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道,望着母亲离开。
“快点睡觉啊,睡熟了就过去了。”张秋荷关上门再次叮嘱,离开时眼底闪过某种决绝,他没注意,口头应下后却没有睡觉。
等母亲一离开他便迫不及待爬窗离去,应盼朵这几日放学回家都悄悄和他说不想上学,一问什么原因她都不肯说,他叫人去打听才知道她班上不少人经常议论她,向泽宇那小子尤甚,带着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当面问她邬锦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叫了几个兄弟在台球厅找到了向泽宇,向泽宇刚好打了一杆球进洞,抬头见到他站在门口丝毫不怂,反而挑衅十足地说道:“哟,你是应盼朵她哥吧,你妹怎么了,问她点事像个哑巴一样……”
他眼底泛红,冲了上去,一拳呼在向泽宇的脸上,周边的人有不少是和向泽宇玩的好的,哪能这样见向泽宇被打,热战一触即发,两拨人在小小的台球厅打的不可开交,双方谁都不服输,老板扯破喉咙都没用,报警叫警察过来才勉强阻止了这场打斗。
从警察局出来,他鼻青脸肿地往家走去,心想要怎么找借口才能跟母亲敷衍过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巷口,但却只见到了火光冲天的家。
原来,早已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秋荷放煤气自杀,把应盼朵和应茂德也一同带走,只有他,因在外打架躲过了这场火灾。
杨侜大步离开洗浴店,即使脑海混乱,心跳紊乱,肠胃翻滚,但脚步依旧走得又快又沉,宛如脚下生风似的,完全看不出异常,可若是近距离被他凌厉的眼风扫到却是发现他的眼神阴森得可怕,莫莫和李志那时正蹲守在门口,与他擦肩而过时没来由的呼吸一滞。
日头的光线穿透稀薄云层洒落大地,晃得街道上的行人习惯性眯起了眼,被晒得不舒服了便嘀咕几句,而后继续朝着前路行走游玩。
杨侜走到自己的车边,回头四顾,行人、建筑和各种声音构成一副人间繁华景象,他们越热闹,他就越漠然,好似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早就失去了享乐的能力。
他拉开车把上去,猛地关上车门,单手掏出烟盒和打火机,他在车上坐着抽烟,一支烟接着一支烟,青色烟雾弥漫于整个车内,把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驱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动车辆,径直开向藏在居民楼之中的宾馆。
0055 58 老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邬锦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正要躺下继续睡午觉,一整天无所事事,只能这样躺床上打发时间,谁料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在第四声即将要落下的时候,她冲门口处扬声:“谁?”
“我。”外面的人哑声应了一个字。
是杨侜。
邬锦从床上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向门口,在距离一步之远时,脚步却不觉顿住。
默了半秒,她凑到猫眼上,只见到男人黑色无袖汗衫,不见全貌,他挨门挨得太近了。
“有什么事吗?”她清了清喉咙,隔着一扇门问。
“开门。”回应她的只有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带着一种不容她拒绝的专断。
邬锦抿着唇沉默了一会,隐隐听到了他一呼一吸的气息,微妙地颤动空气,然后从缝隙里流窜进来,老旧的棕色房门除了阻挡视线,好像什么都没阻挡。
咔哒一声,她终是扭转门把手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他站在门口边上,宽大的身肩堵住她的视线,他周身的气压低的惊人,冷得也好似从冰川时代里走出来的不知名生物似的。
她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正琢磨着再次问有什么事情时,那人抬眸,直直地望着她,眼风带着扑面而来的凌冽和压迫,激得她一时失语,只呆呆看着他,细看之下,他眼里又似乎暗含某种悲戚的神色。
“你不应该给我开门。”
他眼神过于直白,眼角眯起的弧度像极了来自雪山的饿狼,她无法忽视,然而她却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进来吧。”
她把门拉开了一点,侧身让他进来。
他也不客气,大踏步就迈过了门槛,身体擦着她的手臂往里走。邬锦轻轻将门合上,把门反锁,刚要回头时,他不知何时压了过来,胸膛沉沉紧贴着她的背她的臀,一双大手拦腰按住她的身板,让她无法动弹。
她也无力挣扎,一颗心跳动得仿佛要跳出胸腔似的,身体的接触让背部泛起了微小的颤栗。
“邬锦……”他凑到她耳边,唇贴着她的耳朵,“老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说着话时,他手上力度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怀里似的,呼出的气息混乱又灼热,烫得她耳根发红发热。
邬锦虽有预感,但身体还是很不争气地有些发软,她张了张嘴,总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不让自己过于任人揉捏,可当时自己一定是被箍得有些缺氧以至于脑子不清醒,不然无法解释自己为何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巧了,我也是。”
身后人一顿,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轻轻笑出声,邬锦觉得他笑得有些叫人捉摸不透,刚要问个究竟,他将她转了过来,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又勾着她唇轻挑慢吮。
这次他吸取了上次教训,克制了许多,没有像上去那般横冲直撞,一通猴急操作下来是发泄舒服了,但却好像少了下来。
她对他慢下来似乎很享受,还比想象中敏感,没一会便双手揪着他的衣衫,闭着眼缩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般若有若无地轻哼,混在吮吸低喘声中搅拌成浓得抹不开的春药。
他听着,气息在不知不觉中混乱,不觉将她抵在门上叫她动弹不得,不觉从衣摆下伸手进去轻揉慢捏,稍一不注意,重重掐了一把她的浑圆胸部,待她吃痛叫出声后才回神,堪堪停住手。
他贴着她额头,克制着从她唇上抽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一把抱住她往浴室里走去。
0056 59 浴室把戏
房间本就小,浴室只会更加小,两人一下子站了进去,逼仄得连转身的空间都得叫对方退让。
杨侜自若地取下花洒,随意塞到她手里,“帮我搓洗。”
迎着她的疑惑眼神,他补充:“我手臂受伤了,不能碰水。”
那暗中之意就是:我替你受的伤,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洗。
邬锦迟疑了下,让他先脱衣服,她则拿着花洒站在一边旁边,他身材好,平滑结实的肌肉一露,浴室如逢毕生辉,只是她耳朵倒红上加红,先前她注意都在他的下半身,这会近距离地观看才发现他的腰好像有些细,当然,那是相比他的身材来说,而不是拿和女人的腰对比。
杨侜脱最后的一件时,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稍微顿了顿,不过还是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地扯开脱下。
她目光忍不住下移,从表面来看,他的阴茎起码是勃起了的,硬度也足够能进入,比前两次都要好,但离那种血脉偾张的硬度还有点距离,据说有一种说法若是阴茎太大有可能导致充血不足从而影响硬度。
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一度想问出口又觉得太扫兴便止住了这个念想。
待他脱光后,她拿起花洒给他喷水凃沐浴露,中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手臂,浴室内水雾蒸腾,没一会人就被熏得流热汗皮肤发红,她担心他伤口会被热汗润湿,只想搓洗结束尽快地出去吹空调。
说是搓,其实以她那点力气更像是摸,她自己也意识到这点,万般不自在,越这般,她的动作更快,拿着花洒使劲给他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