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黑暗中的展赢想起刚才在显示器中看见的杨悠悠,已经四年了,她还是他记忆中那副完美的模样,不,是比他记忆里的更加明亮美好。好想她,想见她……想从她身上汲取他赖以维生的养料,想把他失去的这四年全部补全,想爱她,用他全部的身、心、力气,想把反复切割无数次的痛苦由她来舔舐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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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 0287 二八七、第一个想见的人

监测心跳的仪器察觉出异动立刻发出‘嘀嘀’不休的警示音,展赢一把扯掉连接身体与仪器间的接线,赤红的眼眸里是迸射出对心爱女人更加疯狂难挡的执念占有。想把漂亮的她制在身下,想用自己这副无比狰狞的身体对她进行更加凶悍的侵犯,想她挺着小屄,像之前一样不停高潮,不停哭叫出他的名字……

可是不行……会吓到她的……就算她不会露出厌恶的眼神,可现在的他已经跟怪物没有两样了。他照过镜子,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全部都看了一遍,机械架支撑着他不受控的半边身体,增生的疤痕跟手术切缝的痕迹叠在一起,萎缩的筋肉附在骨头上,哪怕不停的加重复健也仍是松松垮垮的,他现在甚至连抱住她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悠悠。

经过不间断的暗示,经过那么多次的跟邵成交锋,他以为自己已经能把对她的感情全部抑制住,以为只是看上几眼他就会满足,以为只要她能好好的,他就可以得到慰籍……却在镜头中看见她时的那一瞬,整颗心,整个人都被想要她的疯狂欲念折磨得筋肉痉挛。

疼痛早已让他习惯,可杨悠悠的出现把他所有的坚持一朝拽下,顷刻打破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心脏在震动中快速烧干他周身的血液,再以阴冷的邪恶灌进他的四肢百骸。当他看见他的悠悠一直把目光投向古世勋的时候,他嫉妒的浑身颤抖,当他听见她用那么好听的声音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快要淌出鲜血……她的眼睛应该只看向他,她的声音应该只贴在他的耳边,她是他的啊……从发丝到寒毛,从余光到气息。

紧合的牙齿控制不住的咬出‘咯咯’的骇人声响,展赢蜷起在饥渴中癫狂的身体,越发皙白手指抓在座椅扶手上,细长的指头抠住一排按键,手背迸出泛白的筋条。曾经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曾经被他操得潮液乱喷,尿液失禁的女人,曾经自愿把一切都摊送到他脸上的女人……让现在的他想要用更加肮脏的欲望蹂躏,用更加变态的贪念凌辱!

他要在她漂亮的肌肤上留下他恶劣的记号,在她光明的内心里留下他脏污的体液,他要遮住她的双眼,紧锢她的身体,他要把她变成没有他就会活不下去的禁脔

一早便按计划乘上飞机,正加急处理滞后工作的杨悠悠后脑突然酥起一股寒颤,她从埋首工作中抬起头,转头忘了眼云层上风景休息片刻。她的心情并没有从压抑中解脱多少,既便已经从古世勋那里得到了关于展赢大致的消息,可这一连番的伤害却实打实的砸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纵使比起死亡活命更加重要,这也不过是没经历过伤痛的人兀自希望罢了。

展赢现在决定不见她其实是好事,在她还没有更准确的掌握一切的时候,盲目的跟他再见对目前的一切都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帮助。她手里还握着只有她自己最清楚的底牌,只有不见,只有她真的从头至尾都考虑清楚了,才能真的迈出那一步。

回到家中后,杨悠悠抽空继续在网上查找相关事件的资料,只是信息时代的新闻太容易被消除的干干净净了,她本身又不是相关行业的工作者,想要顺着网线抓住点儿有用的东西,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费劲儿。

杨悠悠想起自己一时冲动喊出的一个礼拜的期限,直觉告诉她展赢一定不会准时出现。如果当时她没有选择跟他发生那些不该发生的事,如果她的脑子足够灵光,在当时能够想出别的办法……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从那个少年长成后的他,已经选择了为她改变为她妥协,甚至连那些惯有的姿态都在她面前被裹挟压制,也许连展赢自己都不清楚,深受她影响的那样微妙的变化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他的很多决定。

