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记得【绿箭侠】房间的墙壁上还挂着那张海景图，【奥利弗】总是对那个改变他人生的岛屿恋恋不忘；【闪电侠】的抽屉里有着数量庞大的外卖电话，【巴里】总是说希望有一天披萨也能开在外太空；【超人】床上的被子是格子花纹的，这件事被【哈尔】不小心说出去后被【克拉克】在训练时特地多“关照”了几天……

等等，【哈尔】突然想起来，他的记忆里面甚至有【戴安娜】的房间，但唯独没有【蝙蝠侠】的房间。【哈尔】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了，没有一个人能抗拒这个机会的，他发誓。

他走过大厅正中央拜访的圆桌，那张巨大的圆桌足够他和他的朋友坐下来。上面印有的J标志在第一次开会的时候还被讨论过，所以【哈尔】在瞥到被遮掩的标志时愣了一下。

他大概知道世界碎片在哪里了，拍了拍圆桌上盖着的那层厚实的布料，【哈尔】非常遗憾地坐了下来。他原本想用灯戒的力量假模假样地区【蝙蝠侠】的房间里找找人，但现在没必要了。

【哈尔】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他让系统撤下了身上的变色伪装。绿色的光芒微微照亮了他周围的地方，【哈尔】笑着掀开了他面前那张桌子上的黑布。

绿灯戒指引着他的手拿起了圆桌正中间摆放的发着淡光的东西，【哈尔】将它紧握在手心，他向后倚靠着椅子，这样能让他将圆桌周围的人一览无余。

虽然现在这里空无一人，但【哈尔】知道，他的朋友正在外面等待着他。

【已成功搜集到一片世界碎片。】

另一边，幻境中的地球上。

斯莫威尔的玉米长势惊人，【戴安娜】在穿过那片玉米地的时候忍不住感叹，看来今年是个丰收季。她来的时机并不好，那个农舍的主人正将一整辆拖拉机扛在肩膀上，他将拖拉机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上。然后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才转过来。

“想要来上一杯苹果汁吗，【戴安娜】？”农夫问道。在【戴安娜】点头之后他才走进隔壁的屋子，并没有花上多长时间，他拿着两个装满苹果汁的马克杯走了出来。

“谢谢。”【戴安娜】接过苹果汁 新鲜的水果炸出来的饮料比想象中的要更酸甜可口 她不知不觉多喝了一些。

她问：“最近过得如何 【克拉克】？”

【克拉克】耸耸肩 他喝了一口苹果汁说道：“马上就要到玉米收获的时候了。我给小心点 免得附近的邻居发现我的玉米地在几分钟内就完成了这周的工作。你觉得三天怎么样？”

“事实上四天会更好一些。”【戴安娜】坐在他屋子外面的白色木质椅子上回答 她想把喝完的马克杯放在桌子上 却发现那张桌子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书。

【克拉克】把她面前的那几本书全部堆到他面前 勉强腾出了一个位置 只是他的那里几乎要成一座小山了。一只钢笔被他不小心碰到 在快要从桌面上滚下去的时候被【戴安娜】捡了起来。

“你在写新闻稿吗？”【戴安娜】有些惊讶地看着桌子上那本还没合起来的笔记 上面的还有半页纸没被文字占满。

“当然不 ”【克拉克】连忙否定

“这只是一些感想罢了。文字工作者的通病 闲下来之后总是忍不住想要写电脑什么。为了排解这个 我简单写了点别的东西。”

“哦 或许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克拉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他打开旁边的皮质箱子 翻找着里面的那些文件。他抽出那张薄薄的报纸 把它放在了【戴安娜】和他之间的那些书本上。

“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戴安娜】。”

【戴安娜】细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她没有拿起报纸 而是看着【克拉克】问道：“你们最后还是选择了人类社会的方式来解决。”报纸的头版是【克拉克】之前报道的关于【小丑】案件的新闻 边角处还有一条关于【超人】的新闻。

【克拉克】的手捏着笔记的一角：“这没什么不好的。一直用超能力者的方式解决问题最后更容易出错 【卢瑟】的观点并不是完全没用。”

