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1 / 1)

愣了下,龙旭尧面色大变:“你们是说,‘四大天王’的寝室内,均设有密道?这……可能吗?谁有那么大本事敢偷偷在‘四大天王’的寝室挖密道啊?‘四大天王’他们知不知道?”

“这些得问‘四大天王’自己了。”白懿轩的眉宇间拧了个大疙瘩,声音竟有些发颤:“当然,征东将军和征西将军永远都无法再开口,我们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征北将军和征南将军。所以我们暂时不去征东将军府和征西将军府,直接去征北将军府和征南将军府证实。”

……

第378章 无头煞:死不瞑目

似乎害怕自己不足以说服龙旭尧,白懿轩又道:“王爷,无论我的猜测对还是不对,咱们都要设法将征北将军和征南将军转移出来,万万不能再让他们居住在自己的寝室内,尤其不能再让他们独处。横竖只要人还活着,案情便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话音才落,马嘶阵阵,车身猛地停住,三人不由都随惯性往前冲去。白懿轩眼疾手快,长臂一把揽住林墨,龙旭尧则扬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墨姑娘、白公子!”回答他的却不是车夫的声音,而是凌威:“大事不好,征南将军被杀了!”

“砰”地一下推开车门,龙旭尧直接跃了出去:“怎么回事儿?”

白懿轩和林墨对视一眼,也相继下车。

凌威人还在马背上,坐下马儿似乎被他抽得太狠受到惊吓,尚在狂躁地来回踱步。而最令人胆战心惊的,乃是凌威抓着缰绳的整条右臂鲜血淋漓,在他左手上,却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瞧见这颗人头,龙旭尧、白懿轩和林墨同时面色大变。

不等他们开口询问,又一阵紧密的马蹄声渐近,眨眼功夫面前便停了数十骑,每匹马背上都坐着一名神态焦虑的虎贲军,而被这些马匹夹在正中间的,居然是昨日受伤后狂躁袭击大伙儿的征北将军。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虎贲军掳了征北将军,此时正疲于奔命。

这情形委实出人意料,即便龙旭尧也不由愣了一愣:“你们……你们这是做甚?为何将征北将军掳出府?”

“不是末将掳了征北将军。”不等马匹安静,凌威已纵身跃下马背急急道:“王爷,是征北将军自己非要跟着我们出来,末将怎么劝他都不听。”

“诶?”龙旭尧愈发惊讶。

林墨已伸手接过凌威手里的人头,拂开乱糟糟的头发,她一眼便对上征南将军那张熟悉的脸。

此时天还未亮,马车两侧挂着的风灯散发出暗沉沉光芒,直将那脸上死不瞑目的惊愕表情映照得无比惊悚诡异。

心头一跳,林墨脱口道:“征南……”

才说了两个字,便被白懿轩挥手打断。

白懿轩不看其他人,只瞧着龙旭尧低声道:“王爷,让凌将军和征北将军都上车吧,人多眼杂马车上安全些。再说,上车后我和墨儿还能给凌将军及时处理伤口,否则再耽误下去,只怕凌将军这条右手就废了。”

一经白懿轩提醒,龙旭尧方想起眼下正是上早朝的时间。这东城区内住着的皆是朝廷重臣要臣,倘若他们早朝路上看见一大群人捧着颗人头聚在一起,恐怕会引发恐慌。故而冲白懿轩点头,龙旭尧也不说话,率先上车。

马车甫一行驶起来,虎贲军便默契地自行排成两队悄无声息尾随其后,荏是谁瞧见了,都会以为定北王早早便携侍卫出行。

外面伪装完毕,车内五人的脸色却一个比一个难看。

林墨手里捧着人头没办法帮凌威止血包扎,医治的任务便自然而然落在白懿轩身上。

白懿轩从药箱中取出剪刀麻利地剪开凌威整条右手的袖子,瞧清楚凌威的右肩上有四个手指粗细的血窟窿,有两个竟已洞穿,而前臂肌肉处还被硬生生撕掉了一条,不由频频皱眉:“你这是在哪儿被雪狼咬的?”

