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不了,董北山把着你的腰啪啪的操,还打了几下你的屁股,“小骚猫,不信操不乖你。”
你的手已经撑不住,趴着拽着枕头边,让他捞着你操你。
这么整完,也算是被迫消食运动了吧,伺候完黑道大哥,你又躲在暖和和的被窝里,眼皮都张不开,下一秒就能昏昏沉沉睡过去,倒是董北山一脸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下床去给你拿了温热的毛巾帮你擦拭腿间。
“你...不准弄了...”你敏感万分的小阴蒂被毛巾擦拭的动作刺激到,忙不迭讨饶。
他没想难为你,擦拭完收拾好,又把你搂在怀里拍着背哄睡。
你迷迷糊糊睡,压根不知道自己睡到了几点,只是睡醒身边没了人就爬起来去找人。
进了客厅就闻见了甜丝丝酸溜溜的味,他站在锅前在忙些什么。
你去了厨房,凑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董北山,问,你干嘛呢。
“洗了点山楂,给你熬个糖浆,整点小糖葫芦啥的,开开胃消消食。”
你亲了亲他的脖颈,说,“家里还有草莓呢,草莓的也能做。”
“行,做草莓的,晚上喝不喝鸡汤,切点红肠,做个蛋炒饭吃,行不行。”他摸了一下你的手,确认你手不凉。
“嗯,好, ? 我喜欢。”
当然了,我最喜欢的,是你。
第050章 | 0050 第三卷《金刚圈》(十五)春祺(小妤回老家)
董北山这些年半管着善仁,一半洗白上岸,在央企挂着名做老总。作为当地纳税大户,解决就业问题,帮助残疾人,承担社会责任,董北山年年都把什么这个奖那个奖拿到手软。春节联欢晚会上挂过名,前几年断断续续地邀请了他和傅煜然。董北山不愿意出这个风头,只去过一次。但今年不一样了,你在他身边,他自然想带你去凑凑热闹。何况春节期间他还有些事情,留在北京顺便办了。
董北山问你:想不想去。你意外又新奇,当然答应。
你嘻嘻笑:去看明星呀,肯定很多明星也坐观众席的,多偷看两眼。
董北山捏你脸一下:小花痴。
晚会录制起来几个小时,你为了仪态刻意没怎么吃喝,穿一身Chanel ? 高定的粉色编制格纹套裙,即贵气又得体,显得你也大方动人。不能玩手机的你坐得笔直,董北山看着好笑,在桌子下面拉你的手。你轻轻打他一下,目不斜视地看着舞台上的杂技表演,然后偷偷吃了一个他给你剥开的榛子。
中间放视频的环节,对着观众的游机少了几台,董北山趁机小声问你要不要去卫生间。你摇摇头。他又半开玩笑地问你:怎么样?明星好看吗?你露出一个很一言难尽的表情,对他做口型:一般。董北山就笑,笑你眼光高。
晚会结束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他为你披上衣服,牵着你从会场离开。你走到门口时不忘回头,大灯完全的暗了下去。方才那种瑰丽声色完全消失殆尽。一台热闹而称不上华丽的晚会,好像离近看时只觉得嘈杂。你得到了它,你凝望着握在手里的一切,它们的光芒似乎就在近距离的接触下湮灭了。
车子接你们回酒店。夜色下的长安街遥遥落雪,粉妆玉砌,天地静谧,你靠着董北山,他拉着你的手,灯光从脸上一闪而过,接连不歇,你们好像被融化在橙黄缤纷的灯火里。
唯愿年年此夜,人月双清。
大年初二你就扔下董北山回了老家。这也是说好的,他在北京还有事情,可能要忙到三月初。你带上了他给的东西。给父亲的茶叶手表,给母亲的首饰玉镯。你抱抱他,抢在他前面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歪头表示“这些我都明白的”。
董北山好笑地答应了,又夸你:“长一岁了,大姑娘了,还会关心我了。”他吻吻你的唇,把车门给你关上,然后站在雪地里望着车开远,只剩一路尘烟。
你回了老家,不是金家所在的沈阳,是你的出生地,你父母居住的小小县城。几年没回去过年的你已经有些忘记了这里的细节。还特意回了老宅看了一眼,左右县城不大,打个车也不过十块钱就从东到西。小广场已经拆除重新规划商圈,家属幼儿园成为了荒草残雪里的废墟,你意识到穿着貂皮大衣的你已经不属于这里的一切。你静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单元门口贴着新年的对子,贴得不牢,风把红纸角卷起又落下。
你想着到市场买点儿水果。家里父母节俭惯了,总是吃些简单的苹果香蕉,你在董北山身边被养刁了嘴,又想着还有亲戚上门,于是在水果店里把车厘子澳橘草莓青提各挑了几箱,又挑了几篮堆成塔尖儿的金灿灿的砂糖橘,几个圆滚滚的麒麟西瓜,给了市场跑腿的闲人五十块钱让他帮你送回去。
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来了人,今天上门的不光有亲戚,还有你妈在师范学校时的同学,毕业以后都分到了各个区县。你并不熟悉,向叔叔阿姨礼貌笼统地打了招呼。
“是陈妤吧?”客人这样惊喜的问:“长这么大啦?”
