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货,看来聂冥臣的那根东西是真的把你干得爽了,离了男人的鸡巴就开始想了,看我不把你干死。”
用枪粗暴地顶起聂净云的下颚,随后一张腥臭的嘴巴靠近他的脸。
男人油腻的脸凑近,聂净云不想再忍了,他伸手去抢对方抵在脖子上的枪,狭小的后座里发生打斗,出其不意之下枪支掉落在座椅底下,最后聂净云被男人用手肘摁住了喉咙压在后座上。
被男人压在身上欺近,聂净云不顾喉咙上的威胁使劲挣动,男人险些就控制不住他了。副驾驶的男人看了后边一眼,对这种场面也不在意,只说动静小点,兄弟们也忍了许久没有发泄,这么个上好货色兄弟们都想尝尝味儿,等男人上完了不要忘了还有其他兄弟呢。
男人嬉笑着答应了,他们显然想要在聂冥臣出现之前先尝尝他姘头的滋味。男人小腹底下窜出一股子邪火,就连聂净云在身下的拼命反抗都成了婊子的欲拒还迎,身体因此而更加兴奋了。
聂净云慌张害怕极了,极力偏头躲避男人大嘴追逐过来的亲吻,此时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心底里强烈地希望聂冥臣的出现来解救自己,否则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受到这种侮辱。
好似他与聂冥臣之间的心灵感应起了作用,聂冥臣真的出现了。
副驾驶的男人首先发现了后头跟上来的车辆,立即提醒开快点,随后朝着后边压制着聂净云的男人道:“别他妈地想着下半身了,聂冥臣来了。”
男人随之从聂净云身上离开,车辆猛然加速,他大口喘着气仿若劫后余生。
聂冥臣坐在驾驶位上掌控方向盘,旁边副驾驶和后座都是他的手下,他们压根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坐在车里面感受老大的低气压已经是极限了。
得到消息后,直接跨上了驾驶位追着聂净云被带走的车辆踪迹一连闯了数个红灯,中途车速就没有降下来过,完全靠着高超的车技躲避其余车辆上了这条公路,此时他双眼发红恶狠狠地盯着前方,紧绷的下颌扯出锋利骇人的弧度,象是一把喂饱了血的利刃正要择人而噬。
双方在公路上开展了枪战,霎时玻璃四溅,激烈的枪弹声不绝于耳。聂冥臣出来得急只带了几个人,其他人还在后边,而绑架聂净云这一方却有两辆车。
留下一辆车的人阻拦聂冥臣,前头那一辆车踩了油门急速飞窜出去瞬间又甩远了后边追赶而来的聂冥臣。
但他们显然也没想到聂冥臣会这么快就解决了后边的车追上来了,副驾驶那男人爆了个粗口,举枪探出窗外朝后射了几枪。后座上另一个男人亦是开了几枪,聂净云攀住车座避免被甩出去。
聂冥臣仍旧保持高速行驶,子弹射穿玻璃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耳际带出血线,其他人射击车轮胎,纯黑色的车子如同矫健的猎豹迎着枪弹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撞向绑匪的车子。
驾驶座上的男人发现聂冥臣的意图猛打方向盘,发现逃脱不了干脆与聂冥臣的车开始了对碰,绑匪的没有被完全解决另一辆车又从后边袭击上来,聂冥臣一枪彻底解决了驾驶那辆车的男人,同时聂净云旁边那男人手臂中了流弹,咬牙换了一只手,下一瞬他就被子弹射穿了脑袋。
驾驶这辆车的男人眼见情势不妙发了狠,死死咬住聂冥臣的车子撞飞出去砸向地面,期间被子弹射穿了心口车子失去控制。副驾驶那男人也受了伤,见状想要去操控方向盘,突然脑后传来剧烈的疼痛就晕了过去。
聂净云一直在告诉自己冷静,静待时机,在后座那男人被射穿脑袋之后悄悄地捡起那把枪,副驾驶那男人万万没想到,他在最后居然败给了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趁着男人去稳住方向盘之时,聂净云用枪把狠狠在他的后脑壳上砸了一下,然后抻着手臂去抓方向盘。车辆在公路上七拐八弯之后终于停下,聂净云打开车门赶紧下去察看聂冥臣那辆车子的情况。
纯黑色的车子在一番对碰之后变得破破烂烂,聂冥臣额角被玻璃划破了一道口子,侧脸上都是血,他踹开车门跌跌撞撞地下来,迷迷糊糊之中见到聂净云向着自己的方向跑来,嘴角禁不住弯起一丝弧度。
第二十章 净云第二次逃跑后,冥臣遇袭生死不明
聂冥臣倚坐在车门上半阖着双眼,聂净云仔细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处,紧张的心绪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肩上中了两枪,没有伤到要害。
聂冥臣则是抓住了聂净云的手,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爸爸,得到你被劫走消息的那一刻,我都要被吓死了。”
而聂净云沉默了没说话,他意识到现在是最佳的逃跑机会,如果在这里等到聂冥臣的人到来,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就没了。
