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之听到这话后,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略带调侃地道:“切,你是不是吃醋了啊?”只见谢淮安微微一笑,抬起手轻轻地抚弄着楚行之修长白皙的脖颈,然后缓缓低下头,凑近楚行之的耳畔,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轻声说道:“是,吃醋了。”

楚行之瞬间感觉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滚烫,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面对如此暧昧的举动,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之中用力推了推谢淮安,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棠,这可是在街上呢,你……你别乱来!”然而,谢淮安却似乎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他的手顺势下滑,落在了楚行之纤细柔软的腰间,并轻轻摩挲着。

“阿砚的腰肢可真是柔软无比啊,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一番。”谢淮安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埋进楚行之的颈窝处,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楚行之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他妈给我滚开!再这样恶心人,信不信我抽死你!”说罢,便挥起拳头朝谢淮安狠狠地砸去。

谢淮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迅速出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楚行之袭来的拳头。紧接着,手臂一用力,猛地将楚行之拉入自己怀中。楚行之一时失去平衡,整个人扑在了谢淮安坚实的胸膛上。

谢淮安紧紧拥抱着楚行之,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夫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看来是已经等不及与为夫一同回府,好好探讨一下同房之真谛了。”

“我探你**”只见楚行之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谢淮安的腿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谢淮安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

“哎哟哟,哎哟哟……疼死我啦!”谢淮安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被踢中的地方,嘴里不停地叫唤着,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楚行之原本只是一时冲动出脚,此刻见到谢淮安倒地喊疼,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神色变得无比紧张起来。他连忙快步跑到谢淮安身边,蹲下身子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啊?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现在马上带你去看大夫!”说着就要伸手去搀扶谢淮安起身。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如疾风般猛地从旁边窜了出来,一下子将楚行之用力推开。来人正是顾洵,只见他满脸焦急地冲到谢淮安身旁,关切地喊道:“城主,您没事儿吧?”

谢淮安心里那个气呀,简直要抓狂了,他暗暗咬着牙关,在心中怒骂道:“这个蠢货,我正在这儿演戏呢看不出来吗?”但表面上,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顾洵说道:“我没事儿,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说完,他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顾洵站在一旁,满心疑惑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城主刚才看起来伤得挺重的呀,怎么这么快就好啦?”

而另一边的楚行之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瞬间恍然大悟,心中不由得暗道:“原来他隔这给我演戏呢!”想到此处,他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谢淮安赶紧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拦住楚行之。经过一番费力的拉扯,终于勉强将楚行之拉住了。他压低声音,凑到楚行之耳边轻声说道:“夫人莫要生气嘛,那顾洵就是个榆木疙瘩,根本不懂得咱们夫妻之间的这些小情趣。”

听闻此言,楚行之气得火冒三丈,他瞪大双眼怒视着对方,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咬牙切齿地吼道:“好啊!你居然还敢这么说!”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一甩衣袖,脚下步伐如飞般迅速加快,怒气冲冲地朝着前方大步流星地走去。

而另一边,谢淮安见势不妙,连忙一路小跑起来,紧紧地跟在楚行之后面。他边跑边喊:“阿砚,等等我呀!有话好好说嘛!”然而,此时的楚行之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只顾埋头疾走,根本不理会身后气喘吁吁的谢淮安。

与此同时,落在最后的顾洵看到这一幕,也赶紧拔腿追了上去。他一边追赶,一边焦急地呼喊着两人的名字。三个人就这样在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街市中穿梭而过,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观望。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喧闹繁华的街道尽头。

第32章 一个绝妙的计划在生根发芽

“公子,来嘛~喝一杯呀!”一道娇柔妩媚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身着艳丽服饰、妆容精致的女子轻摇着手中的酒杯,向着温长策递去。

温长策面无表情地接过女子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缓缓展开,问道:“姐姐,不知您可曾见过此人?”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那女子看着画像,先是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轻轻摇头道:“公子真是说笑了呢,我们这里人来人往的,每天都有那么多客人,奴家哪里能记得住每一个人的模样呀。”说着,还不忘向温长策抛个媚眼。

温长策见状,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右手微微一动,似乎就要出手逼迫对方回答。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闪入屋内,原来是裴元匆匆走了进来。

裴元快步走到温长策身旁,附身低语道:“主子,刚刚得到消息,那个人并不在这里,听说是已经出去好几日了。”

温长策听闻此言,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嘴角微扬,轻笑一声,随后从衣袖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随手放在桌上,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姑娘做生意了。”说罢,转身潇洒离去,只留下那女子望着桌上的银子和他远去的背影发呆。

