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松涛峰的仆役均被留至殿外,只处理外门事务,而这一点变化并未引起人怀疑。
与前世的那一日愈近,南筠最先沉不住气,反正只当是场游戏,他想更快让这场游戏走向高潮,进入下一轮,但都云蔚却更加谨慎,想再看看,也许他还是疑惑前世江以观会那样干的原因,比起报复,他还想知道为什么。
压制魔气并不是太难的,只需要比对方高两个境界以上,自愿耗费灵力,用灵气疏导魔气,压制在身体一处几年不成问题,只要日后注意魔气外溢,定时巩固压制,南筠还是可以继续走修仙者的道路,直到他有能力自保的一天。
只是对别人来说还算容易的事,放在现在江以观的身上却更要复杂些,他的境界维持的并不稳定,可以说他只要一次性推出那样大量的灵力,必然引起灵力的崩塌,导致禁制失去作用,到时跌落境界是不可避免,就如大坝一瞬倾泻,无法阻拦。他甚至不能预料到时会一下子跌落到哪里,甚至有可能彻底沦为凡人。
不过,江以观打定主意的事,就从来不会后退。他对自己身体的情况知晓,如果在冰室做这件事的话,他可以延缓跌落的速度,只要帮南筠压制好魔气,他就还有时间封住自己的经脉,让禁制崩塌的时间延缓,虽然还是会境界大跌,但至少有让他自己控制速度的机会。
只一线机会就够了,他可以将它利用至无限大。
不日,在江以观领着南筠进入冰室时,看到那高筑的冰台,青年背对师尊,稚气尚存的俊美脸庞露出了残忍疯狂的笑。
前世,就是在这里,江以观剥取了师兄的金丹,抽掉其仙骨,怎么,这一世,是先轮到他了吗?
无情师尊再爱爱我
第107章弄死师尊,冰室失去修为赤裸忍痛中含住火热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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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观专用冰室,从他师尊那里传下来。
他自小就在这里修炼,不出意外以后还会传给都云蔚,只是南筠灵根属性与他们相克,所以,这样的环境并不适合他,但属性相克的环境,用来压制他的魔气却再合适不过。
高大挺拔的青年跟随其后,从芋“圆整理卧房书柜后隐秘机关穿过一个几米的甬道,甬道内部已经结了厚冰,凹凸不平的冰组成墙面,剔透又坚硬。
一进入就冷得如坠冰河,呼气成霜。
冰室内空间不大,够几个人打坐,厚厚的冰层已经不知道积累了几个千年,上面依稀还可见冰层的年轮,还有一些深刻的剑锋划痕,有些甚至是江以观年幼闭关时计数无聊刻上去的。
淡蓝的光辉梦幻地萦绕四周,尖锐厚实的冰柱从顶上垂下,散发着可见的莹蓝寒气。
江以观走在前,并不知道南筠在以一个什么眼神看他。
自猜测到江以观此次险恶用心,南筠就克制不住来自血脉里的洪荒之力,想直接把这个威胁收拾了。
以至于催发了魔性,象征着本体的赤红鳞片渐次从冷白的额间生长出来,有的还有些薄嫩,半透薄片边缘还泛着稚嫩的淡粉色,他眼尾也落了些半透粉白的鳞片,看上去似异化的人兽产物。
但恨意满天的南筠还不知道自己的念头已经促使自己魔化,只感到脸上脖子的皮肤有些许痒,不过现在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江以观已经露出了马脚。。。。。。想到前世种种,血色教训仿佛历历在目,他控制不住放出两侧尖牙。
盯着江以观脆弱白皙的一把脖颈。。。。。。
慢慢的,他放松下来。这就像狩猎一样,要在最合适的时机捕获猎物,才能看到猎物不可置信地挣扎、濒死的情态,如此才更有意思。
再等等!
