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哂了一声:“这样的事,父皇可是教过儿臣的。”说完又朝殿外喝命一声:“抬进来!”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名亲卫抬进一条春凳来,将它小心停在门口,又躬身退了出去。

春凳上盖着厚厚的白布,可光凭轮廓皇帝便足够辨认,白布底下躺的是谁。

皇帝颤抖着站起身来,朝那春凳望了几眼,可很快又笑着坐了回去,许是在笑太子,亦或是笑他自己。

太子明知道皇帝足能辨认,却还是上前将白布掀开,又一步一步走向皇帝。

“若是不教父皇亲眼见着,怕您心中总还怀着些指望。”

白布底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虽是皇子,却一点不像皇帝,像极了郑氏兄妹。

皇帝子嗣不少,活下来的皇子却只有四个,两个大的素与太子亲厚,只剩下最小的这个,如今又躺在了这里。

皇帝明白,如今裴家倒向了太子,只怕朝中武将亦会纷纷倒戈,他这个皇帝就算是拿出虎符,怕也再难调动一兵一卒了。

又是过了许久,皇帝才终于了开口:

“二郎,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三十年前,朕也曾站在你站的地方,做着你今日做过的事。或许有朝一日,你的儿子也会站在那里,将你今日之事再做一遍。” ?? ??

皇帝这是诛心来了,即便他败了,却也不能教太子赢得毫发无伤,总得在他心里留下点儿什么。猜疑、忌惮,亦或是最恶毒的诅咒。

丑时末了,太子终于从殿中出来,将那封盖了玺印的禅位诏书递给秋露。甘露殿的宫人全被替换成太子的人,殿外还有金吾卫守着。

东宫近臣正在偏殿忙着撰写诏书,太子亲卫连同羽林军早已去了郑府,一夜之间郑氏满门被灭,郑氏同党也几乎被铲除干净。淑妃耗尽半生心血,终是为自己谋得了三尺白绫。

次日早朝,那封禅位诏书自是被公之于众,如今朝堂之上尽是太子的人,又岂会有异议。

散朝后,裴伯英以及那些因裴家牵涉入狱的臣子被尽数放回,林璋自然也在其中。裴、林两府得了消息自然是欢喜不尽。

午后,太史局来人请示新君,说三日后便是吉日,可行登基大典。

自古受禅都要是要三辞三让的,可眼下年关将至,若是等到来年开朝复印,又恐夜长梦多。太子呷了口茶,终是点头应了。

三日后,太子于太极宫即皇帝位,尊其父为太上皇,其母王氏为太上皇后。新帝又以上皇年迈多病为由,将其徙居太安宫静养,施软禁幽闭之实。

这样轰轰烈烈的大事,终是赶在年节前办完了,连带着论功行赏起一众功臣。裴家自然称得起是头功一件,新皇不但将他父子二人官复原职、赏金赏银,更是赐给裴家一块丹书铁券,以安其心。

这倒还不算甚么,若论当今最为显赫的,非永乐公主莫属。一则是扶立新君有功,二则她又是新皇唯一的胞妹,如今已被加封为镇国公主,享食邑五千户,一时赫赫扬扬,无出其右。

0050 欢情(H)

自打小寒那日清姝佯怒搬离裴府,小夫妻两个便已是分府别住。后来新皇继位,裴老将军回了裴府,见裴行之还住在府中,将他好一顿数落,不但当晚便将其赶回了公主府,又再四叮嘱要小心侍奉,切勿因公主爱重而失了尊卑礼数。