她们对你这样热络的招呼着,扭头又去恭维你妈妈:“这大姑娘长得真好啊,学校也好,Z广呢。”妈妈笑着点头。书房里有小孩子用你的平板看动漫,你随手给他们拆了袋零食,嘱咐他们不许打架。从前你家里也经常来爸妈带的学生,这些事情你都是做过的。
你进厨房洗了水果,出来时却被突如其来的问:“你结婚了吧?”你的手一晃,下意识否认掉,手上红宝石的戒指却不知该往哪儿藏。
“没结婚?不可能!你爸你妈彩礼都收了!你们家连房都换了。你看看这桌上水果,又是车厘子又是西瓜的,哎呀,哪样我们能吃起啊?”
“老陈你这把算是行了,改换门庭了你家。姑爷哪儿的人啊?干啥工作的?”
“那小妤你现在结了婚还上不上学啊?没结婚呢?哦那就是先订婚呗,哎呀那啥前儿结婚咱们得去随礼去啊。”
“你看看,这样的多好啊。哎小妤,还有没有这么好的了再给我们家介绍一个呗?哎老陈你都不知道,我姑娘可气人了,非得在上海不回来,跟对象俩租房子,一个月两千五,那房子攒钱攒多长时间能买下来啊咱也不知道...”
你机械的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听着话题又被若无其事转向其他方面。
你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离开的。但是你只是倚在暖气旁边,腰上被烫了一下才发觉自己站了半天。妈妈在收拾茶几上的垃圾,橘子皮,瓜子壳,茶叶袋。你过去蹲下接了她手里的塑料袋,但她没给。你用了点力,她仍然不松手。你们这样沉默执拗的抢着袋子,你不知道自己应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惶然,担惊,混合着惴惴不安搅拌在一起,你流下近乎哀求的眼泪,可是你看到妈妈的眼泪抢先一步滴在袋子上,像一处残忍的撕裂。
“妈妈,妈妈对不起你,爸爸妈妈没用...”她的眼泪流过通红的发抖的脸。人民教师把自己的女儿交出去做情妇,换来教育局的位置,换来楼房好车。他们苦了三十年,终于一朝扬眉吐气,得到本就应该得到的东西。他们在辗转反侧的夜里说服自己不是甘心献女,而是不敢违拗。她成为孩子们作文里用来比喻的孔雀,正面艳光斑斓,背面只是一个秃秃的屁股。她在老同学面前可以戴金戴玉,可是所有人都在她看不到的背后鄙夷,耻笑,议论着这样毫无廉耻的父母。
他们终于肯揭开对你的愧疚,繁华之下的一切不堪,温馨家庭背后不能言说的秘密。
用最低的成本买入,再高价卖出你的所有权,你不必经历父亲牵着你的手把你交给另一个男人的过程,他们对你直接完成了父权对夫权最基本的交割动作,毫无掩饰,直白赤裸。这就是婚姻的真相,这就是女人的出路。从一个在草地里奔跑的简陋木偶,变成一个被固定在橱窗里配满珠宝的木偶。这就是你无法逃避的命。你的青春,你的容颜,你的身体,你的情绪价值,它们被估量后堆满天平,另一头是一切你能想象到的物质。
你是物品,不是卖家。
第051章 | 0051 第三卷《金刚圈》(十六)风声(跑咯!)
你躺在卧室温暖的床上,加湿器在床尾喷出细密的水雾。父母在屋外低声说话。
“给小妤买了冻梨……一会儿起来吃两个……”
“她一年都累...让她多睡一会儿。等她起来了再弄饭,菜都好了,一炒就行,她爱吃新鲜菜。”
你继续装了一会儿睡,起来时不到中午,一家三口吃了顿饭。饭桌上父亲问起你明年毕业后的打算,说现在出国的人多,你要不要也出国读个研,回来好找工作。
出国。这似乎成为掩盖过去的最佳道路之一。只要你愿意,甚至可以留在国外,永远不再回来,彻底与这段过往切割,重新成为父母口中那个骄傲完美,远在海外的女儿。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你埋头吃着醪糟鸡蛋,不软不硬地说了句:“我现在也不知道呢,不知道董哥有没有别的什么安排。”
下意识的,你就搬出了董北山的名字。父亲听了尴尬得连举杯的手都顿住,你提到“董哥”时空气一瞬凝固到连你嚼胡萝卜的声响都清脆可闻。半晌父亲才讷讷地说:“啊...这样,我们都不知道,具体的你到时候...再跟你姐姐他们商量着办,啊,商量着来。”
母亲打着圆场:“去哪儿都行,反正我们离得远也够不上你的。你优秀,怎么着都能有好出路。”
远吗。真的远吗。从哈尔滨到沈阳如此短暂的距离,你的父母从没来过一次,就连陈姝除了托人给你捎东西之外还一年过来两次看你。你的父母却从不出现,用最轻描淡写的话试图粉饰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