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他明明已经在高潮的边缘徘徊很久了,高频的电刺激令他整个下身都几次跪立不住,顶着后穴里直达腺体的强烈刺激而不射精应该是很艰难的事情。费鸣蔷不禁疑惑,不由分说地撸动起手里的阴茎,然后听到纪尘慌忙无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大小姐……床……”

这世上怎么会有纪尘这样的男人呢?

她只想把他操到精疲力竭,而他在担忧自己的精液会弄脏她的床铺。

费鸣蔷一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最终怔怔地把纪尘转过身来。再次发出指令的瞬间,浓浊的精液都淋在男人自己的腹肌上,顺着肌肉起伏的脉络缓慢流动。

他们鲜少有这样正面相对的情形,这种体位对场地的需求比单纯的后入要苛刻一些,但费鸣蔷每次看到纪尘被她侵入身体时的表情都会感到无上的快乐,那种坦荡而专注的眼神会让她觉得她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这个男人正处于异常敏感的不应期,而穿戴在她身上的假阳具仍在不知疲倦地发出震动,他扣在床单上的手指都在忍不住地抓紧,身体在内部的刺激下发出密集的痉挛,他不时地仰起头,从喉结到胸膛绷成一条水平线,仿佛这样就能疏解掉过分浓重的快感。

费鸣蔷拉起纪尘暗自发力的腿环在自己腰上,她要纪尘抱住她,然后在男人愈发破碎的喘息里大力而快速地抽动起来。

纪尘的四肢很有力,这是费鸣蔷多年前在接受他的格斗训练时就体会过的,但她没想过这样修长而有力的四肢在性事中缠住自己的身体时会是这样的感受。惯常的矜持和廉耻都已经被抛弃掉,过载的快感令他将四肢都紧紧缠绕在她身上,好像只有攀附着女人的身体才能汲取生存的养分。

明明是承受不住的反应,却像是在欢迎她进入得更深更猛些一样。

费鸣蔷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涨满了,随后她再一次启动了假阳具的电击功能,感受着缠绕在自己身体上、更加明显的痉挛。

男人口中不时逸出几声濒临崩溃的“大小姐”,到最后甚至掺杂了几声哭腔,这个不应期太过漫长,以至于纪尘甚至分不清那应该是不应期还是连绵高潮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他的下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射得一塌糊涂,成分不明的混杂液体最终还是违背他的意愿洇湿了费鸣蔷的床单,吸收着空气中过于靡乱的淫秽气息。

费鸣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的大管家显然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失神,已经脱力的手臂却依旧牢牢环在她身上,提供着她所眷恋的、安心的温柔。

她没想到回过神的纪尘第一反应却是要挣扎着下床,眼里浮现出一丝令她费解的懊悔,这个动作险些让她今晚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满足都毁于一旦,她厉声喝问纪尘。

“你要去哪?”

纪尘两条腿都还处于脱力的后遗症里,连简单的站立都显得困难,他却好像忽然意识到了这整个晚上荒唐性事的根本缘由。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靡乱的体液,撑着残破的身体收起费鸣蔷的床单。

“我去收拾一下,马上回来。”

等待的过程并不算漫长,又或许很漫长。费鸣蔷坐在寂静的黑夜里,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现过许多想法,直到最后,一切终结在纪尘按亮的小夜灯里。

昏黄的灯光并不刺眼,很快又灭于黑暗。

男人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睡吧,大小姐。”

费鸣蔷从不相信天意,她自己就是忤逆命运的最佳范例,有时却也会想如果上天真的曾对她馈赠过什么,那一定就是把纪尘送到了她身边。

也许她终其一生也无法与那个被蔑视与仇恨扭曲的自己和解,但只要她拥有纪尘,她就永远有可以登岸的锚点。

-END-

番外

尽管已经习惯了费鸣蔷的各种突发奇想的花样,拿到手里这件旗袍时,纪大管家依然不可避免地感到手足无措。

他记忆一贯很好,一眼就看出这件旗袍绛红的面料正是上回他跟随费鸣蔷去裁缝铺挑新衣时看过的。

当时陪同他们选料的是老裁缝坐堂的大徒弟,对费家主穿衣的喜好也多有了解,因此看到费鸣蔷视线停留在那片红色绸缎上时还很是惶恐了一阵。好在多年锻炼出的经验令他还不至于在此露怯,转而谨慎地为费鸣蔷介绍起那匹布料。