就在此时,一直躲藏在门口悄悄偷听着屋内动静的裴玄,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地闪身躲开。他敏捷地藏身于黑暗的角落里,目光却始终紧紧追随着温长策逐渐远去的背影。

裴玄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眷恋和愧疚,他压低声音,对着温长策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主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好想您,但现如今我根本没有资格陪伴在您身旁,我不配……”

与此同时,皎洁的月色宛如一层轻纱,悄然无声地洒落在城主府内的一座幽静宅院之中。屋内,楚行之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脑海里全都是谢棠那家伙!”楚行之一边烦躁地抱怨着,一边用力地翻了个身。

他突然一把抱住身旁的枕头,将下巴轻轻地抵在柔软的枕面上,嘴里嘟囔着:“细细想来,谢棠那家伙还真是挺有一套的,一天天的可能撩了这我下去我会不会……”

话刚出口,楚行之便像是被自己吓了一跳似的,猛地抬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口中骂道:“我他妈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恶心玩意儿啊!老子可是如假包换的直男!直男是也!”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着,楚行之的心绪却依旧无法平静下来。他在床上不停地打着滚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哎呀,烦死啦!要是谢棠那家伙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撩拨我,看我不一巴掌抽死他!”

“啊啊啊啊啊,我感觉自己现在简直快要疯掉了,完全变得不正常了!”楚行之抓狂地抓了抓头发,心中懊恼不已。

与此同时,灯火通明的宣和殿内,身为一城之主的谢淮安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手中握着朱笔,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穿过敞开的窗户,直直地望向夜空中高悬的那轮皎洁明月。

月光如水洒落在他俊朗的面庞上,映照出他此刻内心深处的纠结与挣扎。只见他轻轻呢喃道:“楚行之啊楚行之,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自己竟已如此依赖于你。每一个日夜,每当思绪飘飞之际,你的身影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可是……”说到此处,他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可是我们之间横亘着无法逾越的鸿沟那便是杀父之仇!这份血海深仇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地束缚住了我对你的感情。究竟要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正当谢淮安沉浸在痛苦的思索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中的宁静。只见侍卫统领顾洵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道:“城主大人,据探子回报,江聿书的人方才悄悄潜入了藏书阁。”

听到这个消息,谢淮安微微一怔,随即眉头紧蹙问道:“他们去藏书阁做什么?”短暂沉默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之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莫非是冲着城防图而去的?”

顾洵点头应道:“属下也是这般猜测,但目前尚不清楚对方具体意图。还请城主示下,是否立刻采取行动将其拿下?”

谢淮安略作思考后摆了摆手说道:“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派人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搞什么名堂。若有任何异常情况,即刻向我汇报。”

“是!”顾洵领命后起身迅速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谢淮安则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陷入对与楚行之关系以及当前局势的深深忧虑当中。

“回大人,已经成功得手了!”下属单膝跪地,恭敬的把城防图呈给江聿书。

江聿书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他背着手,不紧不慢地缓缓转过身来。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抹银白色的轮廓。

“嗯,做得不错。”江聿书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你且先退下休息去吧。”

待那下属离开后,江聿书走到桌前,轻轻地将城防图铺展开来。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图纸上的线条和标记,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

“城主啊,这次可真是让我费了一番心思呢。不过无妨,这次,我便勉为其难地帮你一把吧。”江聿书自言自语道,目光却始终未曾从那张城防图上移开。

此刻,一个精妙绝伦的计划正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一般,在他的心中逐渐生根发芽…………

第33章 救裴玄出牢笼

翌日清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了灵汐阁的地面上。楚行之悠悠转醒,慵懒地伸展着身体,仿佛一只刚刚睡醒的猫咪。待洗漱完毕之后,他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踱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那些摆放整齐的花草之上。

楚行之心不在焉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动着翠绿的叶片和娇艳的花朵,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谢淮安的话。暗中忖思“谢棠那家伙说的倒也不错,那裴轩确实全身透露一丝古怪,不行我还得去趟醉欢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醉欢楼的男倌。”

想到此处,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府外。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同时,嘴里还不停地暗自嘀咕:“嘿嘿,幸亏屿白那个唠叨鬼没有跟过来,要不然这一路上可不得被他念叨死。”

而此时此刻,醉欢楼内却是另一番景象。那位身穿一袭艳丽服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正气呼呼地站在大厅中央,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裴玄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这些个天都跑到哪里去了?别以为你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能够招揽到一些客人,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咱们醉欢楼可是有规矩的地方,容不得你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