白懿轩说的极为肯定,林墨和龙旭尧又在一旁阴沉着脸虎视眈眈,凌威原本想哄骗两句应付过去,此时面对三人犀利的眼神,之前想好的说辞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眼瞅着龙旭尧想杀人的视线已落到征北将军身上,心知自己若再不说实话恐怕会引发误会争端,凌威终于红着脸道:“我没想到那些畜生如此凶猛,我就一个没留神,就被两条雪狼钻了空子。”

“本王和懿轩问你是被哪个府里的雪狼咬伤的?”龙旭尧问。

“你是不是跑进笼舍去与雪狼抢夺人头才被咬伤的?”林墨问。

二人同时开口,同时收声,凌威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终于认命地重重一叹:“是……是被征北将军府那四头雪狼咬的。”

“怎么是征北将军府?”白懿轩吃了一惊:“凌将军是说,征南将军被杀后,头颅被凶手斩下抛至在征北将军府的雪狼笼舍里了?”

……

第379章 无头煞:防不胜防

“嗯!”凌威点头。

“那征南将军的尸体呢?”龙旭尧怒道:“你别告诉本王你还没来得及去征南将军府?也尚未收到驻守在征南将军府的虎贲军们的急报?”

但见凌威面上羞愧愈发明显,恨不得挥剑自刎,生怕凌威的情绪被龙旭尧干扰,林墨忙劝阻道:“王爷息怒,您且听凌将军慢慢说嘛!这般总是怒斥他,案子就能搞明白?”

转头又看向凌威,林墨柔声道:“凌将军别急,您先理一下思路,然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好说一遍吧!”

“诺!”

凌威平复了下呼吸,终于娓娓道来:“王爷走后,我便和兄弟们在征北将军的寝院里值守。这原本就是咱们当兵的常干之事,所以大家也没什么怨言。

可后来夜色浓了,总不能让这百十来名兄弟都不睡觉,全在寝院里干熬一夜吧?因此,我便将人分成三组,分别轮值上、中、下半夜,让不值夜的人席地而坐,能眯一会儿便眯一会儿。后来征北将军府的管家见我们如此辛苦,非常热情,专门在寝院内辟出几间耳房供不值夜的兄弟们休息,我也没有拒绝。

我先值守了上半夜,子时左右去睡了会儿,丑时又起来准备值守下半夜。大约丑时三刻的样子一名兄弟想如厕,我见征北将军的寝院没有茅房,就让他出去自行解决。他倒没去多久,只是回来后告诉我遇到管家了,管家正在叫府里的厨房准备鲜肉,要去养狗场给雪犬们喂食。

我立时来了兴致,交代兄弟们好好值守,便跑去寻管家,打算与他一同去养狗场。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走到笼舍前,我们便看见四头雪狼正在抢夺一颗黑漆漆的球。

当时天还很黑,管家手里的灯笼照明范围有限,但昨日听王爷你们说起过征东将军和征西将军遇害的情形,所以我们几乎同时想到那是征北将军的头颅。

那会子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中,跟随我和管家去投食的也不过两名瘦弱不堪的小厮。我头脑一热,便赤手空拳冲进笼舍从狼口下将头颅夺了下来。

其实,那四头畜生乃是占了天黑的便宜方袭击到我,倘若是在大白天,区区四匹饿狼又能奈我何?”

白懿轩轻轻一咳,凌威赶紧又把偏了的话题引回来:“那种情形,我和管家都乱了方寸,抢回头颅后也不曾细看,又急急忙忙跑回征北将军的寝院破门而入。

不曾想,却看见征北将军仍好端端的躺在榻上睡觉。

我当时又急又气,赶紧查看这到底是谁的头颅。待捋开头发看清楚征南将军的脸时,我整个人都吓傻了,管家和值守的兄弟们亦惊得大呼小叫。

许是我们的动静太大,又或者是昨日白公子的药效已经过去,征北将军到底被我们吵醒了。他一看见我手里捧着颗头颅,便连问都不问,滚下床榻直接扑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不放。

我跟他说自己要赶紧去征南将军查看情况,他愈发惊恐,如同狗皮膏药般苦苦纠缠与我。最后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他和头颅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