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我,不在妳。”白汎豊说,却间接证实了她不乐见的事,再也无转寰余地。
“不,我?我现在没办法谈。”辛昀媛眼神闪避,此时此刻的现在她只想当逃避的懦夫。“我?我想出去一趟?”
白汎豊无意逼急她,也该给她消化的空间与时间。点点头煦然地说,“我送妳吧。”
“不,不用?”她低头,难堪地看见自己解开的衣扣,下意识地攥紧襟口,随便从柜子里拿好外出服,进了浴室换上。
从浴间出来后,辛昀媛再次婉拒他开车送她的提议,茫茫然地摇摇头,提起包出门其实她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心脏像被抽空般的空虚,仰头一看,天上悬挂著缺角的月。
叹了口气,她走到某个街角,正在十字路口徬徨著,一辆轿车缓缓傍街而停,车窗摇下,驾驶座的男人探头出来,“昀媛?”
辛昀媛讶然地抬起头,寻找着声音的方向,随后定睛一看:“兆旭主任?”
他对她招招手,脸上的笑容热忱而真诚,似乎还带着不期而遇的愉悦;不知怎么的,她的心不禁暖烘烘的,如同晴朗柔和的一线阳光投射进悽清黯澹的心房。
坐上他的车,仿佛看出她无处可去的窘境,他小心翼翼地说:“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过来坐坐?”
原本垂著头的辛昀媛抬头侧眼看他,带着一丝诧异。
卢兆旭连忙滑稽地双手高高举起,急匆匆地解释,“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辛昀媛一时莞尔,僵滞的嘴角轻扬:“?兆旭主任,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太叨扰你?”
他耙了耙头发,“当然不会,从前同事刚好送我一斤高山茶,正想找人品品茗。”
他的单身公寓里意外干净整洁,阳台养著几株盆栽,枝繁叶茂,生气蓬勃,看着令人心情放松下来。
卢兆旭熟练地以沸水洗茶温壶,沥过一遍后再倒入煮水淹过茶叶,不久,一阵茶香四溢,他替她斟了一杯。
在她啜饮几口后,一向语带诙谐的他,正色地开口问道:“妳是不是心里有事?”
他一语中的,让辛昀媛的眼泪第一次掉下来,即便在丈夫面前她也不曾如此。
§51 被爱(H)
那个晚上,辛昀媛低低对卢兆旭倾诉了许多,提及自学生时期对丈夫的慕恋,眼神里还带着绚烂的光彩,而后因其他人推波助澜而走在一起,兴许是因为适合而走上婚姻后,他仍像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及,她想伸手去触摸,只扑了一个空,她的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
卢兆旭只是眼神专注地看着她,静静地听她说,偶尔会在替她补沏上茶。一直以来他都对她充满好感,随着工作上的相处,那份好感更是日益加深,直到升华为情感,然而此时他无意趁隙批判她的丈夫,借此分化他们,搏得她的芳心。
“我告诉自己就算聚少离多也无所谓,但夜深人静时,我不是不寂寞,虽然我唾弃这样的自己??????”辛昀媛放下暖手的陶瓷杯,凄婉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一滴晶莹沿着脸颊滑下来,落在她的裙上,泪水晕染开来。
“不,妳一直都很好。”他终于忍俊不住,张开胳臂轻轻拥住此际脆弱无助的她,温热的体温包里住她微寒的身体,辛昀媛轻轻一颤,起初动念想挣扎,但她忽然想纵容自己一次,就沉溺在这样的温柔,一下子就好。
卢兆旭对她的感觉,她不是全然无所知觉,但一直以来他们恪守分际,纵然她也十分欣赏他的幽默风趣、善体人意,还有几次她需要时,他伸出的援手,比如说??现在。
“昀媛,不要贬低自己。”他的大手停在半空一会儿,才动作生涩地抚上她后脑的长发,“我???我一直觉得妳很好,只可惜我太晚遇见妳?”
也许太久没有被人拥抱过,那好似被人捧在手心呵护之感,一向温婉内敛的她忍不住回抱那具温暖的胸膛,“做为一个女人,我好吗?”她有些苦涩的笑。
卢兆旭捧起她溼润的脸,“我妈让我相亲好几次了,同时也失败了好几次,因为我心里老是浮现妳,这可能是我一直当王老五的原因??????”