苦恼,消沉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杨悠悠深知这一点,所以她的日常生活依旧规律,工作上依旧严谨干练。随着一周时间快速翻过,不出预料的,展赢并没有一丝出现的迹象。

短暂的忧心在她的胸腔里划上一股锥心的刺痛,按照展赢以往的性格,哪里用得着她亮底牌威胁,可现在是,她最后的通牒竟然全无用处,这让她不得不把脑中预设的情况往更加低谷的方向深压。

杨悠悠知道他一定伤的很重,比她之前想象的要重得多。他明明不敢出面见她,却仍要通过古世勋给她传递他还活着的讯息,他想表达的意思都不用她怎么费脑子去想就能知道,以退为进,扭曲又恶劣。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放心,至少他还是他。

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能追究这些的最好时机,她进一步理顺了自己对他心动的程度,比起跟他‘再续前缘’,她在乎的重点是该怎么逆转目前的结果。她能想到的办法跟手段首先已经让她自己接受不能,偏偏又是这种‘接受不能’,可能助她救己救彼。

手扶额头,杨悠悠望着桌面发出一声任谁听了都禁不住跟着难受的深沉叹息。片刻后,她抓起手机联系古世勋,因为她知道,想要最不浪费时间的直捣关键,除了找他也没别人了。

她要见吴晓蕾。

这一切事件的根源全都因吴晓蕾而起,作为旁观者她所能知道的真实太浅,而吴晓蕾作为开端,如果不真的与她面对面一次,杨悠悠总觉得无论自己怎么费心费力都无法从最关键的部分解决问题。

当然,杨悠悠也没天真的以为自己想见谁就能见到谁,毕竟按照受迫害程度,展赢在醒过来后对她做什么都不能算是奇怪。

古世勋听到邢野的转述,第一个反应是听错了,她要求找关系见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展赢,可到底是情绪从不外露的聪明人,又有个喜欢从别人的感情里感受趣味的嗜好,他就直接吩咐给邢野,让他安排人去办。

吴晓蕾没有死,这是杨悠悠在早早做好心里准备后收到的意外之喜。可是当她听说吴晓蕾现在正住在某地疗养院时,眉头随即疑惑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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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 0288 二八八、正式见面

对于展赢的了解让杨悠悠很简单的就能判断出对吴晓蕾的安排必然是出自他的手笔。

她在展赢的面前时甚少提及吴晓蕾,展赢更是从来都没主动提起,偶尔几次谈话与之联系也都避重就轻,还有这一次的车祸,虽然更加详细的部分谁都没有明说,可已经穿越好几次的她所能展开的推论也绝不可能仅仅局限在眼前这一点上。

其实,她一直都很想要见一见这位吴晓蕾,因为她真的太想知道了,想知道她究竟从这起连锁起事件中得到了多么大的心灵慰籍,又得到了多少让她痛快的结果?她也想当面问一问她,当她把身边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在内全都逼上绝路的时候,她从中得到的愉悦有弥补到她曾经的每一个后悔的瞬间吗?

当然,她也可以全不后悔,甚至可以得意,可她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了,直到现在的的这个结局,有让她心满意足吗?

杨悠悠通过邢野安排的人员选定了一个适合会面的空余时间前往疗养院。

坐落在市郊的盛安疗养院隐世而建,四周群岭环绕,环境怡然,一条宽阔的双排盘山路路直通向疗养院大门。粉刷雪白的院墙高高耸立,墙面中间部分镂刻着可以看向内院的精美图腾,只有四层楼高的建筑远远便露出了精美的痕迹,葱郁的高树遮藏了视线能及的大部分内景,既有一种说不出的大气静宜,又有种压抑的,让人不想迈进门槛的森严的感觉。