因为入了魔,没有了再装清修道者的必要,他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以往会顾及会考虑的后果,都被血脉中嗜杀的因子冲淡。
他抬手,五指握扣状,在江以观雪白的后颈处,比了比。
这么纤弱的地方,只要抓到,就能按倒随他弄吧。
江以观只告诉南筠,他会为他梳理魔气,并没有说明自己的真实意图,主要还是考虑到他们的关系,按南筠的性子,若是让他知道压制魔气会让人跌落修为,那估计也不会配合,若连身体也不愿打开,那他是没法联通魔气疏导的。
当卧躺在冰台的时候,江以观仍然未表现出异常。
南筠的眼神跟随他的动作移动,心态却是放松的。没看出不同,装得也太像了,是不到最后下手的一刻也不暴露吗?他眼里牵出一丝讥笑,为师尊的好演技鼓掌。
直到素净冰凉的一只手掌按在起伏的胸口。。。。。。他身体一颤。
“南筠,放松!”江以观是以为徒弟不习惯,心中紧张,又加了一句,“不疼。”
但他闭着眼调动体内灵气,自然看不见南筠在听到他说完话后缩紧的瞳仁。
青年假意放开身体,不管玩什么花样,在他最虚弱不设防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到时候江以观的表情应该很好看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师尊怎么想得到他也在这里等着他呢!、
大量的灵力调动一次放开是无法中途停止的,经过脉络而出的灵力像引出的水,若是再逆流回去除非有更大的冰灵力从旁辅助,但这里没有第二个冰灵根,所以,江以观极谨慎地打开识海内观身体内灵力的流动。
冲破身体对灵力渴望的本能,眼睁睁看着积攒几百年的灵力从温暖的脉络中如江河汁水汩汩溢出。
冰灵气冲刷过本就纤细的灵脉,在上面留下簌簌痒意,多一份触碰都会另江以观全身发颤,以这种方式达到另一种形式的高潮,所以他不敢多动,连手诀的姿势都维持平稳。
脸上渐渐多了一层蜜粉。
冰灵力像扣响另一扇门一样征求火气灼热的灵体意见,没多久,那一方火元素的灵体打开灵脉的口子。
两人灵脉相连,会输的只有一人。
他随时可以切断联接,但是往外输出灵气的人在猝不及防下被自己的灵力反噬会如何呢!
南筠眯了眯眼,身体里多出来的另一股灵气和他本体水火不容,冰凉地冲刷进他的灵脉,而他的魔气在丝毫不抵抗的情况下被这股江河之势的灵气冲得向腹间积聚。
而他早已准备多时,江以观不会知道,他的魔气远不是几年积攒的那一点,相反,他的修为几乎以前世几倍的速度积累,甚至,江以观输送进来的冰灵也会被他转化成自己的东西,而现在,他只是等待一个时机。最好是重创他,但又不至于一下子死掉苟延残喘的程度,就像他前世对他做的那样。
仙君的脸上晕着淡淡红霞,但嘴唇却在褪色,额头细密的汗珠冰冷成晶结成白霜。
灵力一下子去了一半,但如泥牛入海,还远远不够,这些还不足以对魔气形成封制。而身体内对灵根的禁制却在松动,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修为随着灵力的外溢在下跌。就像一个没扣紧的水阀在激荡的水流冲刷下一点点松得更快,而他根本没法在此时停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随着禁制的松动,灵根经脉也出现阻塞,但这种阻塞只是对江以观而言,释放的灵气却以加快的速度,难以控制地往徒弟身体冲去。
就在全部心神灌注灵气连枝相送,最无力虚弱的时候,猛然,手腕被一股大力如铁环锁住,腕骨感到骨裂之痛,但随后而来的疼痛窒息到顷刻让人忽略肉体的存在。
积压许久的灵气被以千钧之力压缩至一拳大小,但对于脆弱纤细的灵脉来说,不亚于千丈峰上坠下的瀑布冲进浅底小溪,一下就可以击碎溪流的地形,让原本的溪水破溪底而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