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只是从温幼莲的手上夺过那个红色的小瓷瓶,仔细嗅了嗅味道,在询问系统之后确定这确实就是当年跟她变哑的那瓶毒药一样的毒。
温幼宜使用风系灵力将眼前女人的小嘴儿给吹开,然后将这整整一瓶的毒药都灌进了她的腹中。
眼下的温幼莲并没有因为毒药立刻发作而失去说话的能力,她现在还是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清晰的吐字,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自己明明都已经卑微讨好在这个程度了,为什么眼前的人还要喂她这个毒药!!
温幼莲:“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乖的听你的话,只要我将这一瓶毒药给你,你就会给我奖励的吗?你为什么又要喂我吃这个毒药?”
温幼宜言语只是再一次用风系伶俐吹大他的嘴巴,吹掉她接下来要说出的那些抱怨的话,要将一颗硕大的黑色药丸推进温幼莲的嗓子眼儿,借助风系灵力将这颗黑色药丸推进温幼莲的腹中。
温幼宜:“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我这个人说话向来算数的,刚才给你喂毒药是喂毒药的事情,给你奖励的就是这个喂给你的黑色小药丸儿。”
温幼宜特地强调了“小”这个字。
温幼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小,刚才的这个黑色药丸儿哪怕是借助了风系灵力的的力量吞进腹中,也差点儿没有给她噎死。
“这个黑色小药丸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也就是说你服用了这个黑色小药丸儿,将来无论你受了多严重的伤,感染了多么严重的病菌,你都能够留下一条命,不会死的,你看做姐姐的还在为你的生命考虑。多么的贴心呐!”
这些黑色小药丸儿服进身体内带来的都是好处,可温幼莲的后背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他似乎已经明白眼前的人要做些什么了。
温幼宜用灵力将温幼莲身上的衣服撕扯的破旧了一些乡间半露露出了一些更为细嫩光滑的肌肤,现在这副模样反而更能够激发起男性原本的欲望。
没错!
当年的温幼莲对温幼宜做了怎样的事情,在的温幼宜就要对温幼莲做怎样的事情。
温幼宜拍了拍手掌。主人和灵宠之间心念一动,追风很快就出现在温幼宜的附近。
温幼宜:“这辈子都没有坐过这么厉害的灵宠吧,现在也算是便宜你这丫头了,毕竟我迫不及待的将你送到西北的营帐当中,所以只能请求我们家追风带你去了。”
风的马嘴叼起温幼莲背后的一些衣衫,它将人直接甩到了自己的马背上,然后朝着西北的方向直直地奔去。
可能不出半日,温幼莲将会出现在西北军队营帐的军纪队伍当中,而且和其他的军妓不同,温幼莲毕竟是世家养大的,世家女子皮肤更加的滑嫩水腻,肯定会更招当地的将士们喜欢的,本来温幼宜这个妹妹应该是夜夜都不缺宠爱的。
这就算温幼莲不想活了,温幼宜也提前给她服下了那强身健体的“小”黑药丸儿。温幼莲肯定会寿终正寝的忍受着接下来备受摧残的人生的。
第126章 强嫁郡主
温幼宜和赵钰给处理好自己手中的事,他们魏武侯府相聚。刘弼原本打算离开,找个寺庙出家忘却尘世,一辈子给表小姐祈福。
温幼宜拦不住只能再留他几日,一并给魏崇与魏老侯爷发丧。
纸钱如雪片纷扬在京都的各个大街小巷,魏武侯府的乌木棺椁覆着素白锦帛缓缓前行。温幼宜披麻扶柩,赤鳞鞭缠在腰间随步伐轻晃,鞭梢挂着的铜铃每走七步便响一声,惊起枝头寒鸦扑棱棱掠过青瓦。
送葬队伍刚拐过御碑坊,唢呐喜乐突兀刺破哀戚。赵钰眉心星纹骤亮,洞虚之眼穿透街角花轿八抬鸾凤轿帘绣着双喜纹,红绸缠绕的聘礼箱笼绵延半条街,为首媒婆鬓角金簪在晨光里晃得人眼疼。
“让开让开!“喜轿护卫挥着系红绸的长棍驱赶人群,“这可是我们京城最有名的皇商家的二公子要迎娶京城的郡主贵女,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还不赶紧让开!“
钱与权的结合其实在古代并不常见。
士兵工农商,那些京城的贵女的父亲宁愿找一个寒门出身的学子,也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做生意有钱的商人。
不过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说不定这是一段佳偶天成。他们其实并没有在乎彼此的身份,只是为了情爱在一起,只是这些来迎接娶亲的下人。为了彰显身份,特意将主人家的身份拿出来说事罢了。
刘弼捧着灵位的手指骤然收紧,楠木牌位“魏“字凹痕几乎嵌进掌心。温幼宜突然按住腰间震颤的赤鳞鞭,风灵力卷起满地纸钱化作屏障,他们和眼前的喜叫轿对上了。
京城中并没有红事儿和白事儿,谁遇见谁就一定要给哪一方的让路的习俗,一般情况下都是各退一步,或者按照主人家办事情的身份地位来决定谁先让路。
漫天素白里,温幼宜盯着红绸下露出的半截金丝楠木箱,温幼宜们的打算是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大家就各退一步。可眼前这般红色的人家却并没有如此觉悟,他们不仅不退,反而还更加嚣张的侵占领地。
