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旧玩具好?不容易找到他,对着他就是?一通诉苦与抱怨,还把太子妃给?他装到织金锦囊的几条如意小金鱼拿走了,说是?她毁容了,要?去看大夫云云。

谢梵微微皱眉。

温拾月还有些不满意,“你就这些银子吗?还有没有?你可是?太子啊!”

“孤没有。”

谢梵觉得那锦囊被?她碰过了,也不想要?了,就起身?避开。

“你怎么被?她吃得这么死啊?”温拾月嘟囔着,大概他是?个?瞎子的柔弱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温拾月也没经?他同意,钻进他的卧室一通翻找,抽走了一条白银盘蛇的细条额带,还有一顶灵珠朝月冠拿去抵换。

经?过碧鸡苑一事,温拾月可是?吓破了胆儿,她不想再?重复前世的路,就拼命把好?处都抓在手里。

此后温拾月似乎尝到了甜头,就借着狗洞的便?利,时不时过来顺他一把。

那心声同样很直白。

[发了发了早知?道这路子老娘能发家致富老娘还矜持什么啊]

[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只求不劳而获坐享其成躺平当好?运金鱼啊!]

[也不知?道谢梵有没有被?睡过啊啊啊不要?啊]

[我的清冷男神被?坏女人玷污脏了啊好?气啊啊啊]

温拾月咽了口唾沫,放下得手的紫繁珠,朝着谢梵走过去。

[今天那老女人不在不如先干他一炮?]

[反正不是?处男应该也看不出来吧]

[这种病弱美?少年太子不吃真的好?亏啊!!!]

[老娘不能白穿越重生一场啊干了!!!]

谢梵手里捏着一卷盲书?,微微后退了一步。

此时云雾青青,天机清澈,病弱太子着了一袭荼蘼锦白衣,乌发随意覆在肩头,半挽着,还用一根蓝调子玉仙花发带缠了辫子,外罩着一件枝叶扶疏的蓝金夹纱,随着庭风吹拂,像是?半壁明河翻动蓝夜之雪。

见惯了谢梵一身?丧衣的温拾月心跳又?是?急速跳动,但紧随而来的就是?被?戳穿心思的恼怒。

[握草这小瞎子不会是?嫌弃我吧?]

[老娘可是?个?处都没嫌弃他是?个?瞎的!!!]

温拾月很不是?滋味。

往常的从幽宫清冷晦涩,每次她跑进来都像是?个?森罗鬼宫。

现今庭中的松多了,蝶也多了,还蓄养起了一群莲花白鹅,个?个?都养得羽翼丰满,橘头雄壮,似乎听见了这头的动静,那些觅食散步,湖中打?滚的大鹅纷纷扑棱着肉翅过来,把它们那美?貌清冷的仆人围得密不透风。

它们还簇拥上来啄着温拾月。

大鹅的战斗力相当强悍,把温拾月叮啄得四处乱跑,惹出更大的动静前,她慌不择路钻进狗洞跑了。

当容薰回来,就见这位太子殿下蹲在墙边玩着泥巴,谢梵对万事万物?都不亲近,也没有恶感,这是?他头一回表露明显的意图,指使着侍卫。

“给?孤封了狗洞!一只青蝇也不许飞进来!”

容薰感到好?笑,“我可特意留出的,你不跟她玩啦?”

“不要?。”

听听这话,多么的孩子气,传出去谁信这是?嗜血不眨眼的暴君?

容薰又?掐了掐他的脸腮,经?过她多日的努力,还真养出了一些润润甜甜的软肉,她就笑他,“奶呼呼的乖乖,不会只会吃奶吧?”

谢梵将奶呼呼的少年脸埋进她胸,认真道,“母后难产,孤从未吃过一口奶。”

她斜睨着他,“那我的太子殿下现在在干什么?”

“嘬你。”

嘬嘬嘬嘬嘬。

谢梵继续埋她,头也不抬,“今日怎么出去得那么晚?”

“杀了几个?人,处理麻烦些。”

“下次带孤去,孤也很会杀人。”

每次他这样说,太子妃都会摸着他的脑袋,“我的好?乖乖,下次一定。”

话是?这么说,谢梵却一次也没能接触到杀人的事件,因为她在约束着东宫,又?有一等侯的超品威风,再?没有人会不长眼犯到他手上。

他思索着,难道这太子妃是?把孤当小娇妻养了吗?

太子殿下软饭吃得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熟悉自家的太子妃。

太子妃的发丝是?软的丝绸,身?体肌肤的每一处都是?香幽幽,最让他喜欢的是?她的唇,热酣酣的,甘津津的,每当她想要?教训他,他就会先一步含住她,自己得了味道,也让她无?话可说。

除了吃她的唇,他吃的不再?是?残羹冷炙,潲水馊饭,而是?一些温热软烂的粥食。

谢梵很不喜欢那些人参粥,生姜粥,总带着一些涩口的苦辣,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挑食的,以前只是?得过且过。令太子殿下微微苦恼的是?,每次他想要?将这些苦粥倒给?他的小宠丝丝时,都会被?太子妃当场逮住,她好?笑得很。

“想要?毁尸灭迹?你也不找点胃口大的来塞?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吃得干净?”

小宠丝丝是?一只金丝小鼠,胃口小得很,时人都对过街老鼠深恶痛绝,他养丝丝的时候,还招惹了不少议论,说他不愧是?个?怪胎,温拾月倒是?很喜欢逗丝丝,不过她总是?喜欢作怪,丝丝胆小,总是?吓破胆,很不愿意往她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