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1)

人又在他的辖制下,即使是受伤的大将军,也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她再?不高?兴,这会也不好对人发火,她耐着性子劝道:“将军不放手,伤我亦伤了将军自己,以前两败俱伤,如今又想两败俱伤吗?你我本非良缘,强求徒增烦恼,何必呢?”

从以前到现在,她和他在一起,痛苦早已超过的欢喜,谁都伤痕累累,还强求什?么,他们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桃花树下不相遇,各自是安好。

凌昱珩眼睛都红了,大声?道:“谁说不是良缘了,本将找人算过了,我们八字很合,他们都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阿雀你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靖安侯府的长子了,以后再?没有人阻拦我们了,这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真的,我保证。”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明明是极好的姻缘,四年?前,他一眼就相中了她,那?一刻他的心都不是他的了。

迎她进侯府前,他花了大把的金银算过了,不管是和尚还是道士,都说是好姻缘,怎么可能会不准,不可能会不准的。

她不能不要他,也不能彻底放弃他,不然,他或者从战场上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他的话没有动摇文昔雀,她早已有了主?意,不会因?他三言两语而变动,“将军,希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枉顾我的意愿了,我已经不是你的掌心雀了,不想再?跟将军有什?么干系。”

“阿雀,你不能这么绝情,本将不同意,绝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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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府,靖安侯和侯夫人相对而坐,两人均是一脸凝重?的神色。

靖安侯率先?打?破了沉默,带着怒气?责问道:“你办事怎么不知收敛?本来?关系就僵持,你还做的不干不净,一下子就被识破,搞定那?小?子直接跟侯府脱离了关系。”

侯夫人韩氏是委屈的,她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副样子,凌昱珩就算在侯府再?张扬,也不至于直接断绝关系,不孝是多大的名头,他是怎么敢的。

“这也不能怪我,谁能想到珩儿敢直接跟皇上提这种事情,而皇上居然也许可了,这不是胡闹吗?忠孝仁义,明目张胆的不孝,皇上就不怕其他人以此?为由,也敢不忠起来?。”

靖安侯吹胡子瞪眼地说:“皇上有凌昱珩那?小?子,怕什?么?有那?个逆子的威慑,谁还敢跟皇上较量武力?不成?”

有了凌昱珩,谁还能轻易不忠,那?可是灭了凖国的狠人。

侯夫人心有不悦,“那?这是就算了,我们侯府的脸不要了?”

“谁说算了?逆子都把把柄送上来?了,我们能不用?明日就上书参他,弹劾他不孝,这事一闹起来?,那?逆子必是被众人口诛笔伐,若此?招他还不肯服软,便用姓文的一家要挟,不信他不老实回来?。”

第65章 想要保护她

文昔雀从一雪居匆忙离开, 她仍是心有余悸,因凌昱珩眼?底偏执已?是如?深渊一般骇人。

他还是不愿意轻易放过她。

文昔雀走出?几步后,回望这?一雪居, 精致奢华的府邸, 不由地?令人望而生?畏。

凌昱珩不肯了断前缘,那他为何又肯送还卖身契, 放她回书肆呢?

莫非是他的欲情故纵之计?可是以他的地?位和权势, 完全没有必要弄这?一出?, 实力太?过悬殊, 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还需要如?此?麻烦吗?

他该不会要她心甘情愿吧?

怎么可能呢, 她在他身上已?经栽倒过两回了, 伤怕了, 疼怕了,她不至于再傻傻地?陷进去了。

文昔雀转身, 步履坚定地?往平息书肆的方向而去,她是不会被?他一时的示弱而迷惑。

回了书肆, 文徵元正在书肆里整理?着书册, 他病情大好,已?经能出?房门走动了。

文昔雀还是很紧张,大步走过去, 观察着文徵元的脸色说:“您身体尚未痊愈,书肆近来生?意不忙, 您还是先好好修养, 这?些活我来做就是了。”

文徵元祥和地?笑着回道:“为父没什么大碍,做这?点小事不费神,喜鹊儿不会太?担心。”

他的面色确实红润了不少?, 人也有了精神,文昔雀安心了一些,她在文徵元身旁帮着一起整理?,又犹豫地?说:“爹,我如?今回来了,也和靖安侯府再无?瓜葛,所以……”

她停顿了一下,在将来的可能有的隐患和文徵元身体康健的两者?之间再次思考了一下,而后有了决定道:“所以科举考试,您还是不要去了,我们这?样就很好。”

这?次的病倒虽有侯府的算计,但文徵元身体较弱也是事实,文昔雀不敢用他来冒险。

文徵元抚平着书册的褶皱,他半低着头,眼?神是相当地?坚定,“事到如?今,哪有半途而废之理??喜鹊儿不用担心,若非有人故意设计,为父是能应对国子监的考试,多适应几次,今岁的科举考试也不会有问题。”

“不能再有意外了,我只有爹爹您一个亲人,我不想您涉险。”文昔雀还是放不下心,她害怕再有什么意外,她和父亲也都承受不起意外。

文徵元嘴边是温柔的笑意,说出?的言辞却是不容置疑的,“不会有下一次了,你不用太?过担心,更何况,做爹爹的既要成为女儿欣赏的那种人,也要有能力保护我的喜鹊儿。”

文徵元清楚,他这?一病吓坏了她,然他必须科举为官,若在继续缩在此?地?,当一个书肆掌柜清闲度日,他是保不住自己的女儿的。

文昔雀几番劝说无?果,也只能作?罢,精心照顾起文徵元来,身体养好,意外才会尽可能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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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钦处理?完定远大营的公务,和褚绍一道前来一雪居看望凌昱珩。

他二人一入内室,酒味便扑鼻而来,两人当即变了脸色,快步冲进去,一人夺凌昱珩手里的酒杯,一人将桌上的酒坛拿走。

“你在干什

么,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养伤?这?么酗酒,你不要命了。”

褚绍拎着空了一大半的酒坛,朝凌昱珩吼道。

凌昱珩眼?神依旧清明,他望着两人的动作?,轻叹道:“喝两杯而已?,不妨事。”

他又没醉,不过是想消消愁。

褚绍咬牙切齿地?说:“两杯?酒坛子都快空了,不是,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大丈夫何患无?妻,天下女子多得是,什么样的没有,你就非得为了一个秀才之女闹成这?副鬼样子?你知不知道今天上朝,有多少?人参你?再这?样下去,你这?个镇远大将军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褚绍快要被?他气死了,本来是他们定远营扩大势力的最好时机,他这?一闹,不孝之名扬天下,在乎名声或有些有气节的人就不怎么愿意跟他来往了,褚绍想要扩大影响和势力的计划不得不暂缓,等风头过去。

凌昱珩不以为然,“怕什么,将军之位是打出?来的,我们定远营的威慑力不减,我这?将军的位置就是稳的。”

褚绍恨铁不成钢,气道:“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哪怕你把对那个秀才之女的心思分一半放到争权夺利之上,我们定远营早就能在兴京横着走了,侯府那些人就只要顺着你的份,哪还能像现在这?样算计你?”

说着这?话的褚绍不由地?辛酸了起来,凌昱珩他怎么就只盯着儿女情长这?点子小事,高官厚禄权势滔天哪样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