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柏缓缓道:“寻寻确实爱你,对你偏心眼到了极点,但我们之间的相处不是假的,有过的亲密更是在他身体里打下了烙印。你哥跟他在一起六年,即便是他用下作的手段骗来的三年,你跟他之前他确实百分之百会选择你,但他对你哥也未必就能完全割舍得下。”
“阿勤,别再禁锢他了。”
“他该是自由的。”
项勤怔了怔。这两句话虽然从父亲口中说出来有点讽刺,毕竟以往他对盛寻的“调教”才算是最多的,可项勤又无法否认这两句话的正确性。在他身边的这几天,盛寻确实笑容很多,但绝不是像三年前那样没有多少负担甚至偶尔会流露惬意的笑容。
他喜欢盛寻,喜欢他成熟清冷的气质,喜欢他的风情,从学院回家见到他的时候,盛寻虽然表现的很平静,可他就像一朵热烈绽放的艳红花朵,散发着吸引人的芬芳,让项勤在短短时间内就忍不住为他沉沦,并且篆刻成了难以磨灭的爱意。
漂亮的花朵,不该在他手心里枯萎,应该要把他呵护的更鲜更艳才是。
盛寻等到项柏离开的空隙才又进入了项勤的病房,他托警卫帮他买了一束鲜花,进来就用很轻的动作修修剪剪,再把它插到之前的花瓶里。花瓶里原来还有几枝花,是项勤某个长官携夫人来探望他的时候送来的,放置了三天时间,已经过了开的最美的时期,花边已经有些变颜色了。盛寻却还是没把它们扔掉,还努力做了下造型,终于弄完后,他回头放剪刀的时候就发现项勤居然是睁着眼睛的。
青年每天注射的药物会让他的睡眠时间延长,帮助减少伤口带来的痛楚,副作用要比止痛药小很多。他下午一般会睡到晚饭前一个小时,现在才三点左右而已。
因为异常,所以盛寻很紧张,快步走过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是不是很痛?”掌心底下的肌肤是干燥的,这让盛寻稍稍放心了些。
项勤抬起右手握住他的手,愈发能感觉到盛寻高热的体温,甚至到了有些灼人的程度。他看着他的脸,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耳垂也是红的,隐约能看到脖子上沁出的热汗。项勤恨不得自己能立即好起来,但现实中他必须得静养一个月以上,半边身体难以动弹。“很难受吗?”
盛寻愣了一下,对上对方的视线,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连忙摇头。
项勤皱起眉头,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我哥没把你养好,他居然还每天都申请要进入基地来,他到底是想来看我?还是想来看你?”
盛寻回握住他的手,“他就算来了,我也不跟他走了。”
项勤就笑了起来,亲了亲他的手背,“那他岂不是很可怜?他爱你爱的发狂,并不比我少。”
脑海中闪过项易的脸,盛寻呼吸乱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不可怜。”
四目相对,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在中间缠绕,好一会儿后,项勤道:“寻寻,别吃那种药了。”
盛寻像被电了一下,本能的就想隐藏。“小勤,我没……”
“我不会再离开你。”项勤打断他的话,“不会再以任何方式来逼迫你做选择,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盛寻呼吸一乱,身体的热度好像又攀高了一些。
“你以后也不需要再做任何选择。”
“你想要的,都可以拥有。”
60】
第0章 人形按摩棒 章节编号:0
令项勤担忧的是,即便他说了那样一番话,盛寻的状态却没有变好,反而好像更差了一点。之前有外人来探望项勤的时候,只要不是熟识的人,盛寻会避开一下,至少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摆出跟他很亲密的姿态。但今天就算有别人来了,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也一直握着他的手不肯放。
项勤知道,这可能是自己上次以退为进的方法让盛寻多少留下了点心理阴影。他害怕自己的大度又是一种疏离和放手,所以他不愿意放手。
共同吃完了晚餐,两个人都是病号餐,内容物完全不一样。项勤需要食补,他的身体也经得起重补,盛寻却全是温补的食物,主食还是以各种软烂容易入口的为主。他的餐点分量本来就不多,完全不是一个成年男性能吃饱的数量,可即便如此,盛寻却还是剩了一大半。
项勤看他放下勺子,皱眉道:“就饱了吗?”
