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好。”
连笙的脊背一僵,只感觉脸色越来越烫越越来越烫,手中的指甲刀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手中脱落,掉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连笙有些木然地回过头来,她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好笑。她的唇角渐渐勾起一个弧度,嘲笑而讽刺。
“连笙,你知道吗?阿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连笙凉凉开口:“我怎么会知道?可能是想要轻薄那个女职员被抓了一把吧。”
杜凤不免呵斥:“你怎么乱说话。”
“这么狗血的戏码,电视里不是经常演的么?不过我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江先生的私生活哪儿是我该管的事,我累了,要睡了。”连笙跟小江交代了几句就朝楼上走去,她恨不得马上逃离,在他的视力里消失,可她还是极力让自己的动作平常一些。
她抿着唇,眼中藏匿着一丝黯淡。
原来,没有谁会在一直在原地,那只是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这么多年来,傻的就只有她一个。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这个是小肉糜……
(30)
连笙一回房就洗了个澡,她狠狠地擦拭着他触碰过的地方,她为方才的情迷感到恶心。她洗了好久才出来,换了一身睡衣就坐到电脑前打游戏简单又不费脑的游戏。现在她的脑袋很混乱。
连笙一直玩到很迟,直到再也撑不下去,眼睛眯成一条缝。她倒头就睡,什么都不想的感觉真好,睡上一觉,明天起床就什么事儿也忘记了。连笙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用钥匙开了门,接着有人压在她的身上。连笙初始以为这是在梦里,直至那熟悉而冰凉的手贴在她的胸前,她整个人才惊醒过来。
黑暗中,埋在她胸前的男人忘情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连笙恼得用手抓他的头发,对方闷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嘴边亲吻,动作温柔而怜惜。连笙大力挣扎,可根本不是江策的对手,反而被他箍得挣扎不得,她大声嚷嚷:“江策,大半夜的跑到弟妹的房间里,你不觉得很可耻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嘘,不要吵醒他们。”
“你要发情找你女朋友去,你把我当什么了?”连笙想要曲起膝盖攻击他,江策却仿佛知道她的想法,双脚缠住她的,将她压得死死的,用嘴堵住她还要说话的嘴巴,连笙嫌恶地要撇开他,他像牛皮糖一样贴着她,一只手擒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将她身上的稀少的衣服用力扯掉,唇在她的唇角流连忘返。
连笙挣脱不过,连身上最后一块布料都没有护住。江策吻个没完没了,连笙因为挣扎,脖颈,额头都是汗,后来她索性懒得动,躺平了身子,冷着声音:“江策你真令我感到恶心。”
江策的身子顿了顿,接着笑了起来,还笑得很愉悦。连笙感到他胸腔的震动,一脸莫名其妙,却见江策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蹭了蹭,闷着声音道:“为什么恶心?你是觉得我三心两意,脚踏两只船?还是觉得我勾引弟妹,搞不伦之恋?”
连笙干笑了一声:“看来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你在乎我是吗?所以你还会为了我吃醋?”
“神经病。”
“她不是我女朋友。”江策捧住她的脸,用力地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下来,声音缠绵,带着叹息声,“连笙,我只有你一个,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连笙听到自己干哑的声音毫无语气地说出来:“那又如何?”
