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粗度较专用的马眼棒更胜一筹,费鸣蔷能感到手中性器不安的颤抖,阴茎自身的润滑还是略显贫瘠,于是大发善心地将发簪浅浅抽出了一段
然后重新刺入。
痛苦裹挟着微薄的快感席卷而来,可惜光滑的桌面上实在没有什么着力点,连蜷缩身体都变成痴妄。于是纪尘只好攥紧了手中的衣摆,在艰难喘息的间隙里努力放松身体。
反复抽插多次后发簪终于全部没入阴茎,只剩下簪尾的蛇头挺在性器上方,像一尾由极乐之地攀行而出的淫蛇,将情欲汲取做养分,而后破开肉体,徒留苍白的躯壳在原地挣扎。
可怜的、燥热的、跳动的、不甘的。
费鸣蔷动作温柔地俯身擦掉纪尘额头沁出的冷汗,然后在纪尘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此刻那双淡漠的琥珀色眼眸里只能盛下她一个人。
在这样专注的视线里,费鸣蔷很难控制自己不沦陷其中。
“你这个样子真好看。”她手指下滑,在纪尘眼角轻轻拂过,然后顺着脖颈和胸膛一路向下,跨过缭乱堆积的衣摆,略过苦苦挣扎的阴茎,直抵男人腿间躁动的穴口。
“好像等待恩客临幸的妓子。”
这世上大概没有谁能比费鸣蔷更了解这具身体,即便是纪尘本人。
费鸣蔷轻车熟路地将按摩棒抵入纪尘大开的双腿间,开着最低档的震动在男人后穴中抽动。大管家的前列腺位置并不难找,何况手里这根按摩棒还是费鸣蔷特意命人按纪尘尺寸定制的,柱体尽数没入后穴后恰好能抵住那一点,不知疲倦地震动着,只余下一个把手暴露在穴口外,和阴茎中钻出的簪尾隐隐呼应,阻塞了所有快感释放的途径,形成一套情色的枷锁。
持续的震动将身体升温,纪尘的小腿无意识地勾紧了费鸣蔷的腰,意识到自己在用力后又强行克制住继续将女人身体勾进自己腿间的欲望,直到被无处发泄的快感逼迫到痉挛。
费鸣蔷低头看着她的大管家,男人身上甚至沁出些粉色,不知是被绛红布料趁着灯光反射到皮肤上透出的颜色,还是……被情欲蒸腾得太过了。
像一盘火候上乘的佳肴,诱人极了。
她伸手探上男人颤抖的腿根,胯部与大腿相接处的肌肉线条随着男人破碎的喘息若隐若现,她知道自己还能给这份煎熬再加把火于是握着性器上的簪子上下抽动起来。
桌面上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弹动了一下。
尿道里痛意和快感在成双成对地攀升,费鸣蔷手中的性器不甘地颤抖着,茎身已经胀成糜烂的深红色,而纪尘抓在桌面上的指节几乎用力到发白。他终于忍不住向费鸣蔷求饶。
“我受不住了……大小姐……”
费鸣蔷好心发现似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发簪一点一点向外抽出,却在即将抽到头的一刻顿了下来。
缝隙中逃出些许透明的腺液,燥热的性器在掌中脉动,似乎已经在打算为即将来临的高潮欢呼。
然后,费鸣蔷将发簪一点一点、重新插了回去。
纪尘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这团情欲之火似梗在喉间,将声音都染上点哭腔。费鸣蔷摸上男人眼角,果然在那里摸到了一丝湿润。
说不清是出于羞耻还是委屈,大管家微微向右侧了侧头,直至半边脸庞都抵在费鸣蔷手掌上,却不知这副模样只会让费鸣蔷心里的恶念愈发放肆。
她温柔地贴近纪尘耳边,口中吐出话语却似恶魔低语。
“你今天这个样子真好看,再忍忍。”
拔出的按摩棒被随意弃置在一边,费鸣蔷戴着假阳具挺入后穴的时候,纪尘知道新一轮的鞭挞即将来临,他顺着费鸣蔷手臂上的力道将双腿紧紧环住在女人腰间,而后身体都随着抽插的假阳具颤动起来,低哑的呻吟混杂着皮肉拍打间的水声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
假阳具不会有生理上的高潮,什么时候停歇完全凭费鸣蔷的心意而定,只可惜她今天兴致格外高, 看着身下被快感逼迫到颤抖的大管家怎么也觉得不够,连他身上被弄皱的红色衣袍都觉得异常好看。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纪尘连呻吟的力气都不剩几分,只能从胸膛里断断续续地向外吐出一点气音, 不得释放的阴茎在费鸣蔷手中无声地跳动着,散发出惊人的热度,像是沉默的抗议。
费鸣蔷终于大发慈悲,拔出了那根深埋在男人阴茎中的发簪,簪子末端离开尿道时精液也随同一起喷射而出,溅在衣摆和腿根处的黑丝上,持续了良久的射精最终将双腿间被黑丝暴露出的身体都淋得一塌糊涂。
“我赏的衣裳都被你射脏了,”费鸣蔷掀起淌着精液的衣摆,还展开在纪尘面前展示了一番,像极了抓住证据就得理不饶人的法官,而后恶劣地接上一句:“你说该怎么罚?”
纪尘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高潮中平复,神情仍然有些迟缓,却伸手捻起了费鸣蔷垂落在他耳边的发丝。
而后将发颤的手掌抵上女人的后心,明明没有在她身上施加一丝气力,却仿佛用尽了全力,抬起上身,将干燥的唇正对着费鸣蔷的嘴唇。
轻轻印了上去。
有些话是无须说出口的。
费鸣蔷怔怔地将手掌覆在纪尘的胸口,却分辨不出此刻耳边如擂鼓般的心跳,到底是从纪尘身上、还是自己身上传出的。
她总是会下意识回避所有关于情感的思考。在她人生的前二十余年里,费鸣蔷一直坚信男欢女爱过于庸俗,世间太多逢场作戏。爱之一字尤其飘渺而虚假,观之如小丑登台,满目荒唐。
她卑鄙地玩弄纪尘的身体,卑鄙地令他满心满眼只看得到自己,卑鄙地夺取他的全情倾注。然而胸腔中的这份悸动并非凭空出现,这颗不知何时被种下的种子,如今回首一看,早已长成参天大树,向四肢百骸输送着莹莹暖意。
喉咙里的话语明明已经堆在嘴边,费鸣蔷却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得低下头,将额头也抵在纪尘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你作弊,大管家。”
纪尘轻轻地笑了。
他们拥抱着接吻,直至长夜将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