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人相互扶持的感觉,是这样的。
“都听夫人的。”
他亲了亲她的鬓角,揽着人在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青丝。
她似是困极了,得了他这一句话便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睛,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入睡了。
新婚燕尔,旖旎缱绻,自是一片好风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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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评论区说到我强行洗白渣爹的事,我是不认同的。我没有洗白,因为一开始就是这样写的,这也是为什么前夫前世始终不愿意和晏家撕破脸的主要原因,只能说人性是复杂的,他虽然非常非常自私,但是也会有疼惜子女的一面。当然,这样的一面,远远不够让父慈女孝,只是能让女主同过去的伤痛和对自己不配被爱的自卑感里走出来,从此勇敢真诚热烈地去爱。
想讲的是一个互相治愈的故事,可能文笔有限讲得不够好,但绝不是胡编乱造强行结尾的。另外,渣爹的结局不会有多么好,但他罪不至死,所以大义灭亲的桥段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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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上)◎
白九娘等到脚跟都站得发麻了, 才听得屏风后传来一道声响。
她松了口气,想也不想地立刻跪下行礼:“小女拜见相爷。”
那人却没言语,随意拿起桌上热茶饮了一口, 手指屈弹桌面发出铛铛的响声,半晌才冷冷开口道:“你是安宁手下的掌柜, 也是她的故交朋友, 来顾府拜谒, 拜帖不该递到吾这里。”
白九娘垂着眼禀道:“小女今日前来, 并非为了店铺生意,也无意将家中烦扰说与三夫人听,只盼相爷能网开一面, 饶过我兄长年少意气。”
顾文堂似笑非笑地看过去:“白姑娘此言和解?令兄身为陛下看重的新贵,一入仕途便是七品官, 如今更是在开埠之地主宰一方, 正是前途似锦,哪里需要来吾这里讨饶?”
“我家兄长……惦记了不该惦记的……还望相爷息怒, 让他早日从漳城回京。”
“放肆!”对方似乎勃然大怒,道:“你的意思,是本官以权谋私,蓄意阻碍朝廷人事任免了?”
他的威势太足, 白九娘一瞬有些冷汗涔涔,静了片刻才勉强稳住声线:“小女愚钝, 不懂庙堂之事,只是望相爷知晓,从今往后, 我兄长却不会再有什么旁的念头。”
旁人瞧着白彦允似乎是扶摇直上了, 有了外放的经历将来入阁也是板上钉钉的, 可白九娘操持着白彦允入朝为官的一应事宜,心里却再明白不过白彦允如今的处境。
陛下原本需要一把刀,可白彦允念及身边有她这个亲人在,却不肯做孤臣,对陛下的旨意并未完全照做。这也就罢了,偏生前些时日,顾首辅在朝议之时亲自举荐了白御史去漳城任职,这一下子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陛下重用科举新贵,显而易见地就是要与以顾首辅为首的权臣们打擂台,不说东风压倒西风,却也要分庭抗礼才是。可白彦允的仕途,却是顾相爷亲自举荐的,闹了这一出,莫说是陛下,就是先前同白家来往密切的翰林清流也都不见了人影。
这样的态势下,一个失了圣心的寒门状元被外放去做县令,就未见得是一件好事了。
顾文堂眯了眯眼睛。
他本没有将白彦允放在眼里,可这厮明知他与安宁婚事将近,还阴魂不散地在杜府前头徘徊,想要寻机会同安宁独处,似要送什么东西……
他的暗卫一将事情禀回来,他便动了真怒了。
实在是犯了他的忌讳。
只是没料到,白彦允的妹妹会看穿了这些,求到他跟前来。
“那白姑娘要如何保证,令兄日后不会再动别的心思?毕竟,心长在他自己身上,纵是再亲的人,也无法操纵。”
此言一出,白九娘眉眼间瞬时松懈了些。
怕就怕对方不将她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那她才是白来一趟。
她吐出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道:“小女近日听闻了一桩旧事,不知能否替相爷排忧解难……”
“你说。”
“听闻三夫人生母早逝,家中小妇横行,多有欺侮……”
他倏然看了过去,隔着屏风,目光却像在审视一个垂死的犯人。
这样狠辣无情的一面,白九娘从前跟着晏安宁时,从未察觉到。
可话一开口,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讲完,她沉声道:“家有恶妇,家则不家。晏老爷有家财万贯,其中许多都来自妻族,若是被那小妇之子承去,岂非让人怄得慌?”她咬了咬唇,声音放得很低:“小女身无长物,倒有一身经商本领与好皮囊,若相爷应允,小女愿嫁与晏老爷,驱赶恶妇,拨乱反正。日后无论膝下有无子嗣,都会将晏家家产悉数送与三夫人。”
她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屏风那头那道身影:“若婚事能成,愚兄有伦常相碍,又顾忌着我,自然再也不会行差踏错。”
闻言,连顾文堂都愣了愣。
倒是没想出,她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却摇了摇头:“你是你,白彦允是白彦允,因他之错误你终身,安宁若是知晓,会畏惧我。”
他从来不怕别人畏惧他,可他现在在乎。
白九娘却笑了起来:“谢相爷体谅,只是小女也有自己的私心,不过是借着兄长的筏子,一箭双雕而已。”她仿佛找准了底气,侃侃而谈起自己过往的经历,末了笑嘻嘻地道:“若是嫁与寻常男子,或是看中我美色,或是看中我官家姑娘的身份,可嫁入晏家,我却能同从前一样,做想做的生意,这对我而言,才是最美好的日子。”
贫贱夫妻百事哀,看多了寻常人家的悲欢离合,她对男女情爱之事其实并没有什么指望,她更喜欢将钱财攥在手里的感觉。
晏安宁是她的恩人,若是没有顾相爷的存在,她对她和兄长的事情是十分乐见其成的。只可惜二人终究有缘无分,她不能看着晏姑娘成为兄长的执念,误了终身,也误了寒窗苦读的仕途。
所以,晏樊是她自己想走的路,也是她眼下唯一能走的路。
见高官仍旧未应允,她忽然站了起来,笑道:“小女若是能得偿所愿,日后与相爷相见,您说不定还要行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