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乔贝是如何想法,越风越来越压抑不住心中每天都在急速飞涨的兴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实施下一步计划,好让他在勉强持平的天秤上放下一枚砝码,打破陈向天岌岌可危的平静的状态。

他真的很想看到陈向天崩溃到极致的模样。怀着这般扭曲的思想注视他人的越风时不时就会在陈向天移开视线的那一刻露出极其惊人的厉色,被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他和陈向天间有天大的仇恨。鱼沿

陈向天已经风声鹤唳,极其敏锐地察觉到越风平常外衣下的异化的心,他常常能从越风那张以前无二的假惺惺的笑上感受一种不和谐的撕裂感。

而比起兴奋过度、要绷不住虚伪外衣的越风,张安成却是一如既往的黏着,沉静到没有任何变化,对待陈向天仍旧细致,在性爱之外,对待他更是像对待幼儿般动作透露出发自内心的温和。

他做到如心中所想,将自己隐藏在了越风的阴影下,并且貌似和陈向天站在了同一位置,有时还会依照他的意见放弃某些不妙(对陈向天来说)的想法。这种温和让陈向天逐渐不再将名为“动他药的死人”的标签贴在他身上,偶尔还会怀疑自己的想法毕竟没有证据就定论有些过于草率。可之前那些药的结果自然是被丢掉,他连查看一下药物是否被替换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不说,陈向天是个有些矛盾的人,他警惕他人的同时又会因为旁人那一点点外露的好意而不自觉就软化态度,这或许也是他一步步被逼退至今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今天有约”陈向天含糊道,向后仰头,不想让张安成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

他还穿着衣服,只露出深肉色的屁股,被两个人挤在中间,臀肉几个手印交杂,一看就是下了狠手。

张安成打开他的腿,淡肉色的形状漂亮的阴茎在他的阴户间进进出出,抽插间挤弄穴口的淫水,带出一股一股的水渍。陈向天越操越软,阴户泛着沉淀的熟红色,力道稍微重些就激烈地痉挛着,一刻不停地嘬着鸡巴朝男人讨精。

“怎么又出去?”越风低低抱怨一句,“你朋友这么多?让他一起来操你算了”陈向天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僵直一刻后却意乱情迷地抬起胸迎合他不断揉捏的手。

“不行,他舍不得吃朋友的鸡巴,”张安成淡淡地说一句,陈向天似是羞恼地收紧了穴肉,于是他顿了顿,改口,“好,别夹了,让你吃朋友的精可以吗,唔”阴户又是收缩,绞紧了他的鸡巴。

他轻轻皱眉,神情带着一种困惑,“不让你吃不行,让你吃也不行,真难懂。”

陈向天听不下去了,干脆用腿环住他的腰,把人往身前一带。他最烦这两人在床上唧唧歪歪,怎么这么多废话,要操能不能好好操?

臀间两根阴茎不间断地顶弄,他被做得连连颤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喘息被这种性事切割的支离破碎。

“啊、呃嗯”

他一哼一哼地发出呻吟,每顶一下就喊一下,声音颤抖带着一股情欲的味道,也算是被教出来了,几个月前后两穴加起来吃了几十次的鸡巴,最近更是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反正他吃大亏,没其他人在场他也懒得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干脆爽了就喊,把越风和张安成当成按摩棒使唤。

但随后乔贝的几声咳嗽让他一僵。操你全家跟个幽灵似的,还以为你走了呢陈向天的呻吟登时戛然而止,连带着身体都僵硬几分。

越风来劲了,在他耳边说话,“怎么不叫了?刚才喘得还挺好听的去给色情游戏配音人家一定愿意付你钱,”手摸着他的腹肌,汲取温热,“接着喘啊,怪骚的”

陈向天一阵耳热,咬着牙面上透出一股羞恼。

张安成抬起他的腿,好让阴茎进去地更深,似乎有意无意地要把露在穴外的一截阴茎塞进去,“别、”陈向天嗫嚅着,面上浮现畏惧,这动作吓得他不住后缩,往越风身上靠去,碍着人操穴,被越风不耐地用手推着后背给推回去。

“好不操你的子宫。”张安成弯起眼,笑着哄他,用阴茎操着他的阴蒂,陈向天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闷哼,僵硬的身体又软了下来。