这日晚间,裴行之又是早早搂了清姝上榻温存,自他住进公主府以来,几乎夜夜如此,像是要将那大半月的相思离苦全都找补回来。

那紫檀架子床上散着幔帐,只听得帐内传来阵阵淫靡水声,不时更有几声女子的娇笑。

榻上的二人早已是兴酣情浓,只见清姝正跨坐在男人腰间,雪臀一耸一耸地吞吃男根,胸前两团白奶更是激荡得厉害,被男人托在手里还颤巍巍摇晃个不停。

动不多时,那小美人儿便耍赖般地往裴行之怀里一卧,撒着娇说甚么也不肯再动。

裴行之见她这副憨态心下喜欢,面上却冷着脸朝她雪臀上甩了一巴掌,佯怒道:“怎么,才这么几下便撑不住了?”说着又挺动窄腰,发狠似地朝那牝户里捣了几下,诘问道:“前日还能吃上一盏茶的功夫,怎么今日反倒越练越回去了,嗯?”

清姝乍然捱了这几下,反倒是将她心中那股子淫火儿全都勾了出来。见裴行之才动了两下便停下等她,急忙攀着男人求告起来:

“好哥哥,你再动一动,这般弄得我还怪爽利的,且再多弄一会子罢……”

裴行之听了,又抬手朝那白腻腻肉臀上搧打了四五下,冷笑着质问她:

“小滑头,你倒会躲懒,方才还说要好好服侍我,现下又哄我来动,难道这便是你说的‘好好服侍’不成?”

清姝见抵赖不过,又一心惦记那入捣的滋味儿,只好起身强扭着臀,缓缓吞吐起那根紫黑肉茎。

这个式样儿原就入得极深,偏裴行之那物又粗硕无比,若是她直直地坐下去,那硕首定是要肏穿宫口的,因此她只得斜着身子歪坐在那性器上,故意剩了半寸在外边儿。

可她本就没剩多少力气,再加上这诸多顾忌,不过才提弄了二三十下,便又软在男人胸膛上,口里嗲声嗲气地朝他撒着娇。

裴行之纵是心硬如铁,见她这副媚态,也全软了心肠。只见他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托住她的腿根,向上抬了半寸,又挺动窄腰,尽情抽拽起来,一时捣得水声四起,淫液飞溅在男人精壮的小腹上。

清姝得了趣儿,口里愈发没了遮拦,那淫言浪语随即脱口而出。

“嗳呦、好哥哥,了不得了……怎、怎的这般会弄,捣得姝儿魂都酥了。”

待又承迎了近百余下,愈发弄得她媚态横生,娇眼乜斜,那些燕语莺声更是不绝于耳,只听道:

“我的好哥哥、好驸马,再入得深些儿,姝儿的骚芯子也要吃、吃哥哥的……”

只听她话到这里便顿住了,忙掩着嘴儿羞涩一笑。

那样下流的称谓她不是不知,从前情到浓时她亦说过几回,可这许久不提,却又教她生出几分羞赧与生涩来。

裴行之向来爱瞧她那副含羞带怯的小模样,今日见了岂肯放过。因此他故意向外退出几分,缓缓道:

“怎的不说了?来,告诉哥哥,姝儿的骚芯子想吃甚么,嗯?”

他故意捣得又浅又慢,见清姝不应,索性将那肉刃向后一撤,登时现出一根水淋淋紫黑阳具来,那凶物凹眼圆睁,横筋皆见,竟比往日里还要粗大几分。

裴行之扶着茎身直挺挺抵在牝口来回擂晃,说甚么也不肯深入。

急得清姝摇着雪臀迎凑上去,一心想吃他那根罕物,怎奈她才吞进一小口去,雪臀上便结结实实地捱了一巴掌。

裴行之故意打的惩诫意味十足,清姝迫于威慑只好乖乖吐口。可她向来淘气惯了,转眼竟又去偷吃,每每吞进一小口,那臀肉都会捱上一巴掌。

裴行之虽未开口阻拦,可下手却是一次比一次重。清姝反复试探了三五遭,终是有了畏惧,不敢再自作主张去吞那阳物。

裴行之见她乖顺许多,便一心诱她说出方才的淫话。只见他刻意摆了副冷脸子出来,故作失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