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不重视春节,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张安成很快就说,他放下笔,表情很平静,话里透露着一股理所当然的意味。
陈向天嘴角轻轻一撇,不愿意。
越风手撑着下巴,察觉到他的不愿,“我这个寒假也不用回去”他笑意盈盈,“向天,怎么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
坐你的鸡巴吗?给你掰断算了。陈向天攥拳,冷笑一声。
“你们跟着去干什么?”乔贝突然的话语打断了他们的逼迫,他侧头,将多的发丝绑在脑后,漂亮到凌厉的面部曲线完全露出来,“他回去吃团圆饭,你们两个无家可归的人去找不自在,晦气。”乔贝心情不好,连着瞪了眼陈向天。
“呵,向天家的关系也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啊”越风漫不经心地拆下耳骨夹,让那银色的小物件在指间游走,“与其说他回家吃年夜饭,不如说他去你家吃和陆振明。”他说完轻笑两声。
乔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乔贝,你没必要为了陈向天和我们作对,”张安成视线黏在陈向天身上,一句话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们帮你牵制住他,就没人会和你抢陆振明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反正你也很讨厌陈向天啊,护着他干什么。”
乔贝一皱眉,面露烦躁,没有再说话。而陈向天避开张安成如影随形的目光,改口说他不回去了,但接着张安成和越风会怎么说他不用想都知道。
果不其然,张安成立刻说他也会呆在宿舍里。
越风不悦,嘴角的笑逐渐消失,陈向天和他对上视线的下一刻就不由得移开视线,有些畏惧他的冷脸。被这份不安取悦到,越风遽然站起来,坐在陈向天的床铺上,坐在他的身旁,“向天,我为了和你呆在一起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啊你要怎么回报我?”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陈向天的大腿上走路。从膝盖倒走到大腿,手下的肌肉紧绷着,陈向天下意识地就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于是越风就将这只贸然伸出的右手给拉过来,他玩闹似的和陈向天十指紧扣。见到这一幕的张安成深深地皱起眉,他第一次明显地表露出不满,仿佛越风如此行为侵犯到了他的领地。
乔贝喝了口水,眼角瞅了陈向天一眼,他无需紧张,陈向天无论是回去还是呆在宿舍都会被这两人缠着,绝对没有机会去找陆振明。但他和陈向天有约定,还是要护着他的。乔贝看了眼早上才收好的行李,坐在椅子上,心中有了打算。
陈向天本人的意愿被忽视得一干二净,郁闷到吐血的心都有。但已成定局,他的寒假只能在学校里,陪越风和张安成两人度过。
然而令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乔贝留了下来。
“看什么看?!”乔贝被陈向天的目光惹恼了,磨着牙似乎想咬他但又忍下来,“陆振明最近很忙,我就不回去和他添乱了”
陈向天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嘴角的笑扬起又被强行忍住。
站在阳台的张安成微微侧头,将室内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帘,缓缓收紧了手。他本以为自己很讨厌陈向天的笑,但现在一看发觉自己更讨厌陈向天对着别人笑。
真是碍眼他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发了消息给越风。
第38章 暴雨
大三上学期,从刚开学到寒假,由秋入冬,近五个月的时间,陈向天每天都生活在被打压强迫的极其高压的环境里。
但即使被逐渐驯化,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努力反抗,且持之以恒。虽然结果都以令人心酸的失败告终,而每次失败都将他的生存空间进一步挤压。如今被管控着,生活在恶劣环境的陈向天如野外的动物面对天敌般,磨砺出了一个趋利避害的本领:他对越风和张安成的情绪变化特别敏感。
他本能地觉得越风和张安成不对劲,这两人周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我要动手了的气息,这两天看他的眼神都越发露骨,给陈向天的感觉就是他们终于要撕下人类的表皮,暴露出内里混沌的兽性。
