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过呢,求讲哪里像?

好看,想问会完结吗?

我已经写完了!全书14万字,40天后完结。绝不可能烂尾,放心入股吧

马上高考了,颇感刺激??

是高中生读者吗?好开心!我觉得中学生读这本小说最爽了哈哈哈

是在高三混迹的梅梅老师??

作者思路清淅,环环紧扣,层层深入,看完这一章不由人想看下一章。

嘿嘿谢谢家人!

连着两章有罗生门了

第五章 他们安静地合唱了一首歌

熬过了课间操震耳欲聋的音乐,杨竞一迷迷糊糊地摘下耳塞,重新进入了浅层睡眠。

梦中,她在《英雄联盟》操纵泽丽挥舞着水枪,水弹砸在对方英雄的身上造不成一点伤害,只激起绚丽的水花。空洞无力的焦躁感包裹着她,她全身紧绷,投入进更大的力气。对面英雄愤怒地把酒桶砸在地上,发出一阵“砰砰”的声响,过了好一会,竞一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敲门。她用被子蒙住脑袋打算无视,但敲门声异常执着。

不会是爸妈忘带钥匙了吧?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还没起床,又是一场麻烦。竞一瞬间精神起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套了件外套打开门,出乎意料的是,门外站的是两个穿着蓝色夏季执勤服的警察。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季轩和小孟刚才看无人应门,本打算放弃了,对面的邻居出来告诉他们,这家有个不上班的女儿,这会一定在家。于是两人决定再坚持坚持。过了一会,从门缝里钻出一个凌乱的脑袋,白净的面皮上戴一副粗边黑框眼镜,二十五岁上下。

“你们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们是公安民警。9 月 1 日上午十点,恒中有学生坠楼了,你或者家人,有人知道当时的情况吗?”季轩问道。

竞一眯着眼摇了摇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谁死了?”

两人没有回答,小孟递给竞一一张警局宣传页,嘱咐她或者身边人有什么线索,就打这个电话。道谢后便离开了。这是顶楼尽头最后一户人家。

果然,今天的调查徒劳无功。寄希望于附近有人正好看到案发现场的情况,实在是太渺茫了。

竞一关上大门,路过餐厅未收拾的餐盘,回到了书桌前,茫然地盯着桌上的考公习题。旁边书架上还摆了满满一排考公教材,出版日期横跨过去三年。此外还有一些漫画书和摄影集。早上七点,竞一被爸妈叫起来吃早饭,爸妈上班后开始睡回笼觉,十点被课间操吵醒,刚刚又来了警察……

她感到一阵眩晕,喘不过气来。一早上被吵醒三次,任谁都会精神衰弱吧。睡是睡不成了,竞一坐到桌前,拿起笔,在申论题目上画了几个圆圈标出重点,然后打开电脑,先放松一局再说。

陆思雁从没来过陈华家里做客,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十年前爷爷的葬礼上。长辈总是希望儿孙辈关系好,家族同气同声,但其实从一出生就被划分为竞争关系的孩子们,是不会成为伙伴的。

陆思雁本以为爷爷去世后,她和陈华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可谁知,今天还是来了。也许长辈说得有些道理,亲人平时再疏离,遇到事也会互相帮衬。

陈华家是核心城区一个八十平的小三居,三十多年的老房子,每栋六层,家家装防盗网,从外面看像极了灰色的大鸽子笼。陈华毕业工作时,恒中早已无房可分,只能暂住在父母家里。这“鸽子笼”还是老丈人付的首付,夫妻俩好不容易还完了贷款,又开始给儿子攒首付,至今也没有余力换房,眼看着房价飙升,错过了整个时代。

在客厅落座后,陆思雁把和陈华会面的细节向表嫂阮梅完整讲述了一遍。

阮梅不停地打断她询问:“那陈华杀人了吗?”“究竟是不是他杀的?”“为什么警察说是他杀的?”