盛寻很温婉的笑了一下,“饱了。”
项勤道:“给我摸摸你的肚子。”
美人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站起身来凑近他。盛寻还穿着病号服,宽宽大大的衣服越发显出他的消瘦,从袖套里探出来的手腕都是很细的一截,项勤摸到他的腹部,首先感受到一片热汗,然后才寻摸到他很平坦甚至稍稍有些下凹的肚子。
项勤没摸两下就收回了手,“寻寻,你回去休息吧。”
他改了称呼,盛寻不是太习惯,因为比较不了到底是原来的称呼亲密还是现在的称呼更亲密。他现在害怕任何改变,总担心会是彻底分崩离析的征兆,即便项勤说的那么清楚了,他都觉得自己可能是理解错误了。
“我再陪你待一会。”
项勤道:“但我困了,你帮我关上灯,我想睡了。”
盛寻只得提前离开,他拜托一个警卫将餐盒送回食堂,进入自己单人的病房关上门后,先前隐忍的异样就忍不住泄露出来。
脸色潮红的更厉害,呼吸急促,被青年触碰过的腹部肌肤像被火焰炙烤着一样,热度转换成情欲。他浑身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张开了,都在叫嚣在渴望,股间更是泛滥成灾,肉棒硬到不能再硬,穴缝处也都是湿淋淋的水液,穴口像是饥饿一般收缩着,甚至忍不住吮咬进一小片布料,内里更是痒成一片。甚至不止是雌穴,连后穴都在骚痒难耐,渴望着被什么东西进入。
这里连按摩棒都没有。
而且盛寻身体本能的拒绝那种死物,他现在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男性的真正阳具,长度、粗度甚至是每一寸的棱角都在脑子里复印出清晰的轮廓,有一根比较大,一根弧度稍稍有些弯曲,还有一根上面嵌着能让他爽到欲仙欲死的珠子……淫乱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重复,那是连遏制都无法彻底驱除的色欲,盛寻拼命在心底咒骂自己的不堪,可无论怎么样,他还是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渴望。
娇嫩的肌肤蹭着医院病床上有些粗糙的床单,宽松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露出底下样式普通的内裤。盛寻用被子彻底盖住自己,哆哆嗦嗦的去摸自己勃起的阴茎,握住它狠命的揉搓,麻痹一般的快感蔓延开来,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平日被操时如同早泄一般的玉茎就是没办法射出来,只会徒劳的流出一些清液。
更底下一点的地方泛着更强烈的渴望,盛寻没法去碰它们,因为知道光用自己的手根本满足不了。他想要的是热乎乎的、粗大的、能将他每一寸媚肉都磨透的东西,可项勤现在给不了他,他不该再去想别人。
太乱了,他的人生太混乱了,他不能也不应该再陷入那种怪圈里。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应该坚守到底,否则的话,很有可能连现有的东西都会失去。
虽然盛寻觉得他到达人生终点的时候,肯定会失去一切。
医院的被子并不厚,但他整个人都蒙在里面,时间久了还是会呼吸不畅,浑身也分泌出更多的热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盛寻还是没能把自己弄射,肉棒胀得很硬,甚至有股痛感,可他无论怎么努力,甚至弄到有些破皮了,还是没办法让它射出精液。
在越来越焦灼的情绪里,盛寻甚至没感知到有人用钥匙打开了他病房的门,直到蒙头盖脸的被子被掀开,新鲜氧气朝他扑过来,他才恍惚的睁开含满水雾的眼眸,看到面前出现一个男人。
认出对方是谁的时候,盛寻如临大敌一般想要逃开,只是还没动两下,就被项柏牢牢抱住了。
熟悉的浅淡男性香调袭来,盛寻脑子一片混乱,低声骂道:“放开我……”他陡然又想起什么了,伸手去掏对方的口袋,“给我药,快给我药……”
项柏没制止他的双手,“药被我扔了。”
他外套口袋确实是空的,盛寻没能摸到药瓶,整个人都有些绝望。他突然发起狠来,往男人的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哑声道:“别碰我……”尖利的牙刺入肌肤,很快冒出了铁锈味的血液。项柏明显吃痛,却没有甩开他,只是皱了皱眉。他用另一只手探到盛寻的股间,才隔着内裤布料往他的阴部摸了一下,盛寻就像被烫到了一样,下意识松开了齿关,喉咙里溢出呻吟,却犹自在挣扎,“别……项柏……你别做这种事……”
“寻寻,你现在很需要。”项柏满脸怜惜地看着他,“跟我做,他也不会抛弃你。”
盛寻挣扎的动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