支撑着说完这句话,聂冥臣视线渐渐模糊,他使劲撑着的眼皮彻底坠落,只留下手上攥住聂净云手指的力道,就好像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不肯放下。
日薄西山,微凉的风吹拂过两人的面颊,聂净云眼前的发丝轻轻荡起又落下,他注视着眼前昏迷过去的男人,到底还是柔声道:“阿臣,对不起。”
他将攥住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转身决绝离开。
在他身后的聂冥臣缓缓收拢五指,手心里什么都没有,陷入昏迷的眉间痛苦地皱起一丝弧度。
回到绑匪那辆车上,聂净云几脚把车前后座上的三个男人踹下车,点火启动车子急速驶出去,抛下了身后弥漫的一片硝烟。
将车开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聂净云抛弃了这辆车子下车徒步走路,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招手停下了出现在公路上的一辆小车。
处在这辆车上的是一对饱经风霜的中年夫妇,做着小本生意的他们有些热心肠,瞧见一个好似落难的男人招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停下车,猜想他可能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车窗摇下,聂净云朝着他们展开了柔和的笑容:“大哥大姐你们好,我的车辆抛锚了,走出来一段路才遇见了你们,能不能带我一段路?”
这对夫妇见着聂净云面相好说话也很得人好感,便同意载他一程。聂净云在一处小镇子上下了车,他骗那对夫妇说,在这里找个拖车师傅好回去把车拿去修便与他们挥手说了再见,转身之后便换乘了另一辆车离开。
而支付的车费钱是从那几个绑架他的黑帮匪徒身上顺走的,他换乘一辆又一辆车,也做了遮掩的打扮,终于离开A市。
直到车费所剩无几,奔波了两日的聂净云选定在一个小城市落脚,他的身份证被聂冥臣扣住,只能选择那些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入住的黑旅馆。
踏着夜色来到黑旅馆时,一个满脸麻子的妇女接待了他,她只看了一眼聂净云,看他一副怪模怪样遮住全脸的打扮也不好奇,毕竟再奇怪的模样她也见得多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黑旅馆作为落脚地。
聂净云交了单人间一个晚上的钱,那女人把钥匙放在桌面,一指门帘后边,随意道:“掀开帘子进去最后一间就是。”
拿着钥匙穿过门帘,里边有几间房间都有人住,因为隔音极差的原因,各种奇怪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有大声喝酒猜码的,也有男女交合的淫词浪语。
他快步掠过这些房间来到最里面那间,门锁只是简单的插销,上面挂着一个锁头,他打开门走进去,然后将门关上。
一个黑旅馆,房间的环境自然不能有多好。昏暗的灯光下,小小的一张床上发黑发霉的被子,房间里唯一一张桌子上还留有上一位房客没有带走的垃圾,开裂的墙角掉落了大半的墙皮,还有蜘蛛在上面盘桓吐丝结网。
将房间内的一切尽收眼底,难得里面还附带一个卫生间,虽然说环境更差,厕所的墙壁糊了各种黑黄不明的污渍,蹲坑壁更是令聂净云看了就直犯恶心。
他苦中作乐地想,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还是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安定下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聂净云奔波了两天,只想躺在床上昏死过去,但看了一眼那床被子,他还是动了一下手干脆清空了上边的东西,最后才和着衣服躺在上面闭上眼睛。
在梦里仍是不安生,聂冥臣的身影一直缠绕在他身边,用着安静受伤的眼神控诉聂净云抛弃了他,“你不爱我了吗?爸爸。为什么要离开我?”
聂净云想说,爱,我为什么不爱你?爱你希望你过得好,平平安安。
而不该是这种窒息的爱,他不再是之前的聂净云,在聂冥臣的领地里违背了他的意愿变作聂冥臣的禁脔,面目陌生。
幻觉被亲人用责怪、异样的眼光看着,就仿佛透过身体直接鞭笞在灵魂上,一遍遍提醒他乱伦的事实,他会害怕,宁愿逃离也不愿意再见他。
梦境里的聂冥臣好似真的是他本人,但也好似不是他,察觉到聂净云的神色波动,就象是要撕开了自己表面的伪装,把内心压抑的一些东西摊开到台面上来讲。
“难道我们之间的爱还不比不过世间赋予的天理伦常?”
“将一些死物看得比一同生活了许久的我还要重要,难道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