刘弼捧着灵位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几乎要将楠木牌位捏出裂痕。纸钱灰烬落在“魏崇“二字凹陷处,被他用袖口反复擦拭成猩红血渍。送葬队伍被迫停在御碑坊转角,喜乐声里混着三皇子府护卫的呼喝,朱雀大街上红白二色在晨雾中绞成血色漩涡。
“侯爷尸骨未寒,怎么能够受他们这样的羞辱......“刘弼喉头滚动着铁锈味,突然横臂拦住棺椁,“今日要么从刘某尸体上踏过去,否则就别想让这些人从我们后街的棺椁旁边绕过去。我是绝对不会让的。!“
温幼宜赤鳞鞭梢轻点他腕间穴位,风灵力裹着纸钱将人往后带了三尺,“表兄最讨厌和人家争吵了,今日是表兄出殡的大日子,我们不同人家办喜事的人争道,我们就忍着一时又能怎样?让表兄和外祖父尽早入土为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温幼宜指尖拂过棺椁边缘凝结的晨露,水珠倒映出喜轿帘角晃动的金丝楠木箱,“给他们让道。“
赵钰右眼的洞虚之眼穿透第三抬聘礼箱的鎏金锁扣。箱内赤金缠枝烛台底部,他好像看见了一些熟悉的东西,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能是家家户户办喜事的快乐总是相同的,他们所购买的聘礼和嫁妆也都是相似的。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刚刚换上洞虚之眼看什么东西都能看见事物的最本质的地方。让他有一些草木皆兵了,应该再适应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吧。
送葬队伍往道旁退让时,八抬鸾凤轿恰好擦着棺椁经过。温幼宜突然按住赵钰手腕,风灵力将一缕异香凝在他掌心。温幼宜似乎是想要说抱歉,原本处理掉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婚约,迎来的应该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婚礼,可现在因为魏武侯府内部出了丧事,按照古代的习俗,温幼宜应该为他的外祖父与表兄守孝三年。所以他们之间的婚事也要暂时搁置下来,等到孝期过去才能够再举办婚礼。
赵钰轻握着柔软的小手,他其实并不在乎两人之间什么时候举办那一场仪式,因为在他心中他早已经是他的妻,跟那场仪式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是举办那场仪式,也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天崩地裂也不会将他们两个人分开的。他不在乎这些。
当最后一抬聘礼箱经过棺椁时,赵钰中的雷火缠绕,他还是觉得从他面前抬过的这几个喜轿的木箱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吉时不可误!“喜娘尖声催促着,手中的喜帕抖了抖,这是她从业以来最满意的一场婚事了,也是主家最大方给的赏钱最多的一场婚事。
纸钱如残蝶纷坠,温幼宜扶着乌木棺椁走过最后一道青石巷。
檐角素帛在暮色里浸透血色,魏崇生前驯养的灰鸽仍固执地立在演武场箭靶上,咕咕声穿透灵幡时竟似少年清朗的笑。
刘弼颤抖着将鎏金虎符放入棺中,魏崇生前所穿的青铜与玄甲相撞的脆响惊起檐下铜铃。这串魏崇十四岁亲手锻造的铃铛,此刻摇晃出南疆城市外操练场上的韵律。
温幼宜忽然听见马蹄踏碎冰河的声音,恍惚间表兄年少时在院子里面习武后,他们兄妹二人亲近着,他银甲上的霜花正簌簌落进她掌心。
“侯爷最怕冷......“老管家将狐裘大氅覆在棺木上时,苍老手指突然触到暗袋里的油纸包半块发硬的桂花糕,正是魏崇出征前嫌甜不肯吃的那块。风掠过这处墓园上面种植的红石榴树,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犹如泣血。
赵钰的洞虚之眼突然泛起涟漪,他看见虚空里魏崇残魂执枪而立,枪尖正指向侯府朱漆斑驳的大门。魏崇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将军,赵钰忍不住对着他的棺椁拜了又拜,感谢他这么多年对待温幼宜的照顾与关心。
直到最后一捧黄土落在坟墓上,众人眼中的泪才随风而干。人死就算是一了百了。温幼宜这段时间也接受了,哪怕是书中的世界,哪怕她是拥有着系统的气运之女,她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分毫不差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哪怕是她有着外挂,但她爱的人还是会受伤,她身边的人还是会去世。温幼宜正在接受着这个世界的规则,他也不想再去撼动这些规则,只是想将这一切都处理好后和心爱的人比翼双飞。就像在现代一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就可以了。
众人沿着原路返回魏武侯府。
原本以为所有的眼泪在最后一抹黄土落在坟墓上的时候已经枯干,可当再次推开朱红色的大门,看到院子里再也不复曾经的热闹模样,有很多人的很多位置上面变得空空荡荡,泪水还是再一次的蓄满了酸涩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