陆思雁不胜其烦,只能第三次重复:“正在调查中,我也不清楚,我需要看表哥的文件。”表嫂终于起身领她去了书房,倚在门框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让陆思雁惊讶的是,书房占据了家里的主卧,红木地板打了亮色油蜡,黑木书桌古朴典雅。门口正对着的是整整一面墙的书柜,像图书馆一样贴着标签,分门别类摆放。里面除了一些中外名著,大部分是学生的档案。陈华把每一次作文课,每一篇学生的作文都打印出来,装订成册,取名《韶日文存》。

“以前这些册子更多,地上、墙上,哪儿哪儿都是,我说了无数次让他扔掉,他就是不听。好在后来学会电子化了,那些装不下的,就拍照做成电子档案了。柜子里的都是近几年的。”

陆思雁走到最近一年高二九班的位置,看到满满一排装帧整齐的《韶日文存》。最前面摞着几个牛皮纸文件袋。

第一个袋子装着每个学生的基本信息表,包括联系方式、家庭住址、家庭成员、求学经历等等。

第二个袋子里装着学生们送给陈华的贺卡、小纸条。

第三个袋子里是班级里的活动记录,还有陈华说的,小组作业的名单。陆思雁扫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夏遊的名字,她的队友,是一个叫王静怡的女生。

“思雁,陈华到底杀没杀人啊,他要是真杀了,小福星怎么办……他的前途就毁了,什么好工作都不会要他,别人该怎么看我们母子俩……”阮梅靠在门框上抹眼泪。

“小福星呢?”

“去上学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他……”

“他们大学刚开学,学业不能耽误。陈华一辈子没管过孩子,我最怕的,就是他临老临老,还要影响了孩子……小福星要是被他毁了,别说苦主,我都饶不了他。”阮梅吸着鼻子,抽出纸巾啜泣起来。陆思雁心想必须把她支使走,不然自己没法工作。

“四点钟了,小福星放学回来吃饭吗?”

“啊对,我得去买菜做饭了,不好意思,你……”阮梅如梦初醒,停止了抽泣。

“我一个人看,没关系。”陆思雁挥了挥手,示意她放心去。

阮梅使劲擤了擤鼻子,换上衣服出门去了,陆思雁的四周终于安静下来。

小福星是陈华的儿子,今年考取了师大心理系,陆思雁对这个侄子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她去洗手间时路过了两个卧室,不过十平米,狭小得只能放下床铺。陆思雁不禁产生了一个印象:对这一家人来说,陈华的教师身份是最重要的。比他的家人重要,甚至比他自己更加重要。

陆思雁先按照陈华的名单,把相关学生的信息拍照留档,然后进行了一轮电话排查,旨在判断出那些学生有意愿提供帮助。她先给被陈华认为关系好的学生打了电话,对面说了声打错了,就挂了电话,还把陆思雁拉黑。有一个名叫石进的男生倒是认真听陆思雁说明了情况,陆思雁借机询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ktv 那天,夏遊的精神状态到底怎么样?”

石进不想回答,但在陆思雁的再三追问下,还是描述了那天的经过:

“那天我们每个人都点了歌,喝了点酒。夏遊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说话。王静怡就点了一首大家都会唱的《未闻花名》,把麦克风塞到她手里。可是前奏结束该进歌了,她就坐在那里拿着麦克风不开口,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在魏南冠拿起了麦克风,开始轻声地唱。夏遊和他一起唱。他们安静地合唱了一首歌,其余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么看来,夏遊的精神状态确实很差。和她关系好的人除了王静怡,应该还有一个魏南冠。陆思雁在心里思量着,还想继续问,忽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阮梅和小福星一起回来了。

陆思雁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到侄子在门口弯着腰换鞋,抬起头叫了声姑姑。陆思雁打量着多年不见的侄子,和妈妈一样,长得白白胖胖。陆思雁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判断他和父亲的关系。

“思雁,看得怎么样了?”阮梅问。