费鸣蔷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最终还是选了先前看好的那匹石青的料子,连纪尘也没有对这个小小插曲投以过多关注,万万没想到

那匹布料竟然会以这种形态周转到他手上。

他拿到这件旗袍的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裁缝铺那边送错了衣服,转眼却看到费鸣蔷倚正抱着双臂兴致盎然地看着他,眼眸里是纪尘很熟悉的、只有在某种情景下才会显现的愉快。

无所不能的大管家罕见地卡壳了一下,反射性地在费鸣蔷的这种表情下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随后某种荒唐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骤然腾起,并愈演愈烈。他将信将疑地抖开搭在小臂上的衣物,一眼就看出这根本不是费鸣蔷的尺寸。

女人犹带着几分顽劣笑意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送你的。”

“别忘了穿给我看。”

平心而论,纪尘的“男子气概”看上去虽然不及道上左青龙右白虎的花臂弟兄们,但长相并不女气,尤其多年的生死历练令他整个人像是镀着一层锋锐的刃光,只有在面对费鸣蔷时才会褪去那层过于锐利的气息,展现出内里的平稳淡然。

此刻连那点淡然也都碾碎在身上的大片红色中。

男性棱角分明的面孔配上这样的女性款式,明明应该是违和的,然而被修身的绛红绸缎包裹住的腰臀,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诱人。

费鸣蔷缓慢地打量他。

以往铺子里其实也有做过纪尘的衣服,但大约是男装本身的款式限制,对身材的衬托总是没那么强烈,不似女款这般凸显身材。虽说是件为男人做的旗袍,用途想必也不那么单纯,但衣服的款式还是沿用了裁缝铺惯用的拿手款式,除了侧开叉更高一些,长度依然规矩地卡在膝上。

她用目光由上而下地扫过他全身,纪尘身形看着单薄,其实相当有劲,宽肩窄腰在这种形制下尤为突出。他无论身形还是长相都并不女气,但同时也没有过于强烈厚重的雄性气息,生死间淬炼出锋利和淡然在他身上和谐地交揉在一起,这样迷蒙的气质让他连穿着旗袍都没有过分诙谐与违和。

费鸣蔷一直都觉得大管家这双腿很好看男性躯体天然拥有更少的脂肪比,肌肉线条相对也更明显些,视觉上更容易显得修长而有力,却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肌肉轮廓透过黑色丝袜表现出来,会显示出这种程度的情色与……勾引。

更何况,她手顺着旗袍开叉缓缓延伸进衣摆下不出意外的是一片隐秘又淫靡的真空地带。费鸣蔷几根手指掂起被抛弃在开裆黑丝外的可怜性器,在布料的遮掩下随意玩弄了一番,勃起的阴茎就将红色绸缎顶起一个弧度,前列腺液透过金色丝线的绣花纹样,洇出一丁点深色的痕迹。

纪尘顺着费鸣蔷力道仰躺在桌边,又无措地顺从女人的示意打开双腿,黑色丝袜包裹出的流畅线条虚虚环在女人腰间,硬挺的下体就这么赤裸地暴露在灯光下。

费鸣蔷握着手中的性器上下捋动几下,拇指在龟头中心的小孔上反复打着圈摩挲,拇指抬起时拉出一道透明的丝。

她看着早被腺液糊成一片水红的龟头,抬手拔下脑后的发簪,黑色卷发在脑后划出一道柔顺的弧线,慵懒地披散在身后。

蓬松发丝模糊着纪尘的视线,但即使看不清形状,面面俱到的大管家也知道她手里那支发簪的模样银质、尖头、簪尾是条形状蜷曲的蛇,眼睛处镶着颗绿宝石,临时被不讲道理的大小姐征用成马眼棒也不算多么出格。

果然,尖锐的簪头紧接着就对准了龟头中央翕动的小孔,不容拒绝地插进了男人的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