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别吐呀。还有三杯呢。”

周商寰看不清眼前的人，却能听到他的声音。真的是周彻！

他本能地推开眼前的杯子，可他根本使不上力气。周彻都没有动手去截他的手，直接自顾自地灌奶。

奶白的液体被强硬地灌进细窄的喉管，周商寰的嘴巴不够大，立时呛出不少牛奶出来。他的嘴巴，脖子，还有胸膛全都是奶白色，被微亮的月光一照，有种极致的诱惑感。

“周商寰，你也有今天。”周彻面无表情地加大手上的力道，将周商寰的下颌捏地发红，“你还记得小时候是怎么欺负我的吗？”

周商寰被捏的眉头一皱，很想开口骂人，可他只能无力地半睁着眼睛，虚焦地看着周彻不甚模糊的脸，“......滚......开......”

周彻听话地滚开，然而却是下床倒牛奶，然后再次跨坐在周商寰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开他的唇，“周商寰，你还没喝完呢，我怎么可能走？”

他说这话时声音极其冷淡，末了，忽然又诡异一笑，露出与少年完全不相符的扭曲的表情，这要搁平时，周商寰鸟都不鸟他一眼，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然而，周商寰醉了。周彻又强硬地灌了半杯牛奶，周商寰半吐半喝地艰难咽下，他被呛地用力伸手，却也只能虚虚地抵在少年的胸前，毫无抵抗力可言。

七月炎热，少年穿着薄薄的白色T恤，掌心温度温热，隔着衣服，轻易地透进肌肤。周彻掐住周商寰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时候，你就是这么灌我的。你欺骗我，说给我过生日，让我好好表现就可以送我礼物，但是你没有，你给王珂过生日，都不给我过。你骂我小孽种，把我折的星星丢掉，你还想见死不救，周商寰，你对条狗都比对我好，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我恨不得杀了你！”

周商寰听到这些声嘶力竭的抱怨，第一反应并不是害怕，而是后悔。他就应该一巴掌呼死这个小孽种，省的他在自己眼前叫唤。

然而，颈间的力道在不断收紧，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周商寰毫不怀疑周彻会杀了他。出于求生地本能，周商寰拼命去抓周彻的手腕，力道对后者来说却无足轻重。

周商寰被掐地眼前阵阵晕眩，就在这时，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以及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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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条裴夏发过来的晚安微信。周彻看了眼，随即拿过周商寰的手机，手机设置了密码，自然不能打开，可是屏幕上的裴夏与周商寰坐得很近，周彻看见，他那个向来对他恶劣至极的哥哥，满眼宠溺地对着这个恬静可爱的女孩儿微笑，笑容好看至极。

能被周商寰设置成屏保的人，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周彻扔掉手机，看着近在咫尺的周商寰，黑眸被月光照得很亮，“哥，你对朋友那么好，给王珂处理伤口，而我受伤了，你却一眼都不看，理都不理我，你还拉这个女生的手，笑了一个晚上。你对他们这么好，你猜，我要毁了你，他们会来救你吗？”

周商寰以为的毁，是指的弄死他。就像小时候他要弄死周彻一样。

然而周彻说得毁，当然也是弄死他，不过不是像小时候那样。而是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地按下周商寰的手，然后单手拉到头顶，另只手则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开周商寰的衬衫纽扣。

周商寰明显一怔，心里瞬时发毛，他以为杀人分尸前要脱掉尸体的衣服。

下一秒，周彻俯下身，周商寰嘴角的奶渍被柔软湿热的舌头一点点舔掉。

这一秒，周商寰眼睛瞪地浑圆，一副被天雷劈中的见鬼模样，震惊至极。他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在做梦，可是下颌被卡住，牙关被轻易撬开，湿滑的舌头灵巧地探了进来。

温热湿滑的真实触感绝不是梦中所有。周商寰瞬间呼吸停滞。

小孽种周彻，他的亲弟弟，疯了！

周彻很满意周商寰这副震惊到惊惧地模样，而当周彻单手脱掉T恤，露出修健的赤裸上身时，周商寰的瞳孔剧烈震颤起来。他终于知道周彻想干什么了。

这个小孽种，简直是个疯子，竟然想用这么不堪的办法报复他。不管周商寰认不认，他们可是亲兄弟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乱伦！

他恨不得咬死周彻！

“周......彻！”周商寰拼命地想要把话讲清楚，他怒叫道：“我是......你哥！你亲哥！你他妈......给我滚下去！”

“周商寰，你是我哥吗？”周彻一边含糊地吻着他的脖颈，另只手则去解周商寰的裤子，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周彻低低笑出声来，“是你不让我叫哥的。是你！”

所以，今日种种，怪不得他。

周商寰从小到大就没把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可是血缘这个东西不是他不认就会消失的。如果可以，他周商寰第一个不要这个弟弟。

然而，他不能。

周彻的手指顺着后脊一路往下，抵在穴口时，忽然停了下来。他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个清澈的笑，仿若天使，“周商寰，我给你个机会。我现在问你，我是你弟弟吗？”

“好好回答，我会考虑放过你。”

乱伦与负气，周商寰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哪怕心里再愤恨，再不愿意承认，事到如今，周商寰也不得不低头。

“是，你是。”

“是什么？”周彻抬了抬周商寰的下巴，好看的眼睛紧盯着沾着奶渍的唇角。

“你是......我弟弟。”

下一秒，手指毫不犹豫地探进穴口，周商寰惊恐得眼睛都快瞪出血来，而周彻却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周商寰的脸，然后凑到耳畔，一字一句地说：“哥，说话不算话，可是你教我的。”

周商寰整个人都被气炸了。牛奶，说话不算话，多年未听到的哥，全部都算在周彻的报复里。不需要动手，更不需要利刃，便能将一个健壮的成年人推下无间地狱。

而当干涩的后穴竟传来粘腻的水声时，周商寰恨不得咬舌自尽。他控制不了自己可耻的生理反应，亦控制不了周彻发疯。他无比希望有个人能发现这个房间里正在发生的罪恶，然后破门而入，将他身上的疯子扯开。

然而等来的却是，周彻直起身，从裤子里掏出一盒安全套，拆开包装，掏出一个，用嘴利落撕开，然后单手戴上。做这些时，少年那双黑眸始终是看着周商寰的。

被彻底进入的瞬间，疼痛，愤怒、羞耻、禁忌、背德，各种负面情绪如潮水般向周商寰袭来，他要被溺毙了。

体内的那根东西在缓缓地律动，周彻掐住周商寰的腰，生涩又毫不动容地探索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