“没有如何。”江策的身子往上抬了抬,连笙以为他要放开她了,他却毫无预兆地进入她的身体,“我现在只想这样。”
太久没有做过,身子干涩得很,江策突然冲进来,这比第一次还要疼。连笙尖叫了一声,末音被他咽入口中。她疼得眼泪都掉出来,发了疯地打他,恶狠狠地在他的背上挠下来,那一刻她才懊悔自己为什么剪了指甲,否则这下肯定让他鲜血淋漓。
江策也疯了一样要她,噬咬着她,不顾她对他的攻击。三年以来这样的念头只在梦里出现,而如今才知道拥有她会这样真实,身体陷在过度的愉悦中,幸福地战栗起来,脑子被快意充满几乎要爆炸开,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喘息,身下的她还是很生气,可这不要紧,她心里还有他,这就够了。
“笙笙,笙笙……”他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连笙不想说话把脸别到一边,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到她的脸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那一刻她有过心软,闭了闭眼睛,终是咬紧了牙关。
不知多久,那个一直折腾着他的男人才有了倦意,他还趴在她的身上,珍惜地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地摩挲着:“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没有停止过一刻在思念你。”
“我不停地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如果可以我愿意放弃一切去换回。”
“我总是梦到你,可自傲梦里你从来都不理我,你不原谅我。”他用她的指尖一边一边地摸着自己额头那块凸起的疤痕,“每次在镜子里看到你留给我的这条疤,我就发了疯地想你。”
江策说了很多很多话,他把这几年来的话都说给她听,一句一想念,一句一痛心,他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连笙侧着脸,眼角不住地有眼泪落下来黏在耳后。她不是不动容的,曾经她把她的心栓在他的身上,她真的爱他,所以不介意他的冷漠,不介意他的自卑,不介意他的身世。
连笙的指尖停留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抚了抚,声音轻柔至极:“还疼吗?”
江策的唇边染起愉悦的笑意,用轻快的语气道:“不疼。”
连笙微眯眼睛,呵了一声:“我在想,当初我怎么不用力一点,砸死你!”
江策微怔,连笙扬手在他脸上落下一个重重的耳光,咬牙切齿:“江策,你他妈的才贱!”江策彻底懵了,黑暗中的连笙带着仇恨的目光:“你现在还有种口口声声说爱我,有种跟我乞求原谅,在你当初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没有以后么?我曾经想,你或许只是不信任我,后来才知道你只是利用我达到你自己的目的罢了。哈哈哈,说起来也可笑,先前我为了报仇忽略了你,后来你为了报仇彻底放弃了我,估计你还暗自高兴,我为你设了这么好的局。”
“不是的……”
“江询追我那事儿闹得全校皆知,我还真不信你没听到一点儿风声。”连笙的声音特别尖锐,“你为了给他制造出那重重一击还真花费了不少功夫,踩点踩得也太准了。其实那天我要放弃了,我要跟江询摊牌了,我怨恨我自己,但是我更恨你。”
江策还想说些什么,连笙把手指按在他的唇上:“你不要解释,别把我当傻子……还有别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曾经我不懂事,认错了人,栽了。”
江策的身子有轻微的颤抖,连笙推了推他:“你压得我的身子都酸了,还有,你都吓软了,你可以下去了。”
房中一片漆黑,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江策感谢此刻的黑暗。他默默地翻身躺在她的旁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笙用手肘捅了捅他:“你要是个男人的话,现在应该给我去买药。”
“……”
“内服外敷都要。你现在就跟个雏儿似的,技术什么也太烂了,太疼了,没有半点感觉。应该是,我们之间连最后的默契也没了。”
江策一言不发,慢慢地坐起来穿回自己的衣服。
连笙看着他出门时那颓废的样子,第一次有了报复的快感,那些话她压抑得太久了,太深了,太痛了。等到热血退去,她脸上的笑意沉落下来,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好受多少。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去了一趟厕所,收拾好自己后居然再也睡不着,没过多久,江策又进来了,一手端着一杯热水,一手提着药。
连笙开了灯,找出避孕药皱着眉吃了。
江策就默默地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重新躺下,关灯。然后,他也出了门,这一夜,黄粱一梦。作者有话要说:555,我把江策虐了,爽么。马上开始第三卷,嗯!
(31)
那一夜是个分水岭。
那日过后,江策和连笙两人几乎都没有再说过话,他们仿佛存在于两个空间,享用早餐时,明明坐在一张桌子上,却谁也看不见谁似的。即便是在公司里,基本上都是通过王琳传话。江策不会再幼稚地上门找茬、挑衅,有时恰巧对上连笙的眼神,眼神也会躲闪不已,那显而易见的尴尬令连笙特别舒心。
先前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摆哪儿去了?
江策脸上的巴掌印倒是很快就消了,那几条抓痕就存了好些天,那些天连笙在厕所里听到这么个故事版本。说是连笙因为工作不力,江策在办公室把连笙训了,一回家连笙就在床上把江策给训了,她们还玩笑说想要驯服男人,果然需要强大的床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