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衣服丢在地上,空气中的血腥味盖过了那丝淡淡的腥臊味,但仔细嗅闻,还是能闻到这里的空气不太正常,情欲味挥霍不散。
给赵又欢检查的是名女医生,刚被祁家招进来的。在全国妇科的女性专家里也是排到上名次的。只不过奈何在这支医疗队伍里,莫名就成了落后腿的人,于是一直没有被重用的机会。
她给赵又欢做了个检查,很快就得出结论,经期同房导致的经血大量排出,不是什么大问题,吊水消炎即可。
“经期?来月经了?”
“是。”
女医生点了点头。
她本来是在一家极有名气的医院里当专家会诊。快到退休年龄后也觉得做事有些力不从心,于是申请了提前退休,又被管家招了进来。所以年纪比较大,有些不太能适应他们年轻人的生活,更搞不清对方为什么要在经期里发生性生活:“额,女性在经期间还是避免同房比较好……容易被感染甚至会引起不孕。”
这么长的一句话,只有不孕入进了耳朵。
“那什么时候同房容易怀孕?”
“经期过后的第三周,这个时期女性处于排卵期状态,同房容易受孕。”
他挑了挑眉,表示了解,让医生出去配药等会给女人打针。让管家叫两个下人上来收拾一下屋子,把这些沾了血的床单被套什么的通通都换一遍。自己却打横抱起躺在床上还处在昏迷状态中的女人往卫生间走去。
祁律开口叫住他:“哥,你干什么去?”
他转过身,女人的脑袋还窝在他胸口:“给她洗洗。”
“那我干嘛呢?”
他沉声道:“你去给她找两片卫生巾和干净的内裤衣服给她穿。”
生气
浴缸周围放了许多的洗浴用品,擦头发的毛巾,各种香薰精油零零散散地放了一堆。祁严可没兴趣跟个下人一样伺候对方洗得这么细致,觉得将就着随便冲一下就行。
于是他将热水放开充满整个浴缸,用手探了探水温觉得差不多合适,这才将怀中的女人放进了池里。
女人还陷入昏迷状态中,惨白的脸和双腿之间渗出来的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站得笔直,黑眸朝着浸泡在浴缸中的女人看去,又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无法,屈膝蹲在了浴缸的旁边。
沉着脸,挽起衣袖,将手探进热水里。在水中分开女人的双腿,直直地朝着那片私密地带探去。拨开两片阴唇,将里面夹杂的精液和血液一并清理,尔后又随意的给对方洗了洗大腿两侧干涸了的血液。
本来这事,随意叫一个仆人上来就能解决。
但他不是很喜欢女人裸身被人看见,男人不行,女人也尽量避免。要不是生了病,无缘无故冒出这么多血,也绝对不会让那个女医生看见裸着的赵又欢。
他给对方洗了半天,血迹慢慢地同热水混合在一起,其实已经差不多干净,只不过摸着对方那两片肥美的阴唇,总觉得有些爱不释手。
她的身体本就白皙如玉,身体上没有一丝瑕疵,犹如上等的白釉瓷器一般美的出奇。一旦浸了水,这块美玉的光洁程度就更胜两分。
更别提对方的细腰和翘臀,以及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小逼。
黑眸不自觉地幽暗两分,盯着女人的裸体想入翩翩。
疼痛而疲惫的身体处在沉静温热的水里很容易消散身体的不适。她歪着脑袋,慢慢清醒过来,眼睛在一片水雾朦胧中看到祁严不苟言笑的脸。不止是对方的脸,还有对方探进热水里的手以及被对方触碰的隐秘地带。
于是整个人很快就炸了起来,双手挥动着掀开一大片水花飞溅在男人的面前,将对方的浴袍弄湿了一大片,连带着半露出来的胸膛都没能避免。
祁严很快站起来身来,摸了一把脸上沾着的水珠,眉间有隐隐发怒的痕迹:“你发什么疯?”
她窝在浴缸里,左右都没有可遮挡的东西,双手抱胸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才发疯,我都痛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呵。”男人冷笑着,觉得对方不知好歹:“我可没兴趣对一个处于经期的女人。”
她这才回过神来,怪不得刚才和男人上床时腹痛难忍,还以为是床事太过猛烈造成。没想到却是因为她来了月经,她还想着怎么这个月的经期还没到,结果这时候就来了。
想到此处更恨,恨不得吃男人的肉喝对方的血:“刚才上我的人不是你?是狗杂种?”
在这里装什么好意。
她越说越离谱,完全一个劲地将原因盖在他头上。
他也不知道对方的经期会到,这东西早来晚来没个准时,操着操着就突然出来这么多血,连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但祁严向来都不愿意和女人多计较,说再多的话还不如好好给对方一个教训让她长记性变聪明。
头发泡在水里,这段时间长了些许。
很好。
他猛地冲上去一把攥住对方的头上就往上拎,疼的女人呲牙咧嘴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堆脏话,全是有关他的。
在女人面前放大的俊脸,阴沉着,布满了戾气,像是一心要置她于死地。
她的骨气莫名涌了起来,较劲,绝对不向对方低头。
祁律拿着干净的衣物和一包卫生巾,偷偷打开了浴室的门,露出一个脑袋:“哥,你们在干什么?”
祁严抿唇,黑眸里戾气略微散去,一把将女人的头发甩开。
她没站稳,跌在浴缸里,又溅起一大片水花。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看见他哥和阿欢之前弩张跋扈的姿态就知道他们之间又冒起了矛盾。他不敢多说话,生怕阿欢也一起怪他。反正他哥已经承了女人的怒气,多受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
“阿欢,我把衣服放在这里了,你洗完澡就出来啊。”他说话轻轻柔柔地:“我已经让人给你做了吃的了,别在这里耽搁太久。”
“滚开。”
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从浴缸里出来,毫不避讳地在两人面前穿衣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