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低低发笑,“被吓到了?”

他好像看了很久。这念头在脑内打转一瞬便被抹去,“乔、贝,门打不开!”陈向天用力锤了锤门板,门颤抖着发出嘲笑声,气得陈向天又踹了一脚,脚尖发疼。

陈向天走出门,松口气,还心有余悸:“是谁放的,阻门器?!”

他咬牙切齿,夺过乔贝手里的红色阻门器。乔贝盯着他被饱满胸肉撑起的衣服上顶起的两个点看几秒,随即缓缓移过脸,皱着眉打量陈向天手里的物件:“不知道,可能是哪家的小孩子恶作剧?”

“附近还挺多小朋友的说不定就是便利店老板家的那个小胖子,他上次不还笑你结巴吗?我看他就很坏!”乔贝说着拿过阻门器,正色道,“我把这东西扔掉,叫他还敢不敢恶作剧。”

陈向天手抓着把手点点头,他接着附和几句,但因为这件事今天也没了出门的心情,乔贝又锻炼完回来了,他低落地把乔贝抓进门。

“吃饭吧。”

乔贝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一眼关上的,带着鞋印的门,看向陈向天的时候又眼带笑意。

“今天我做菜,你要清理厨房。”他们是轮换制,谁做菜谁就刷碗。

“我先放着,晚上再洗。”

“我弄死你。”

“开个玩笑又不会怎样”

之后那个阻门器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小插曲总归是不能动摇陈向天重整精神的心的。一次乔贝中午回来的时候没见着人,他差点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但幸好还没下手陈向天就先回来了,提着装了两瓶罐装啤酒的塑料袋。

“端着盘子做什么?”门没关,他站在门口,一脸无语地发问。

乔贝先是后槽牙咬到发疼,随后将端在胸前的盘子安安稳稳地放回桌上。“我就是觉得这盘菜卖相好”他勉强弯起嘴角,“你去哪了?”

陈向天已经习惯乔贝的盘问了,有时候这种神经质的紧张甚至能让他想起越风。

但这样是不是有些问题呢?这念头刚闪过,他又下意识地压下:“看了不是就知道?买啤酒了,你不是说想喝酒?”

乔贝沉脸,“我不喜欢喝酒,这东西让我都跑不快了。”把人扯进屋,嘟囔着关上门,“你别老是出去,万一被发现呢?说不定有人会找上门。”

陈向天冷哼一声:“你不是说你要全权负责吗?计划搞快点啊,那些证据你拿去威胁一下张家越家,让他们管管自己家里的人渣”他咬着牙,将酒重重地放在桌上。

“那不是你恢复得太慢了,你快点恢复我也好加快计划”乔贝习惯性地把责任推到陈向天身上,“诶,你喝不喝?”

明明才说过不喜欢喝酒这会就开酒了,陈向天无语凝噎,怒道:“不喝!”

陈向天的状态逐渐转好,乔贝再找不到机会拦着他出门,但始终把钥匙掌控在自己手里。但陈向天对此并非没有异议,但碍于乔贝的威严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威严,他稍稍提过自己的想法,被乔贝振振有词地拒绝后就再也不提起。

那两人留下的阴影稍稍减退一些,但仍旧有很大一部分积聚在心里,并且难以根除,甚至叫陈向天束手无策。

他对性爱有瘾,对那种叫人直打颤的快感有瘾,对那种叫他崩溃的高潮有瘾。被开发、被不间断性欲养出来的骚浪身体不过断了做爱十天出头,他就有些焦躁。

只不过这焦躁一开始能忍,后来难忍。陈向天把碗筷洗了六遍,洗第七遍的时候怕时候把碗打碎强迫自己停下了动作,他把屋里的卫生打扫一遍,实在找不到事情做,在屋里乱转悠。

“晚上七点了,转什么转?”乔贝正把陈向天那些受虐的视频一个个剪切出来,他整个人都蜷在椅子上,面色红润,“去洗澡。”

“不洗!”