辛昀媛羞赧地低下头,她从来没听过别人对自己如此赤裎的表白,纵使自己心里仍旧紊乱而低潮,却泛起一丝的异漾感受。
“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我不能当一个君子,更不能当一个好人。”他的双臂蓦地一拢紧,厚实的唇不由分说地覆住她的,既勇往直前又战战兢兢地亲吻她。
他的唇带来一股暖流,缓缓注入自己的心房,辛昀媛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慢慢下滑,任由他不熟练却充满赤忱的吻一个个落在她的脸上,吻干了所有的泪水,还有受伤的心房。
他强壮有力的臂膀抱着她进入房里,丝质的衬衫衣扣一个个往下解开,露出米色蕾丝的内衣,包里著隆起的胸;他的手笨拙地伸至她臀后,花了一番工夫才拉下拉链,白色的裙子掉落地板上,她发出低叹的一声。
男人粗砺的手指在她的腿间摸索,令她羞耻又愉悦,理智上她不该允许自己的放纵,但情感上,空虚的身体与心灵竟不知不觉渴望被填满。
她赤裸的乳房被男人轮流亲吻吮吞,腿间渗出水液濡溼他的指头,对他无言地提出需索,不属于丈夫的性器抵她的腿间,最后一丝理智在拉扯挣扎,“恩?我们?不?额啊?”
辛昀媛腿根久未人事的花朵被撑开,缓缓地被推进到深处,她眼角泛泪,双手指甲陷入男人手臂的肌肉里,自干渴的喉咙溢出一声孅弱呻吟。覆在他们下身的被褥随着男人动作上下起伏,她躺在床上,却像一只小船在无边无际的海上载浮载沉,但,他掌起她的船舵领她前行。
卢兆旭端正的脸在她眼前忽远忽近,他的下身不敢冒进,温柔地挺进挺出,但束缚的欲望使他全身冒汗,甚至滴在她饱满的双乳间往下淌,浸溼她三角地带的毛发,毛发下是他们交合的性器,他血液突然翻涌,没忍住冲动,双股一夹,重重地往她腿心一撞到底,囊袋撞击在雪白阴阜上,发出暧淫的声响。
在梦寐以求的女人体内里,给予他从未有过的快乐,他咽喉发出令她羞涩的嘶喘,往她腿间捣弄的律动加快,交合处捣出白沫。
“?恩?啊?兆旭主任?”辛昀媛身体滚烫,情欲逐渐沸腾,除却温婉恬静的外衣,她随着男人每一次的进入而含蓄吟哦,两具相拥躯体沉浸在水乳交融的欢爱中。
她的双腿被架高在他肩膀上,他愈来愈多的需索冲刺,不仅止于发乎情止乎礼,更多赤裸裸的男女情欲。她的双唇被厚实的嘴巴攫获,眼角的泪水滴落。
原来,被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
§52 很快不是了(H)
白汎豊只短暂睡了两小时,站在阳台眺看着浑沌不明的天色沉思了会。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和书籍,准备搬回检察官的单身寓所既然他与辛昀媛已算正式启端,自然,没有理由再居住同一屋簷下,只是,房间内与他热烈厮缠一夜的少女仍沉沉睡着,他冷峻的眉目一沉,悄声进门站立她床畔。离婚是该他与辛昀媛的事,他绝计不会让辛釉宁牵扯在内,也不会让她曝光在他人眼下,成为众矢之的。
半裸身的少女嘤咛了声,含含糊糊间慵懒翻过身,晨曦从窗帘的间隙照在她细致的脸上,弯弯的柳眉轻蹙,抬手想遮挡住刺目的光,有人早一步替她阻隔了。
如扇般浓密的长睫轻颤,杏眸半睁半蒙,眼前的男人穿着无褶皱的修身浅蓝衬衫,矜贵而优雅,表情还是一贯冷调昨晚几乎将她身体折起,强劲地顶撞她双腿间的恶行似乎不曾存在,可花瓣间存在的肿胀明明是真实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姐姐呢?”辛釉宁勉强地半撑起身,撩过几绺鬓边的发丝,目光懵然地看他。也许在她与姐夫出轨的隔夜,问起姐姐像是造作,但她仍然直觉脱口。
白汎豊视线一低,她挺身的动作使得胸前的丝被下滑,白腴的乳肉上的殷红未消褪,粉嫩的乳头上点缀疑似齿痕,目光挪移到她似梦似醒的脸旦上;他向来不是纵欲的人,眼前的情景轻易使他下腹的坚硬复苏。
“妳不觉得更应该问点别的?例如我们。”他表情与声音很淡,抬起手却解开自己前襟一颗扣子。
辛釉宁杏仁核一般的眼瞳闪闪烁烁,并没有什么危机意识。“那,有什么好问的?”她偏过头,手指漫不经心地绞弄床单,“昨天?只是?”
他眉间蹙起一道刻痕,“不要告诉我,妳没想好我们以后的关系。”
“我们能有什么以后,你还是我的姐夫,我”她的语尾被迫冻结,整个人被他拽过去,大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她低叫着:“?痛。”
“比昨晚痛?”清竣的脸色冷淡,却问着恼人的词令。
“你最好懂有多痛,如果不是你那么”她倨傲地瞪他,控诉又气弱地戛然而止,腮上染上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