可即使是知道他们要下手,陈向天也很难对他们的计划造成太大的影响他尝试不喝这两人给的任何东西,也尝试在他们凑前时稍稍做出反抗的姿态,好让自己不被压迫得太过。可这些把戏只有在二人和颜悦色时才勉强有用,只要越风微一冷脸,而张安成概不制止,他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容拒绝,还会克制不住地感到头皮发麻,身体沉重到不敢动作,显然之前的惨痛经历对他的影响巨大。
不听话会压制,可听话仍旧会压制。陈向天感觉自己进入了寸步难行的境地。这种情况下,他尤其感谢乔贝,至少他给自己带来了些喘息机会。
喘息的机会。
眼罩被摘下,本昏暗的视野逐渐出现光亮,眼睛适应光明,陈向天睁开眼,虽然眼前有些朦胧但依旧能看清自己在宿舍里。
还以为这两人要把自己带出宿舍的陈向天先是松口气,但越风掐着他的脸让他转头看向另一侧。
什么情况?陈向天蓦然睁大眼,面上流露出了些许慌乱。看一眼躺在自己床上正昏睡着的乔贝,又向左向右看一眼越风、张安成,他后退一步,步伐踉跄,被铐在身后的手无法遏制地挣扎一下,力道过大了,手腕勒出几道红痕。张安成手抚着他的背脊,牢牢地抵住他,不让他继续退缩。
喘息的机会。
越风看着陈向天不住颤抖的背脊,漫不经心地想,乔贝也不是很厉害嘛,太自以为是,和当初的陈向天一样没有防备心就是可怜陈向天啦,要面临联盟破碎的局面。
“在和我开玩笑吗?”陈向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角弯起精心的弧度,“这个玩笑可 一 点 也不好笑。”话说到后面漏出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又挣了挣手腕,心脏要跳脱胸腔的束缚,声音大到另外两人都听得到。
张安成轻轻点了点他手上的红痕,“一、二、三五次。”陈向天的挣扎倏尔缓了下来,这才想起张安成的威胁,身体打了个寒战。
“周六用你的奶子高潮五次。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你知道自己办得到的。”身后的人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背脊,动作轻柔但陈向天好像被抽掉了脊椎般承受不住重量而微微颤抖。
陈向天面色铁青,但停下了手,到底不敢再挣扎,目光转向越风,眼神带上哀求,“我最近不是很听话吗,你们不需要招惹乔贝我真的很听话、特别听!说什么我不是都照做了吗”
乔贝在他的床铺上安静地躺着,沉睡时散落的黑色的微卷发丝勾勒出他优越的面部曲线,冲淡了凌厉,让他的美带上些许柔和,但依旧生机勃勃富有活力。
喘息的机会。
“上次不是说好了吗?叫你的好朋友来操你你不是同意了?”越风的声音向来都带着慵懒的韵味,尾音勾出长长的调子,陈向天觉得那尾音似乎划出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没有我没有同意”他无比惊慌,声音也带上了无力。
陈向天微微摇着头,面色惨淡,但坚持说乔贝不是他的朋友。“关系不好的、讨厌他,他一直和我作对我、我恨死他了”他胡乱地说着话,即便张安成的手用力把他向前推也不能让他移动脚步。
“吃朋友的鸡巴害羞了?”张安成问,语气又轻又柔,脖颈上却暴起青筋,足以表现出他的心情并不是那般平和,“认识这么多年,一定知道乔贝的鸡巴长什么样子吧?嗯,你肯定在学校的公共厕所里见过。”
越风哼笑一声,扶着陈向天颤抖的手臂,“没见过也没关系,你等一下就要吃了。”
两个人连拉带拽硬是没扯动陈向天,这人体型高壮,腿绷紧不停后退的力道大得不像话。他坐越风的床上,越风伸手过去,他还张口想要咬,但牙齿在那手腕上研磨两下终究还是收好没敢用力。
“别这样,”他哀求着,“给你们口好吗,我会好好舔、不会咬你们的”陈向天为了增加话语的可信度甚至伸出一截舌头舔舐越风的手腕,他强迫自己不露出排斥的神情,但眉眼总归是沾染上了郁色。
越风似乎有所异动,而张安成却是掐着陈向天的下巴让他转头,“为什么不行?”他似乎真切地感到疑惑,“我的鸡巴和他的又有什么区别,怎么我的就可以,他的就不行?”他问着,鼻尖微微耸动,嗅到陈向天身上洗衣粉的味道。
陈向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要怎么说,说自己和乔贝结盟不能让他操自己要不然盟约会中止?太可怜了,他不敢在这个势头上给这两人火上浇油。
见他嗫嚅着不回话,张安成实在感到困惑,眉间皱起一个疙瘩。
越风唇角一勾,道:“我们宿舍四个人呢,乔贝一直置身事外孤零零的你不可怜他吗?给他操操怎么了,”他好言相劝,神情温和,“不就是让他操个批向天你发发善心。”
陈向天瞪大眼,憋屈到极点,终归还是气急败坏地骂他:“你这么善良自己扒开屁股坐上去吧!!滚开!两个王八蛋、神经病!”张安成向前一靠近,顿时就被他枪口对准,“死变态,我最烦的就是你”张安成的面色陡然灰暗下来,阴恻恻的目光钉死在陈向天身上,让他下意识地止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