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那双黑眸，盯了周商寰一秒，随即更加发狠地抽送，嘴边却是越发清晰的接吻的津液交换声。

无套的水乳交融，以及周商寰的主动，让少年的欲望在这一刻攀顶，无论是出于性，还是报复。

周彻换了姿势，仰躺位，他冷冷地盯着身下失去理智的人，不放过周商寰的一丝表情。然后将周商寰的腿圈在腰间，将人撞地呻吟。

“周商寰，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周彻的声音里带着低沉的喘息，纵欲的性感。

周商寰当然不会回答，他已经没有理智了。出挑的俊脸上满是渴望，他又要伸手去勾周彻的脖颈，却被周彻反手扣住手腕。

周彻俯下身，锋利地牙齿咬住他的脖颈，然后抬眸，“是我的生日。就与王珂生日隔了两天。”

周商寰难耐地看着他。

周彻一边抽送，一边伸手掰开周商寰的嘴巴，粉红的舌尖透出，修长的食指按在上面，轻轻压了压。挑逗似地制住那条迫切想要勾缠的舌头。

“哥，你很想要对不对？”周彻扫了眼发红的眼眸，然后低低地笑了一声：“那我们就做到明天。”

他恶劣地拨动着周商寰的舌头，语气却是温柔的：“放心，这是你第一次陪我过生日，我不会收你礼物，也不会要你折星星。”

他扫了眼药瓶，又看向周商寰，少年漂亮的眼睛里绽出戏谑的光：“只要你把这药吃完。”

说完便松开了周商寰的手。周商寰照旧没有回答，而是再次伸手圈住了周彻的脖颈。强势如周商寰偏不能掌控自己的自尊，他屈服于欲望，而周彻便将他的欲望推至盛大，盛大到足以毁灭双方任何一个人。而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就是

强者与疯子，来自同一个父亲。

＊

“啪！”

生日当天，迎接周彻的生日礼物是周商寰的一巴掌。

白皙的脸上掌痕明显，周彻冷冷地扫过周商寰愤怒的脸，然后拉起周商寰的手用力反手一攥，见周商寰痛苦地蹙眉，忽然笑了，笑意森冷，“哥，最后一片药了，忍忍就过去了。”

“你没听你好朋友说吗，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说：“你打我，只会让我更要操死你！”

说着，不等药效完全摧毁周商寰的理智，便将人压在餐桌上，强硬地顶了进去。

清醒的周商寰死都不会屈服，他一边挣扎，一边骂人：“你他妈就是个畜生，疯子，王八蛋！周彻，我告诉你，惹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是吗？”周彻截住他的手，冷冷地笑了起来：“那我们就走着瞧。”

在意识完全吞没周商寰前，周彻毫不动容地操干起来。

......

今晚，是周彻的成人礼宴。周政霖照旧在最好的餐厅预定了位子，与大儿子的成人礼是一个餐厅。

不过，这一次，两个儿子注定不能同时到场。

荒诞难逃，而周彻却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衣冠楚楚地站在浑身赤裸，满身痕迹的周商寰面前，眼睑低垂，然后俯身，轻轻拨开周商寰眼前的碎发，“哥，我要回家过成人礼了。再见。”

说完，朝周商寰挥挥手，鸟儿般地轻松离去。

而周商寰像是陷入了一场不能醒来的噩梦，久久没能睁开眼。

12 | 12分手

周商寰醒来后已是晚上，直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才发现这里是市中心的一家轻奢酒店套房，而此刻的周彻，已经飞抵上海，一家三口携亲朋好友隆重庆生。

街道上，行人颇多，两旁的店铺亦是客源火爆，世界一片喧嚣，周商寰一个人走在车辆缓行的马路上，心情异常低落。但他没有哭。

他只想赶紧把自己走累，累到什么事也不想，然后找一个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彻底地睡过去。就像小时候张姨告诉他，妈妈死了，他睡了很多场觉，就没事了。就像高三的时候，他最喜欢的语文老师去了别的地方教书，他也是回了趟家，好好睡了一觉，虽然中途被周彻叫醒，但他的确得到了恢复。

这一次，也一样。尽管难受，尽管恶心，尽管恨不得撕碎整个世界，可周商寰觉得，他只要在安全的地方睡好了，得到充足的休息，他就一定能好转。

还是那句话，他妈妈连死都不舍得带上他，他是绝对不会被周彻这种不堪的报复所打倒的。

绝对不会。

周商寰像个游魂一样，不知道游荡到了哪个酒店，睡下，又惊醒，只能连夜买了机票回上海。可他不敢回家，家里有爷爷，爷爷身体不好，他现在浑身是那孽种留下来的痕迹，自己都恶心地不想看一眼，要是被爷爷看到，他怕爷爷气死。于是周商寰打车回了学校。

暑假的校园，并没有封宿舍，还有不少留下来考研及做暑期工的学生。周商寰躺在自己八百年都不回的宿舍里，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疲倦的眼睛。

然而，这一次的槛儿太难迈过去了，周商寰关机断联了将近一个星期，不仅没能把自己治愈好，还压了一堆事没有处理。

周彻带着他不告而别，王珂和裴夏都找疯了，却始终没有联系到周商寰。而周爷爷将电话打到王珂那里，王珂这才惊觉，周商寰没有回家，为了不让周爷爷担心，他告诉周爷爷周商寰还跟他在山东旅游，周商寰手机坏了，这才没有联系家里。

至于周政霖打过来的那些电话和短信，无论是要他出席周彻的成人礼还是回家吃饭，全都不重要。周商寰根本不在意。

他给王珂打去了电话，王珂满世界的找人，本来就有一肚子的气，结果听到周商寰的声音很低落，明显不对，于是态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周商寰不想对好朋友撒谎，也不想把那么恶心的事告诉别人，只能含糊地告诉王珂，他遇到了不好的事，但现在他没事了，不要担心。然后又和王珂对了口供，这才将电话打到爷爷那里。

周爷爷一听孙子的声音不对就担心了，周商寰告诉他就是玩累了。他马上就回家了。

“好，回来爷爷给你和包子做清汤小笼包。”

“行，我晚上就回去。不过爷爷不能吃肉，记得给自己炒盘青菜。”

“臭小子，就你罗嗦。知道了，快点回来。”

周商寰听到爷爷的声音后心情好了一点，尤其是想到晚上可以和包子一起吃小笼包，他替爷爷夹菜的温馨场景，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可裴夏的电话，还是在他开机一个小时后打了过来。

裴夏要求见面。

其实，周商寰完全可以找个借口推脱不见。然而，他不会这么做。他不想和周政霖一样做个不负责的男人。女孩找他找疯了，无论如何，在裴夏最想见面的时候，他必须让人家见到。哪怕他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