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商寰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感觉房顶仿佛散发着符咒般的魔力,让他陷入深邃的黑暗里,沦为行尸走肉。
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外面灯火通明的大楼,也将两道极其淫靡的交缠身影投射于此。周商寰像是不愿看到这个世界一般,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并不是最恶劣的,最恶劣的是,周彻侧着身位,胸膛贴后背地拉起周商寰的一条长腿,再插进去时颇为不解地询问:“哥,你被我操了,对着你女朋友还能硬吗?”
语气并不恶劣,有种小学生询问老师的乖顺感觉。
周商寰瞬间睁开眼睛,目光愤怒至极。而周彻见他睁开眼睛,当即伸手,掰过他的下颌,渡气般地堵住他的嘴,一边发狠地干他,一边像疯狗一样的舔咬着他的舌头。
恨得尽头是毁,谁先被毁,谁就最恨。周商寰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尤其是乱伦的罪恶感和本能的快感齐齐交织时,恨意便在此刻达到顶峰。
而荒谬至极的是,仅仅一晚,那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便成了最不幸的人。
周商寰知道,他的夏天结束了。
而始作俑者,是他的亲弟弟,一个连眼睛里连情欲都沾着报复的疯子。
而周彻说:“哥,安全套还有五枚,我都给你。”
11 | 11孽种
这一晚,周商寰不知道周彻做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周彻并未停下。
而再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赤裸地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双手被绑,根本不在酒店!分明是周彻这个疯子,担心他醒过来杀人,这才连夜带他离开。
而他,就像个傻逼一样,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屋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周商寰怒极的俊脸上,他用力地去挣扯手腕上的领带,然而,下一秒,房门被推开,周彻赤裸着上半身,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瓶。
少年皮肤白皙,迎着光走进来的时候,出挑的脸蛋透出隐约的笑意,周彻的确笑了,不过是散发着危险的冷笑。
昨晚混乱场景还历历在目,更不必看身上的青紫痕迹,周商寰见到这个压着自己乱伦的畜牲,一时间瞪大眼睛,愤恨又厌恶地看着他,“周彻,你他妈放开我!”嗓子十分沙哑。
周彻走过来,身体完全挡住了周商寰的阳光,他微微俯下身,眼睫低垂。观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周商寰,我们好好亲个嘴,我就放开你。”
周商寰脸上浮现出极其厌恶的表情,“周彻,你真恶心。”
周彻倏地眸光一暗,像忽然狠下来的兽,眼里染上嗜血的野性。然而再恐怖,也不及周商寰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二人冷冷对视,互不相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末了,周彻忽然挑衅一笑,周商寰心中一紧,紧接着他就看见周彻转身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
药瓶被打开,周彻拿出一颗药,歪头看了眼周商寰,“周商寰,一会儿,你可不要求我!”
说完将药片轻轻放在舌尖,然后在周商寰剧烈的挣扎里,卡住他的下颌,以近乎逼吻的惨烈形式,伸舌将药片抵在细窄的喉咙里。
紧接着,水被无情地灌进嘴里。周商寰剧烈地咳嗽起来。可再怎么咳,他也咳不出已经进入喉管里的药。而周彻,一如他所说,亲完嘴便解开了周商寰的桎梏。
“你他妈给我吃了什么?!”周商寰抡拳就砸了过来。然而,被折腾一晚的身体酸疼地跟车碾过一样,脚踩在地面的瞬间,他不可避免地栽了下去。
下一秒,一双脚出现在眼前,周商寰抬眸,就见周彻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他,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怕,不是毒药,是春药。”
最后三个字,语气戏谑至极。周商寰冷冷盯着他,突然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毫不留情地把水泼到周彻脸上。
然后将杯子一扔,语气极其讽刺地说:“周彻,你果然和你妈一样,都是下三滥。”
“你就是个孽种,永远都是。”
那双黑眸陡然变地冷沉,仿若然染上千年的寒冰,眸底却蕴藏着盛大的怒火,冰火两重的愤怒目光让周彻整个人散发出惊人的压迫感,偏少年表情极冷,仿佛有种冻住阳光的力量,双重压迫下,竟让处于暴怒的周商寰心里陡然一沉。
周彻的手掐住了周商寰的脖子,冷冷道:“周商寰,你高高在上,还不是被我操?你说我妈是下三滥,可她活得好好的。你妈呢?”
“哦,死了呀。”
母亲就是底线,周商寰气地双目赤红,倏地伸手,也发狠地去掐周彻的脖颈。然而,比窒息最先到来的,是药效。
身体渐渐发热,一股强烈的燥热在体内横冲直撞地冲击着周身血液。见周商寰的眼尾越发的红,周彻松开手,坐到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周商寰。
“周商寰,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周商寰知道周彻这是在看笑话,是在说风凉话,他根本不会放了他。而周商寰向来强势,他不允许自己在疯狂报复和折辱自己的人眼前软弱一点。绝对不会,永远不会。
哪怕被被喂了春药,狼狈之极!
右手虎口被送进嘴中,周商寰死死的咬住自己,企图用疼痛唤得一丝清明,心里则一边又一遍地骂着孽种。
周彻见他不求,也没恼,而是脱掉裤子,在周商寰压抑又愤怒的目光里走过来,俯身摸上了他的脸,掌心温度微热,骨节分明的手顺着肌肤纹理一点一点往下游走,脖颈,肩头,锁骨,胸膛,像伊甸园那条引诱的蛇,粘腻而歹毒的将本就盎然的欲望撩拨到一个新的高度。
周商寰呼吸急促,想要拒绝,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贴向那只手,“周彻......滚。”
下一秒,他被一股大力拽起,身体一悬,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摔在床上。周彻压上来的时候,周商寰连爬起都没能做到,窄腰便被按了下去。
周彻一手按着周商寰,另只手则探进红肿的穴口,不急不徐地搅动起来。周商寰被春药烧得燎原,他迫切的想要疏解,但不是和孽种乱伦。他想去卫生间,然而周彻却低下头,淡淡地说:“哥,没套了。”
哥你妈了个逼。周商寰侧过头去看背后的周彻,一双好看的眸子被怒火烧得异常的明亮,眼神却是虚浮的,“操......你妈,给老子......死去!”
人的眼睛只能看到别人,不能看到自己。大概周商寰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欲色盎然又愤怒的眸,眼眶缀着的绯红,配上被欲望折磨却不得不为理智抗争的扭曲表情到底有多勾人。
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掉骨,毁掉魂。
天之骄子陨落,云沦为泥,才是报复者的快意。
周彻捞起周商寰的腰,以后背位插了进去。
周商寰痛苦又愉悦地叫了一声,周彻不屑地轻嗤一声,随即掐住周商寰的腰,发狠地抽送起来。
这次没有套,他们连最后的隔绝都没有了。体内进出的灼热是最赤裸的周彻,亦是周商寰耻辱的孽缘。
而更令这个的强者自尊心破碎的是,欲望将理智吞噬,他主动伸手勾住了周彻脖颈,侧着头与对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