【戴安娜】不置可否。

她接着说：“我还以为【超人】消失的事情会引起惊涛巨浪。”

【克拉克】微微一笑：“一开始是的。他们还有人说【超人】和大都会一起死了 也有的说【超人】害得大都会爆炸却逃跑了。但不管他们说什么 我都没让【超人】再出现过。”

“大概过了两个月吧 关于【超人】的新闻和讨论越来越少 其实发现那张报纸上还有【超人】的新闻我都有些惊讶。”【克拉克】感叹道 “人类的遗忘速度让人惊叹 他们的适应速度也比我想的要好多了。”

【克拉克】：“你看 【戴安娜】 世界远没有我过去想的那么脆弱 人类善于从错误上总结经验 然后避免下一次失败。”

“【超人】并不是世界的必需品。”他的话直白的有些辛辣了。

“哇哦 ”【戴安娜】挑眉 “我还以为在我面前说话的是【卢瑟】 【克拉克】。”

【克拉克】摸了摸自己浓密的黑发：“我想我的头发依然健在 未来几十年都没有离开的想法。”

【戴安娜】被他的话逗乐了 她拿起书上的那页报纸 系统的提示声在下一秒响起。

她成功拿到了世界碎片。【戴安娜】站了起来：“但【超人】确实是有在让这个世界变好 对吧 【克拉克】？”

【克拉克】愣了一下 他抚平那页被他捏皱的纸张。他摘下脸上那副眼镜 浅蓝色的瞳孔注视着【戴安娜】和她背后的那片玉米地 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提起。

【克拉克】笑着说道：“我想是的。”

【已成功搜集到一片世界碎片。】

【已成功找到下一任碎片拥有者。】

第124章 124 悲观

阿卡姆庄园在他们背后渐渐变小。坐在战机里的克拉拉听到系统的通知声后松了口气,她敲敲打打，在狂笑电脑上进行着这次计划的文字收尾工作。

她瞥了一眼坐在她不远处的【布鲁斯】。男人盯着庄园内部的监控，上面正好播放着一楼的情况,在一番战斗后胜利的杰森正研究着机器人管家的系统,他用匕首撬开Ace-46的胸腔，中间还在运转的核心系统裸|露在了空气中。

“真的要把Ace-46留在那里吗？”克拉拉第三次开口说道，“我可以现在去庄园把他抢回来。”

【布鲁斯】回看了她一眼：“然后他们就会发现本来中了氪石子弹暂时失去了超能力的领主超人现在完全没事。别犯蠢了,克拉拉。”

他表现得有些暴躁，克拉拉眯起眼：“你不是故意的吗,【布鲁斯】，我不至于连这个都没有察觉。”

她走到【布鲁斯】背后和他一起看着监控,克拉拉说：“但你现在的心情看上去可不怎么样。”

【布鲁斯】摘下狂笑蝙蝠侠那个令人讨厌的铁锥眼罩,他说：“只是昨晚咖啡喝多了。”他的黑发变得乱糟糟的,哪怕是纽约的大少爷无法阻止头罩对发型的毁灭式打击。

听到他言不由衷的话，克拉拉也没有急着说什么。她轻轻地把手贴在【布鲁斯】的头上,无视男人僵硬的身体，她耐心地将头发一点点捋顺。

感受到【布鲁斯】逐渐像一只非常警惕的野猫一样慢慢放松下来享受抚摸服务，克拉克再次开口：“狂笑的记忆让你很难受吧，【布鲁斯】。”

“……算不上难受,”【布鲁斯】没有直接说出口，“你对领主的记忆什么感觉,克拉拉？”

克拉拉不假思索地回答：“比起后面发生的事，前面的更让人有代入感。至于后面的,我不得不说，虽然我很遗憾他们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我并不赞同领主的做法。”

“确实是你会说的话。”【布鲁斯】轻笑一声。一楼的监控已经被发现了，杰森丢出匕首破坏监控的动作干脆利落。他将视线移到狂笑洞仅剩的那几个监控那里,蝙蝠侠的速度比他的几个学生快多了，再过一分钟，恐怕这几个监控一个也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