杨悠悠走下出租车,向值守在院外的门岗递上事先准备好的介绍信及名片,再由门岗拨通内线电话联系负责跟她对接的医师,等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门岗递给她一个圆形的红色号码牌,并打开大门旁边的单侧小门放她入内。

凭借手中的号码牌,杨悠悠见到了第一个接待她的人员。负责引领她的年轻女孩穿着整洁得体的修身西装制服,面上亲切带笑,却只在看见她时说了一句‘请跟我来’便再不多言。

杨悠悠尽力保持着对陌生环境的警惕,因为周围绿植太过密布,再加上层层衔接的接待过程十分的细致,她基本上什么都还没看到就被带着乘坐上院内行驶的双人座电动览车直奔目的地。

疗养院内占地十分广阔,大量的绿植覆盖住所有道路以外的部分,高大的树木葱葱郁郁,灌木也被修建的错落有致,盛放的鲜花点缀期间,偶尔看见行动迟缓的人影,也多有医护随护在侧。

这里确确实实是一家颇具规模的疗养院,只是……如果她来此的目的不是见吴晓蕾的话。她没法相信展赢把吴晓蕾安排在这里是接受护理跟照顾的,如果他能转性,最起码她应该就不会在这一系列的循环里遍寻不到出路了。

下了览车,杨悠悠又在一名医护的陪同下进入疗养院的主楼。几部电梯上上下下倒换过来,期间又换了两个医护向导,杨悠悠确信这个疗养院跟之前她去过的盛京绝对用的的同一个建筑设计师,方方面面都是为了增加人进出难度。

终于通过层层门卡,她被引进了一间很像刑侦电视电影中会出现的只有一个房门的四周全是墙的房间里。

刚把视线投进房间,杨悠悠就怔了一瞬。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摆在房间正中央,她看了眼桌脚,是金属的,并被严丝合缝固定在了地面上,随后才又抬起眼,直面向桌子对面,那个令她微微一愣的女人。

不知到已经多久没有收拾过个人卫生的女人散发着一种颓靡的气息,蓬头垢面下,一双满是消极的眼睛在看见她时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讥讽。她身上穿着捆束连体衣,在紧紧绑缚的情况下又被死死固定在座椅上。

吴晓蕾也只看了杨悠悠一眼便不再多看,尽管这是她被关在这里后第一个来见她的人。

杨悠悠坐到靠近她这一侧的空倚上,并仔仔细细的把对面的吴晓蕾看了一遍。她的脸很小,尽管现在瘦的厉害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三分秀气,看着并不像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却又能从她的法令纹跟下拉的嘴角里露出一股惹人远离的薄性寡情。

“我叫杨悠悠,虽然我们还是初次见面,可我已经想见你很久了。”杨悠悠凭着专业素养最先放下了对吴晓蕾的先入为主,她需要客观冷静的跟她对谈,才能更加的方便她认识,“我十六岁前住在白海市顺意四区,真算起来,我们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你还记得那个突然冲到你面前阻止你家暴小孩的小姑娘吗?那个女孩是我。”

吴晓蕾表情未变,只一双眼珠转向思考,但也许事情太过久远,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对杨悠悠留下什么印象。

“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毕竟时间太久了,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被你虐打的小孩?”杨悠悠把话题引向今天来此的目的,“他有长成,你希望他长成的样子吗?”

“关你什么事?”吴晓蕾开启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沙哑的声音好像因为太久未曾言语而透出撕拉的磨砺感。

“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吧。”杨悠悠没太在意吴晓蕾的态度,稳稳的按照自己的步调进行了接下来话题的引导,“这个故事也是我听来的,说是P市有个年轻的富家子弟,因为家境优渥早早就得到了许多父荫下的便利与好处,他为人和善,出手阔气,为什么和善阔气?他跟他一起玩的兄弟们说,因为穷生奸计,因为他的生活、身份、地位是那些垃圾穷人几辈子都得不来的荣华富贵,他一条命抵得上他们无数条,所以,为了不让那些穷人狗急跳墙,鱼死网破,表面上一定要对他们客气点儿,省得自己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