似乎是受不了他们的声音,乔贝走出宿舍。

他下楼,俏丽的脸因为面无表情呈现出一种锋锐,他一路走到约定的地点,然后等待陈向天。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陈向天才到,眉间带着一丝春意,似乎觉得难堪,用口罩遮住了脸。虽然清理过,但乔贝还是能嗅到他身上的精味,颇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他们每过几天就约出来见面一次,背着张安成和越风像是在偷情,起码乔贝时不时有这样的错觉,随后他又打消自己这样的想法毕竟陈向天不会是那两个傻逼的妻子。

“就寒假了,你打算怎么回去?”乔贝稍稍缓和了神色,看向陈向天的眸子问他话。

这话显然不是在问他坐什么交通工具,陈向天将被张安成捂热的手揣在外套口袋里,刚挨完操,神情沉郁,“不知道”

在两人间来回转悠,被当作提线木偶来玩弄,实在有些左支右绌,陈向天很难抽出更多的精力去思考,“我晚上回去试探一下。”

但乔贝的心思却莫名偏了一偏:没有振动声,今天应该没带玩具他忽地开口,把自己的想法拉回正轨,“监控装好了,在阳台玻璃门上装了一个,你床边上也装了一个”

“清晰度还挺高的,放大看得见越风和张安成的电脑屏幕,”乔贝的神情突然古怪起来,一言难尽,“你、你知道张安成有一个专门放你照片的U盘吗?”

陈向天骤然回头,瞪着眼。

“他还分学期建文件夹”乔贝看到的那一瞬间就被震撼到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对张安成感到莫名的佩服,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惊讶、错愕和不解,“他从大一就开始偷拍你,你什么都没察觉?!”

陈向天面色铁青,带着口罩有些呼吸不畅,登时拉下口罩,“我、我操!”他舌头打了结,深麦色的皮涨红,脑子好像成了一滩浆糊,光知道张安成是变态偷窥狂,但没想到会变态到这种程度,他张着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无语地扶额,用手掌遮住脸。

“还开了云存档,要搞掉应该有点麻烦。”

乔贝见陈向天这副难以接受的样子,安慰他,“往好处想,他至少没在宿舍里装监控。”

“他这样和监控又有什么区别”陈向天深深地叹气,无力地说。

乔贝说不出话了,陈向天这记吐槽让他没办法接,于是干脆就绕过这个话题,“呃、那个淘宝卖家虽然还没说是谁做的软件,但是应该也快了。”

乔贝为了套话,给人家店铺刷单,情趣用品一箱一箱的买,收到后连拆都不拆,红着脸把快递单号涂黑后全给丢掉。

陈向天收拾心神,他快了乔贝一步,因此没发现乔贝的视线一直往他带着咬痕的耳根看,听到这话,他眉头一松,然后转头看着乔贝,“谢了。”

为了示好,陈向天甚至试探性地勾起一个小幅度的笑不带挑衅、也不带讽意,他的神色很紧张,似乎表露出真实心绪令他浑身不适,强忍着剖开心腹般的焦虑对乔贝露出一个微笑。笑得难看,比不上他平常的假笑。

乔贝的视线凝在他笑容两秒,但他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冷淡,之前对陈向天表露的温和全数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像刺猬般竖起的尖刺。

“别谢我,”他皱眉,嘴角向下,牙齿咬着内唇肉,“你只要别再靠近陆振明就可以了。”

乔贝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侧过头稍微隐藏自己的神情。

示好却受到冷脸,陈向天匆匆回头,他拉上口罩“需要你提醒吗?我发过的誓当然会记得”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忽地转身,“先走了。”

乔贝站在原地,深褐色的眼眸幽幽地注视地上一片枯叶,看了半晌倏尔抬脚将它碾碎,枯叶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尖叫,他收回脚,枯叶碎得不成样子,几片碎叶连着脉络奄奄一息。

这件事快点了结吧,他不想再受到陈向天的影响了,这种不受控的感觉真的很讨厌。乔贝按了按额头,吐出一口热气,腾升的气模糊了视线。

明天就是寒假,可越风和张安成沉着气什么也没说。他们冷静,陈向天却烦躁不停,每过几分钟就抬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还是忍不住率先开口:

“我想回去。”

他的开口打破了宿舍的平静。

越风和张安成朝他投来视线,陈向天不禁后背一寒,身体克制不住地紧绷起来,预防即将到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