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只是纪尘看到拉高的挡板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尽管如此,他依旧无理由地服从她。费鸣蔷顺着他的示意将手伸进他口袋摸出那瓶油,一瞬间疲惫的精神都重新抖擞起来。她叫纪尘褪下裤子背对她跪在车里,然后用从他腰上摘下来的格洛克18进入了他。

那把枪还是满弹。纪尘明明十分清楚费鸣蔷并没有将子弹上膛,头皮却依旧止不住地发麻,撑在地毯上的手臂都在细微地打着颤。受限于枪管下连着的扳机,能进入身体的部分并不算长,但管口凸起的机括令它在后穴里的每一次抽插都变得存在感异常突出。

费鸣蔷动作的频率并不快,她知道这样的刺激其实很难将人直接送至顶峰。相对于看纪尘纯粹的在生理上无法承受的快感,此刻不如说是看他被绷紧到岌岌可危的精神更多一些。

司机早在她的吩咐下将车载电台的声音调至最大,她坐在不算宽敞的后排车座里享受着男人少见的颤栗。她在这方面屡有突发奇想,忽然又弯腰附在男人耳边叫他摘了环自己从前面打出来。纪尘身形果然顿了一下,随后她从嘈杂的电台背景音里分辨出一声轻弱的“大小姐”,声音里还带着点令她愉悦的恐慌。

说是如此,但费鸣蔷清楚这并非他拒绝的信号。这声“大小姐”,她用淋满润滑液的枪管进入他时他没有说,此刻却在听到这种少见的、要他摘掉环撸出来的奖赏似的命令时说了出来。这个男人对她的顺服和他在某些方面的羞耻实在令她无法自拔地沉迷其中。

最终纪尘还是艰难地给自己撸了出来,虽然他不想承认其中有几分是他自己佩枪的功劳。当时车辆恰巧抵达本家,车子稳稳停在费家大门门口,费鸣蔷叫听了一路电台的司机先下车,然后看着正对着车厢地毯上浊白精液皱起眉头的纪尘笑了出来。

她没要纪尘像以往一样处理掉自己的精液,不过据说那辆车最后还是被纪尘亲自指名送去洗车店做了一个全套的清洗。

解锁了大管家这个哆啦A梦的口袋后费鸣蔷更加得寸进尺,她有时甚至恶趣味地叫纪尘事先带上她要用的道具再过来找她。

由于每晚纪尘都会找她做当日的例行汇报,因此地点通常固定在她的书房。费鸣蔷格外喜欢把她的大管家压在那张厚重的檀木书桌上,上半身还是一丝不苟的衬衫,扒掉裤子却能直接看到几乎整张都露出来的臀部那是仅由两根带子和一小块布料组成的挽月阁经典款式,不用脱掉内裤就可以直接进入。这种克制而放荡的反差总能带给她无限兴奋。

而她叫纪尘带上的道具通常是某种穿戴式假阳具,穿在她身上当然是朝外的,叫纪尘戴在身上却是整根都插在他后穴里的,用来穿戴的绑带也都规矩地固定在他自己腰上,费鸣蔷只需要解开带子绑在自己的腰间就可以直接操弄他。

她如今对这门子事情也越来越驾轻就熟。大管家虽然吝啬张扬媚态,情事中如果她用假阳具进入纪尘身体把他操到高潮这种事情也能被称作情事的话也总是极力克制,只有被磨得承受不住了才能从神态里透出几分乞求和无助。几番下来费鸣蔷已经能精准把握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估计纪尘自己都数不清他伏在这张桌子上高潮过多少回。

这样隐秘而高效的情事结束之后,费鸣蔷会亲手把那根道具再原路塞回去,系带也原原本本地绑回他腰间。只要拉上衣服,任谁也看不出来衣冠楚楚的大管家竟然刚经历过一场高潮,屁股里还塞着家主用来操他的道具。

