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竟然比他酿造的果酒还香！

一人一猴对峙，程石思索片刻，选择原路撤退。

过了两天，猴子从山洼采野果回来，闻着味儿不对顿时乱了套，家里存酒的葫芦和坛子不见了，只剩两个残留着酒味儿的空桶。

作者有话说：

偷人者恒被偷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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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 番外二

◎父母离家，小儿掌家◎

瓷黑的酒坛子上有道呈蜘蛛网状的裂印, 裂印没延伸到内壁，这是去年中秋时程石扔的, 没想到会被猴子捡了去。

一个坛子两个葫芦, 程石跟杨柳仔细看过，抠开葫芦口堵着的泥巴，浓郁的酒香在书房散开。

棕红色的酒水倒进瓷白的杯子里, 酒液里裹着果渣，手头上一时找不到过滤酒渣的东西，程石败给了勾人的酒香，端起酒盏抿一口, 又抿一口。

杨柳也端起酒盏轻咂，果酒醇香，辣味却极淡，口感极为丰厚, 她咂摸出山楂和橘子的酸, 山枣和桃子的甜，不不不，不应该用酸和甜来区分，棕红色的酒液里掺杂了各色果子的味道, 入口桃香最浓，待酒水划过舌尖、舌带、牙齿、嗓子，各种滋味俱有。

“汪汪汪――”

院外的狗乍然吠叫起来, 藏在书房偷偷喝酒的两人从沉醉中回过神，听到人声字眼里带了“猴”, 心虚的夫妻俩齐齐抿尽果酒, 动作利索地往出走。

“哎哎哎, 红薯回来！”坤叔拿棍子把狗赶走, 三只母猴大着肚子，这时候可不能让狗扑过去打架。

为首的猴子闻到酒味儿，一个跟头翻上稻草垛，顺着院墙往后院跑。

程石跟杨柳见状连忙停下脚步，退回院子里等猴子下来。

“怎么发现的？”坤叔嘀咕，他把狗关在门外，兴冲冲过去看热闹。

“你们来了？找酒吗？”程石没打算嘴硬不承认，不能仗着猴子不会说话就欺负人家，隔着两步远，他温和地说：“猴子不能喝酒，尤其是怀孕的母猴，你当心小猴保不住。”

猴子哪能懂这绕口的话，大川气得两眼圆睁，熟悉的酒味儿就从房子里传出来，它恼怒地瞪着程石，闭着嘴，嗓子里却发出粗哑的“咕咕”叫。另外四只猴被它影响，嗓子里也发出沉闷的叫声，鼻孔翕动，爪子跃跃欲试地划拉地面，一副要冲进屋把酒抢回来的架势。

“消消气，消消气。”程石赶忙安抚，“我给你拿东西吃？先听我说。”

“说个鬼，它们能听懂？”杨柳急匆匆进来，把篮子里的萝卜青菜递过去，“来，吃点喝点，我们慢慢说。”然后朝程石打眼色，让他拿个酒葫芦出来安抚。

晚春的萝卜不常见，猴子这时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眼神直勾勾跟着程石走，见门开了，大川不禁跟着走几步，看见眼熟的葫芦连忙跑过去。

“给给给，给你。”程石赶忙还给它，叨叨道：“你这贼猴忒不讲理，你偷我酒喝的时候我可没找上门让你吐了还我，枉我还种了果树给你们。”

酒香在鼻尖萦绕，大川抱着葫芦往屋里又瞅一眼，怒气渐消，转身朝猴群走去。

程石跟杨柳心中一喜，颠颠地拿萝卜和青菜心讨好几只猴。

“爹？娘？开门啊。”

青莺听人说猴子下山去她家了，她跟豆姐儿急忙忙跑来。等门打开，她问：“坤爷爷，猴子呢？它们怎么来我家了？”

“你怎么也抱个葫芦？”老头挡住要挤进门的狗，说了声在后院，又把门关上。

后院的猴子已经平静了下来，大川抱着酒葫芦不放，另一只爪握着萝卜咔咔啃得清脆，见青莺跑进来，它咕噜一声打招呼，眼睛在她怀里的葫芦上打转。

“呀，你们怎么跑家里来了？”青莺蹲猴子对面探头朝大川攥的葫芦上瞅，“娘，它们怎么会进村？这时候它们应该是在山里吃东西啊。”

她瞅猴子手上的，猴子瞅她手上的，小喜吃着菜心走到她身边伸手问她要。

程石跟杨柳对视一眼，做贼被猴追家里了，还被闺女和侄女堵上了，两人心虚的不敢多话。见小喜夺走了青莺的葫芦，程石问葫芦里装着啥。

“蜂蜜水，我奶给我们兑了蜂蜜水装葫芦里，挖婆婆丁的时候拿上不会漏。”豆姐儿拿着菜心给红山，试探着摸上它的肚子。

杨柳心领神会，赶忙出去找葫芦洗葫芦，没一会提了四葫芦蜂蜜水来，分给大川和三只母猴，停留在书房门口的视线可算消失了。

猴子喝上蜂蜜水，爪上的萝卜也不吃了，不时咂巴一口，背过身由着两个小姑娘给它们梳毛，长尾巴一甩一甩抽在地上的青砖上。

“青莺，你跟豆姐儿带猴子去山脚玩吧。”程石见猴子似乎忘了讨酒的事，使计调猴回山，他把没吃完的萝卜和菜叶都装篮子里让小喜提着，“回吧，明早我让青莺给你们送蜂蜜水喝。”

猴子不动，任谁喊都不理，拉起来了又换个地儿坐下。大川瞅程石一眼，用后爪把装蜂蜜水的葫芦夹着，掰开酒葫芦，当场喝了起来。

程石：“……”

杨柳：“……该吃吃该喝喝，该讨的也没放弃啊！”

傻的不是猴子，是人。

“什么？讨什么？”青莺疑惑，“它们想要什么？”

“酒。”杨柳往大川那儿一指，思索片刻，说：“猴子在树屋里酿了酒水，今儿上午你爹搬梯子偷偷拿了回来……”

“哎！”程石急了，怎么什么都说啊？这让青莺以后如何看他。

“听我说，”杨柳示意他别急，她走到馋嘴的母猴身边，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说：“女人怀娃就不能喝酒，不然会生个傻孩子，你说红山和大蜀小蜀能不能喝酒？你爹就是怕它们又喝得酩酊大醉，一醉就是两三天，所以就偷偷拿了回来，打算等母猴生了小猴再还给它们。”

程石赶紧点头，“对，我跟你娘就是打算先替它们保管着，谁知它们气性这么大，还找到家里来了。”

青莺信了，豆姐儿也信了，两个小姑娘搂着馋酒的猴子巴巴劝说，还指着大川骂，骂它不懂事，把它往外赶，让它去旁处喝酒去。

大川不想走，急得嗷嗷叫，屋里还有酒没给它拿。奈何酒葫芦被青莺夺了，小喜又颠颠跟上想尝一口，它怕两头落空，纠结片刻拿上蜂蜜水撵着青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