陈向天重重地坐在床上,挑衅地瞪着乔贝。乔贝默不作声,只是回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眼神似乎带着威胁。

和他对视两秒,陈向天率先别过头,语气软下来:“你先去不行吗?”旋即他一片沉默中先是捏紧了手,接着连背脊也发汗。

实在受不了,陈向天起身取了衣物,生气似的关回卧室的门。

乔贝这才收回视线,视频里的陈向天正被越风指示着在地上四肢并用地爬动。他的手移动鼠标,光标在电脑屏幕上闪动。

“还真是很会训狗啊”他呢喃着关闭页面。

情欲、情欲。被开大的水流冲击着肌肤,陈向天发出哼声,面色潮红,不是因为热水带来的蒸汽而潮红,是情欲所致。

他想要。

是顺从身体的欲望,还是抵抗?窄小浴室里的高大男人沉默着,深麦色的皮肉泛着红,身前被从花洒喷出的热水打湿打烫,似痛却带起一阵的快意,背部靠着浴室的瓷砖,冰凉却又带来一丝清醒。不断的水流把黑发一并打湿,腾升的蒸汽把近黑的眼眸衬得迷离。水顺着肌肉的沟壑流淌,陈向天伸出空着的右手,轻轻按上自己的胸肉,手指稍许陷入没有紧绷着的肉里。

柔软的触感。陈向天呼气,沉重,又格外轻盈,即刻消散于氤氲之中。

他蹲下,腿根挤出丰盈的弧度,右手勒开腿肉,手指悄悄划入自己的腿间。水声在浴室里哗啦响起,指尖触到湿濡。面容硬朗的男性仰着头屏息,兀自抚摸着自己,开始因为心中不情愿而笨拙僵硬的手法随着情欲上头而越发娴熟。

他今晚在浴室自慰,昨天也是,前天也是。

陈向天借着洗浴的借口,借着水声的遮掩将自己的情事掩盖。大抵是羞愤的,所以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略丰厚的下唇被抿出艳色,就连浓黑的剑眉也带上情欲的味道,变得软弱,眉心聚拢。

他骤然挺起胸膛,厚实的胸肉抖动着起伏剧烈,乳尖硬挺成小石子。但他分不出手去抚慰,左手紧紧抓握着花洒,花洒的位置长时间未移动,水流喷洒在右侧大腿边,这处的皮肤比别处热许多,肤色都被热水打成熟色,泛着红意。

“嗯,嗯”陈向天咬住唇,身体向前倾去。手下的蒂肉已经彻底鼓胀,触碰着指腹并抵抗指腹,他重重地按压随即将其揉旋,大腿肌肉跳动一瞬。

握着花洒柄的左手转握着花洒头,被按在腹肌上,上身前曲着他顺势单膝跪地随后双膝跪地。阴茎蹭着自己的手腕,阴蒂被用力挤压。

不能发出声音不能发出声音陈向天鼻息重了两分,闭起眼,睫毛颤动着,面颊的水珠不断下滑。

从浓郁的快感抽离,他看着自己手腕处的白色液体,眉间的情欲还没散去便再染上了愤怒,随后化成浓重的难以褪去的颓然,这脆弱的神情如今出现在他面上已经完全和谐。

陈向天站起身,站直,蹲了长时间的腿部出现一丝涨麻。他把精液冲去,手指又伸入阴唇,将上面的粘液顺着水流清理干净。

真该死

真该死!陈向天面色铁青,从卫生间的铁水管下找出一个针孔摄像头,这么个纯黑小物件摆在手心里,他俨然是不知所措了,将其用力攥紧在手心“乔贝!”他喊着,心乱如麻,有一种被重物击打脑子的脱力感,胃部抽搐着叫嚣自己的恶心。

“应该是上一任租房的人放的你别生气,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你是个男的,没有什么损失再说这东西估计早坏了,什么也拍不到我也在里面洗澡了我都不介意。”

“你又没做奇怪的事情。”

和陈向天辩论了一个小时,乔贝皱起眉,仿佛陈向天在胡搅蛮缠,“你不就洗个澡吗,又不会在里面做什么奇怪的事!还是说你做什么了要这样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