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克拉克】点头答应道。

大都会依旧是那副惨淡的景象。克拉克看着越来越多的超级英雄赶到这里，他们把【克拉克】簇拥起来，尽管他已经和大家说明了他的决定，但所有人都向【克拉克】献出了他们的拥抱和安慰。

长长的影子在火光中颤抖，克拉克注意到奥利弗身上开始变得模糊。【闪电侠】说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们静悄悄地呆在角落准备离开这里。

大都会死了，【露易丝】死了，没出世的那个孩子也死了。对【小丑】的杀意是真的，【超人】不再出现的话也是真的。

穿过拥挤的人群，超人和【克拉克】对视了。

他们中间隔着的是【克拉克】对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的懊悔与悲痛、是大都会死去的那几百万条人命和【克拉克】曾产生的那股恨之入骨的杀意。

哪怕在地狱之中立起白色的墓碑也不会让黑色的土地恢复生机，更无法让死去的人从地下爬出来。所以【克拉克】只能在这片地狱上徘徊许久，然后朝下一个地方走去。

堪萨斯有看不到尽头的玉米地和数不完的星星，一个不再是记者的农夫会躺在在农舍前的藤椅上看着《瓦尔登湖》，地上可能还会趴着一只耷拉着耳朵的猎犬。

直到客人的到来才会让他抬起头，可能是英姿飒爽的女战士，也可能是来乡下度假的哥谭企业家……说不定有一天，还会有一个秃头久违地拜访这里。

他们会聊起瞭望塔新加入的超级英雄，也会聊起政府到底要不要对超级英雄进行身份认证，但他们默契地不会提起明日之城发生的事情。

明日之城已经变成了昨日，一个叫【肯特】的记者也在用缓慢的脚步走出那里。要用多久，他不知道，但总会有那么一天

红色的披风在他背后飞舞，明日之子朝向他求助的人类伸出手。

在那一天，地狱不再，天国降临。

“再见，超人。”【克拉克】说。

“再见，【克拉克】。”超人和他的同伴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

那是不久之后发生的事情。

从【黄灯侠】世界回来的超人在纽约至上圣所软磨硬泡了许多天才得到奇异博士的帮助。

“是那边的【闪电侠】给我的东西，”奇异博士斯特兰奇让超人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他说是某个记者离开前的最后一篇报道。请随意，超人。”他把那个黑色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超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包裹。

里面是一页裁减下来的报纸。时间是在大都会发生爆炸后的第三个月。

超人仔细地一行行读了下去，一个字也没漏。

“……就在今天，在检察官的推进下，关于‘【小丑】’多项罪名，含敲诈勒索谋杀和反人类等全部成立。联邦陪审团对此作出了死刑的一致裁决……”

“此次大都会事件引起了世界性的关注，全世界各个地方举办了对【小丑】立刻执行死刑的游行。仅是美国中心城，在三个月内就发生了10次相关游行。”

“我们采访到了此次诉讼的发起人之一、在大都汇爆炸中幸存下来的企业家【莱克斯·卢瑟】，他是这样回答的……”

“另外，韦恩集团投资拍摄的大都会纪录片造成了很大的舆论风波，加大了政府的压力。面对我们的提问，【布鲁斯·韦恩】回复……”

“正义联盟作为重要证人参与到了本次案件中……也有法律专家表示，【小丑】可能会被判终身监/禁……”

“最终，【小丑】被判……”

“记者【克拉克·肯特】为您报道。”

半个小时后，斯特兰奇看着还是盯着那张薄纸的超人问道：“上面写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吗，【超人】？”

“不，”克拉克将那面纸张收好，他微笑着说，“只是突然有了点感慨。”

与占了那面报纸大篇幅的【小丑】案件的报道相比，仅仅是在右下角占据了个角落的“【超人】已经消失了三个月”的新闻便不值一提了。

第123章 123 世界

确认完克拉克和奥利弗已经被丢回他们的世界,【哈尔】卸下了所有伪装，他盯着手上的黄灯戒：“我可以换回原来的颜色了吗，系统？这套衣服我穿着有点反胃。”

【随时可以。但现在世界碎片的凝结已经到了最终状态,需要你在附近领取。】

“我知道,”【哈尔】在太空中转了个圈，他心情不错地盯着前方的蓝色星球，“克拉拉和我们说过这个环节。趁现在我还在幻境里,先去把它解决了。”

“对了，【戴安娜】呢？”

【碎片拥有者戴安娜也在幻境中。检测到她正在地球上领取另一片世界碎片。】

【哈尔】环视四周：“【戴安娜】的碎片在地球上,那属于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绿灯侠的在哈，我猜到了。”他往前一飞,宛若颗黄色流星般撞进了地球之外的正义联盟基地,瞭望塔。

瞭望塔的门一扇扇被打开,【哈尔】用灯戒扫描着路过的房间，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巴里】的零食。”【哈尔】在路过那个过于庞大的零食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毫不心虚地从里面拿出一根巧克力棒。

一边叼着巧克力棒一边朝大厅的方向走去的【哈尔】：“味道不错，下次可以来点玉米片。”

【哈尔】走的不快，刚刚完成这次的扮演让他彻底放松了下来。克拉拉这次仿制的《天国降临》副本与原作比起来还有些粗糙，但在【哈尔】看来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偶尔会窥视到他扮演的角色的记忆,【黄灯侠】后面几年的记忆很少有什么令人开心的场面，争吵与战斗占据了这个本该是扇区守护者的大部分生活。哪怕是另一个【卡萝】的安慰也没让那些看上去好一些。

这样的收场就足够了,回忆着亲自揍【小丑】的手感，【哈尔】这样想到。

瞭望塔的大厅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窗户,能欣赏到他们面前那颗星球的美景。没有在大厅找到人的【哈尔】有些疑惑，他还记得克拉拉提到她当时的那片世界碎片是从灰蝙蝠那里拿到的，但瞭望塔里似乎空无一人。

“有人吗？这里是【黄……额，绿灯侠】。”【哈尔】操作着窗户下面的控制板,他敲了敲麦克风，稍有些刺耳的声音在瞭望塔回荡。

“这可有些难办了。”【哈尔】关上麦克风开关。他琢磨着瞭望塔自己去过的地方，训练室、零食室、展览室……基本上能遇上人的地方他都去过了一遍，现在广播也没用，那么只剩一种可能

他的世界碎片获取和克拉拉不同，这次需要换种方式找找。

瞭望塔他还没去过的地方，那就只剩下其他超级英雄的个人休息室了。【哈尔】若有所思，每个正义联盟的英雄在瞭望塔上都有一个自己的房间，正常情况下其他人是没有权限进入的。但他或多或少被邀请去过别人的房间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