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梨喜欢这样刚刚好的身材,偏清瘦却又带点肉,肌肉不能太厚,能摸到紧致的线条就可以。陈宿西就是那样的刚刚好,时隔太久,袁青梨难免有些怀念,手指软绵绵地在他腹上流连,一时放不开。

但是很快就被人抓住,他捏着她五指下移,让她去摸两人连结在一起的地方,那里潮水泛滥,袁青梨沾了一手的黏液,反手又蹭到他身上。

陈宿西:“......”

他用力往前撞了一记。

袁青梨脑袋磕着床头的软垫,她无知无觉,感官都集中在身下,她声音带了点喘:“轻点啊......”

陈宿西置若罔闻,有节奏的挺动让两人之间水更漫漫,房间里的旖旎声响不绝。撞了会儿,他突然故意停下,贴在她耳边问:“你难道不爽?”

袁青梨气极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她被人完全控制,只能收紧下身冷哼。看似在把他往外推,实则润滑温暖的肉壁仍然把他深深吸纳住,陈宿西被夹得酥麻,干脆把她翻转过来。

面对面的姿势,他重新把自己推入。太多水,他的进出畅通无阻,反而是袁青梨太敏感,在他一寸寸推进的时候忍不住发抖。入到底后,她没有忍耐,掐着他手臂叫出了声。

这时候的叫声是对他的赞扬,陈宿西压着她腿根,又问了一遍:“爽吗?”

袁青梨被顶得咿咿呜呜乱叫,被抬起一边腿架在他肩头的时候,她彻底投降,抖着声音说爽。

爽死了。

有一阵子没做,她现在是随便碰一碰就能软趴趴的敏感,何况这个人是陈宿西。

不可否认,即便已经好几年过去了,袁青梨也不是没有过别的舒爽体验,但陈宿西始终是较有记忆点的一位。他的声音,修长漂亮的手掌,激动时的神情,失控时的粗喘,甚至是此时此刻,像光点一样在跳动的银色唇钉。

袁青梨的目光跟着他唇下的银钉转,她仰起脸,靠近他又退开。身下是负距离,两人的气息也在清晰地交缠,可袁青梨却偏头,在他脸侧与耳垂的交界处贴了贴。

终究还是和十八岁的时候不同,成年人之间总有关于分寸的试探和游离。陈宿西领悟到她的意思,他轻笑一声,俯身将唇送上。

她的习惯没变,舒服的时候会含着他的嘴巴轻吮,痛的时候会沿着嘴唇咬他的下巴,情难自控的时候甚至还会舔他的脖子和肩膀,像小狗一样。

阔别已久的身体记忆在加速复苏,和四年前一样明净亮堂的他的房间,袁青梨甚至觉得他连用的沐浴露都还是同一款,还没思考出结果,动作已经先于意识袁青梨张嘴衔住他的唇,在他因喘息而张嘴时将舌尖探入。

然后被卷含。

在KTV里他没有喝酒,袁青梨尝到他嘴里有酸甜的橙汁味,中和掉她嘴里微涩的啤酒味。袁青梨从上到下都在接纳他,一下接着一下的整根没入将她围堵,水流倾泻不出的时候,她便更深地去吮吻他的唇,唇舌混战之中,那枚吸引她目光的唇钉掉了出来。

“......”

他们都闷声笑了出来。

陈宿西无暇顾及唇钉的下落,只更用力压制住肇事者,将她步步往墙角逼。袁青梨另一边腿踩在他腰侧,探出舌尖在他穿过孔的位置舔了舔,接着又一路向下,去吻他因用力而筋脉喷张的脖颈。

颠簸中地人像一直飘在海上,直到巨大的海浪席卷而来,他们双双被卷入情欲浪潮中,喘息着相互舔舐。

0004 04 耽搁了一下

空调呼出来的冷气已然起不了作用,他们大汗淋漓躺在床上。陈宿西把身下沉甸甸的套子摘了,他没急着起身,就这样和她静静对望。

袁青梨伸手压了压,套子受力下瘪,过两秒又回弹。她的神情专注得像在研究什么科学实验,陈宿西看着好笑,捏着她下巴又吻了吻,袁青梨仰着脸,主动将吻加深。舌尖退开的时候,陈宿西随手把那枚套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

掉落的唇钉被压在袁青梨腿下,她支起腿,陈宿西看到她大腿外侧烙了一个极小的印,在她莹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他抬手,袁青梨以为他要把唇钉捡起来,哪知他直接掠过那枚小玩意儿,按着她那一边的腿,在那个红印上摩挲,接着手顺势往大腿内侧去。那里刚得到过滋补,汨汨水痕未干,湿润温暖得引人深入。陈宿西本意只是在门扉徘徊,上手后反而收不住,长指往里去。穴外的手指捻住柔软贝肉,穴内则逆着水流勾挖。

指尖湿得很快,不知餍足的小口吞纳着他的手指,让他将指根也一同埋入。

即使看不到,袁青梨也知道自己身下一片泥泞,她低低地喘息,两手并用握住他的手腕,眼神迷离而享受。陈宿西又笑了,一下又再加进两根手指。

“嗯嗯......”她无章法地吟叫起来。

“舒服?”

他在里面灵活地发起攻势,袁青梨蜷缩成一团,像要把他推开,可又把他夹得很紧。在门外的嫩肉被人使力重重一刮时,袁青梨拱着身体喘息:“......舒服。”

人是很容易臣服于身体感觉的动物,何况袁青梨一向很诚实。难以自控的时候,她用指腹轻轻挠他的手腕皮肤,哼哼唧唧个不停。

她这时候格外敏感,陈宿西甚至没费多少劲,就让她在自己手里淋漓尽致地舒爽了一回。

陈宿西撤出湿漉漉的手指,明亮顶灯照射在他们脸上,热潮退去后,他们眼里都是清醒的神智。他们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两个可以虚度光阴的准大学生,而是步伐互不相同的忙碌成年人。陈宿西看着她,开口问道:“你怎么想?”

他们每一次激烈的交合都跟酒精怂恿或其他因素无关,完全是欲望驱使,开脱不了。

袁青梨平息着呼吸,并不回避他的视线:“不谈。”

陈宿西点点头,和她达成共识。

他们在四年前已经见识过关系转变后双方的腻味,没必要重蹈覆辙。再说了,就算谈了恋爱,他们多数时候也是在床上谈的。

身份对他们来说不重要。

只是陈宿西没想到袁青梨连过夜都不想,送她回去的路上她靠着座椅闭目养神,肉眼可见的疲惫。陈宿西评价她:“瞎折腾。”

袁青梨慢悠悠睁开眼,看了眼前路,没回呛他,反而说:“前面直走。”

回老城区的路应该是右转,陈宿西偏了偏头,问她:“搬家了啊?”

“租的。”她没有说太多。

这一点倒是出乎陈宿西意料。

毕竟南临的经济发展远不及一线大城市,一般毕业后选择回来发展的,多数都是住家里,何况袁青梨的抠搜性子,不像是会花钱到外面住的。

深夜的城市交通一路畅达,陈宿西把车停在她指定的公寓楼下,发现两人如今的住处仍然不算太远。下车前,袁青梨才和他解释:“家里离公司有点距离,通勤很浪费时间。”

她脸上的妆掉了大半,不难看出眼下乌青。上班还是挺折腾人的,她以前哪怕打早出晚归的寒暑假工,陈宿西也没见她这么无精打采过,甚至下班后两人还能厮混一两个回合。

和陈宿西挥了挥手当作道别,袁青梨一个人乘电梯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