王旭一这个人有印象尤其是她后来多搜了一些信息，发现这个杂志根本不看公共邮箱投稿之后，她就对掠海这个杂志印象很差，以至于对王旭一印象也不怎么样。

这篇是向云舟发的吗？向云舟居然认识这个王旭一，有点了不起。虽然只是校刊，但是挂上了王旭一的名字，当时大概相当轰动。但梁锦呢？她之前就翻过目录了，没有梁锦。梁锦为什么会特意留着它？

夏扬鸿隐隐觉察了，这本书反插在这里一定不是随手为之。

向云舟很可能刻意在回避什么。

不过现在她没那么多时间去翻看向云舟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她连忙把这本书原样插回原处。她推着吸尘器若无其事走出来，确保没有惊动向云舟。她心跳很快，甚至连着一部分胃部好像都在跳动，她到卫生间去用冷水洗了两把脸，才慢慢平静下来。

*

夏扬鸿确信这本校刊里一定有特别的东西，她已经迫不及待。吃午饭的功夫，夏扬鸿便主动对向云舟提出，要回家一趟。

“我有别的作业没有拿，不取过来的话会写不完了。”夏扬鸿难得主动对向云舟提出学习任务，而语气也相当真诚，“我去取了就回来。”

她在这里不方便看，但梁锦那本她可以仔细探索。

“好。你爸爸现在在家吗，你没有钥匙，方不方便？”向云舟全然不觉。

“我问过了，他今天下午在家。”夏扬鸿言之凿凿，“我跟他说过了，下午自习我要请假回去一趟拿书。”

她才不会问夏成浩在不在家。夏成浩在家反而不好，她还得等到夏成浩不在家才能下手。如果敲门夏成浩不在，她就找个锁匠，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夏成浩过年给她发了二百块压岁钱，她正好用在这件事上。

“注意安全。”向云舟望着阳光明媚的窗外，似乎放下了心，又点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夏扬鸿连忙拒绝，“我顺便拿一些新衣服……我把箱子也拖一下。”

夏扬鸿顺利地告别了向云舟，而夏成浩也如意料之中不在家。夏扬鸿从外卖软件上熟练地找到了锁匠，顺利打开了门。她的大门钥匙依旧在她房间的桌上放着，很容易就证明了她住在这里。

锁匠走了，夏扬鸿找到之前配的钥匙，轻车熟路进入了梁锦的房间。

柜子深处的东西还保持着上一次塞进去的模样，完全没有移动过。夏扬鸿把书取出来，和她在向云舟书架上看到的果然是同一本。

夏扬鸿将痕迹收拾妥当，返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翻开了尘封的纸页。

好聪明的宝

小夏探案，一个顶俩

名侦探小夏！

小夏你这么聪明，做什么都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