费鸣蔷如今对男性阴茎形状的假阳具依然兴致寥寥,却对长得奇形怪状的异形阴茎接受良好,连带着挽月阁的货架都丰富了起来,听说前些日子又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她轻车熟路地褪下纪尘的裤子,看到他后穴里裹住的那根触手形状的硅胶假阳,顿时兴味地挑了挑眉。

这又是费鸣蔷的另一个恶趣味了,反正东西终归是要用在纪尘身上的,因此她偶尔会让纪尘用身体带上一根新货,享受这种类似开盲盒的快乐。这根假阳具前细后粗,柱身上布满坑坑洼洼的吸盘,抽插时还能听到吸盘从肉壁上被强行剥离吸附的声音。不知是不是这样从穴道内部发出的水声加强了刺激,纪尘今日动情得格外迅速,费鸣蔷还没向他身体内部进攻多久,他喘息的频率已经远超以往。

虽然能迅速把大管家送到高潮再从不应期里狠狠地操他,听起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今天的东西还算对费鸣蔷胃口,她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于是决定好心地停下动作留给纪尘一丝调整的空间。

她摸进纪尘堆在腿根处的下装口袋想补点油,却没找到那个位置应该出现的润滑剂。而纪尘似乎早料到会有此一出,带着导费鸣蔷的手摸到假阳根部那里有一个藏在吸盘中央的隐秘按钮。

“油……在这里。”

他腿根还是微颤的,却依然顺着自己被那根触手撑得过分的穴口为她指引。

费鸣蔷了然地勾了下唇,然后按了下去,霎时间一道道润滑液从柱身上密集的吸盘中央喷射而出。假阳露在外面的部分非常直观地展示了整个过程,满溢的湿滑液体甚至滴落几滴在地上,但她看不到的是,这跟假阳的触手顶端实际上才是最大的喷射口,将液体直直送入肠道深处。

突如其来的刺激令纪尘闷哼一声,同时也得益于从吸盘中央喷射出的润滑,整个抽插过程都变得顺畅许多。只是随着费鸣蔷的抽动,夹杂在其中的水声显然也变得更加明晰,充斥了被晚霞眷顾窗口的静谧房间。

她顺着男人的会阴摸进他的内裤,那一小块只能罩住要害的布料早已被充血的阴茎顶得绷直。费鸣蔷玩乐似的转起他阴茎上的金属环,时而收紧时而打开。她倒也不似早先对射精那么深恶痛绝,或者不如说是单纯对纪尘的射精没什么厌恶,这具身体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她喜欢看他连高潮都完全在自己控制下的模样。

这具身体已经处在高潮的边缘足够久了,不时随着她直戳靶心的顶弄发出细微的痉挛,鼻腔里偶尔逸出几声沙哑的呻吟。

费鸣蔷彻底转开手里的金属环后抽出手,将假阳具内剩余的润滑液全部挤了出去,然后一边顶弄一边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射吧。”

她知道那片可怜的布料上一定沾满精液。

END

说来奇怪的一点是,即使费鸣蔷曾百无禁忌地在费家的很多地方,乃至庭院的角落里,都进入过纪尘,但她很少会在床上操弄他。

也许是出于她对后背位的偏好,她的侵犯更多时候并不需要在床上。忠诚体贴的大管家会以各种她要求的方式提前将自己准备成欢迎她进入的状态,随时随地,这种标志着原始占有的野蛮姿势总是很得她心意。

她喜欢看男人动情时被快感逼迫起伏的背部肌肉。大管家的腰也是与他惯常冷淡面容截然不同的敏感,毕竟再怎么强撑出镇定,身体上本能的反应还是掩饰不住的。自从费鸣蔷发现了他这个敏感点后,就分外喜欢在后入的时候按住男人劲瘦的腰,感受手掌下颤栗的皮肉。

当然,其实费家的调教室内也不是没有床虽然是张从床角四柱到天花板都全副武装过的“刑床”,但也完全满足一张床应该具备的全部功能,还犹有过之。大管家在那张花样百出的床上甚至被她弄哭过,但费鸣蔷对于在她自己的床上占有纪尘这件事总是有不同感触。

她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是一个人独占整张床铺,保姆不会例行公事地在讲完睡前故事后依然同她睡觉。费海途当家时家里的佣人总是透着股和他一脉相承的冷漠,幼年期的费鸣蔷曾经对这样的冷漠习以为常,直到后来她发现他们对待费鸣峥时体现出来的微妙的不同。

其实那点差距并没有非常明显,但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在那之前她还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会对一个人入睡这种事情感到害怕,期望能有人在空荡的床上给她一个拥抱。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仍旧稚嫩的她已经会将这样童话式的幻想统统视作软弱。

如果不曾体会过什么是温柔,也许这层久经打磨的盔甲确实会足够坚硬,并还将一直保持它坚不可摧的傲然。

听起来很矫情,费鸣蔷明明已经独自一人熬过了人生的前二十几年,如今躺在床上却也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闭上眼睛,却忍不住想起纪尘,想起萦绕在他周身的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或许那些在幼年时期被压抑过的天性从未消失,即使披上层层盔甲,潜意识里还是会眷恋纪尘身上温顺从容的氛围。

或者再向前追溯几年,那是纪尘抱着她在被遗弃的夜色中奔走时,在她回忆中留下的恒久印记。没有多么刻骨铭心,只是偶尔会在被轻轻拨动时荡漾出一圈波纹似的怀念,像窗扉上被风吻过的风铃,不时发出悠远轻灵的回音。

费鸣蔷忽然不想再继续压抑下去。她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不是软弱,她是费家的主人,没有什么比主人支配自己的所有物更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窗外明月高悬。

纪尘被费鸣蔷一通电话叫到她卧室的时候还穿着睡衣,这样柔软的布料让他看起来像是褪去了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冷漠,显出一种肉眼可见的柔和。

他显然是刚被她的电话从睡梦中吵醒,脸上却没有一丁点抱怨的神色,看到费鸣蔷无恙时还松了口气,然后才问她有何吩咐,语气里依然是熨帖的平静和恭顺。仿佛费鸣蔷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立刻着手准备去做一样。

于是他赤身裸体地陷入费鸣蔷的床铺。

费鸣蔷显然不会承认她只是眷顾他的怀抱才在三更半夜把他叫过来,她总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向纪尘解释,那就不要解释,等把他操到筋疲力尽,他自然会乖乖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选了纪尘最抵抗不住的、带电击功能的假阳具,形状上没什么额外的装饰,功能倒是低调的很齐全。开始时仍是后背位,费鸣蔷很没有耐心地直接打开了假阳具的开关,高频的震动和间或夹杂的电击都随着她的抽动尽数淹没在男人的后穴里。

这具身体当真是被调教得很好,已经能很熟练地只靠后穴的刺激就达到高潮。费鸣蔷还在慢条斯理地挺动着身体,纪尘已经被穴道内无休止的震动和电击异常迅速地调弄到狼狈。

男人在呼吸间发出破碎的喘息,额发也在床单上蹭得凌乱,却仍旧在灭顶的快感中强撑出克制和矜持,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十分适宜凌虐的气息。

美丽的事物存在本身就在引诱人去打碎它。不得不说,把不苟言笑的大管家逼迫到无法自抑真的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费鸣蔷将道具深深埋进他身体,调高开关的瞬间终于如愿以偿听到了他拔高的声调,很快男人的身体就开始随着直抵腺体的电击发出阵阵痉挛。

费鸣蔷手绕到前方解开他下身的阴茎环,这个金属圈存在得确实比她想象得更加长久。普世的人们讲究用指环环住爱情,但她只觉得情爱之谈最是无稽,然而有一点她必须承认的是,“环”这种东西还是有几分象征意义存在的。她不相信可以被轻易套牢的荒诞爱情,她只相信自己亲手施在这个男人身上的禁锢。

她用手指揉着男人已经被腺液润湿的龟头,这根阴茎在她手里时总是过分诚实,她今夜无意扼制他的释放,于是用虎口环住男人的冠状沟要他射。

但她没想到纪尘竟然忍住了,手掌下勃发的性器一跳一跳的,却迟疑着半天都没有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